。”
忙完之后,两个酒足饭饱的家伙回到寝室。易铭刚去洗了个头回来,满脑袋湿淋淋的毛正滴着水。“易铭!!你个大懒猫!快进系统!”“干嘛?”易铭一脸疲惫,“许萱的课多出一个位子啊!”
咦,刚才满脑袋水还在不屑一顾的家伙箭一样的冲到电脑面前,几乎是欣喜若狂的完成了抢课。
做完这一切,其实不到三分钟,易铭整个的心情就有阴转晴,几日阴雨终于见了太阳。她把手抱着脑后,在椅子上摇来摇去。不管怎么样,你是厌恶我也好,喜欢我也好,我现在总算有机会去靠近和求证了。
于是,一直在作践自己的家伙又给许萱发去了短信。
☆、枉淡然—许萱
许萱觉得她即将选择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淡然以对。既不点破,也不拒绝,更不接受。把所有行为的主动权全部交还给易铭。说是她不愿意承担责任也好,不愿意面对难题也好,聪明也好狡黠也好,这是她选择的道路。
是她想走的,一开始坚持的,后来失控出轨的道路。
选择这么做,也有考虑到易铭的自尊的因素。她也不想狠狠伤害这个孩子的心,说来只是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爱情这样的事又如何控制得了。她是为了自己好的,不会危害自己什么。那么自己又何必去伤害她。那就这么着吧,任由她去选择。我自有我的分寸,我会阻止你过界,我们最后一起获得美好的回忆。回忆,回忆,只能是回忆。
许萱发着呆,眼神放空在周五晚上静悄悄的客厅某处。航宇已经出差去了,年前才能赶回来。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这样的时候很寂寞,但是即使航宇回来,也不过多出一份体温,心里似乎有些部位的冰冷是无法弥补的。好在习惯了,习惯了。寂寞的感觉尚未散去,忽然间易铭的身影窜上脑海眼前,是那次两人在外吃饭时耀眼的白衬衣。看上去干净的少年,眼睛里却不时能捕捉到细微的复杂情绪。
许萱这才觉得自己不太了解易铭,却对这个孩子的心意下了定论。她看的书应该很多很多,否则如何下笔写出那样的,情书;涉猎也很广泛,至少广泛到了自己无法触及不曾知晓的地方。而且对生活充满了热情,似乎随时可以振臂一呼跃身入海,gdd。同时又像是忧郁惆怅,总是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嗯,就是这样的人。是许萱知道的一种生物,一种她无法理解的生物。并非无法理解这情绪从何而来,而是觉得,
有什么必要?
人生本来就很短暂很痛苦,有好多好多不如意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许萱觉得这样的情绪应该只属于两种人:一是艺术家,二就是这些没有生活压力的年轻人。二者之间转化率过低,很多人最后放弃了这样的生存方式。人是不能靠诗情画意生活的,否则那个叫海子的怎么会最后死了呢?好像还有一个什么,顾城?
所以在她许萱的思维里,不必要的就主动放弃。没用的就扔掉。人生只能选择一条道路。纵使中途可以修正,但是随着年龄渐长选择余地和修正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少,人必须变得慎重而直白。就好比,这人已经热气球,因为燃料只怕渐渐不足,为了高飞,躲过悬崖峭壁,万仞耸立,只好把一些东西扔掉。
扔掉,扔掉,扔掉。许萱眼里的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抛弃才能获得的过程。这之中存在的转化,她有能力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明白。明白不能使她未来少长一条细纹,那就没有必要。
“放弃纯情,面向现实。物质成为人生安慰和自欺的借口。”
所以在她眼里,易铭的某些生活方式,甚至于人生方式,有着年少轻狂或者艺术家的风格,不是她的菜。也许除此之外,易铭的一切都是顺眼的。
不明确的给她答案,也许就等同于纵容了她继续追求自己,也就纵容她越矩的师生恋行为。而且,还是同性恋。长这么大,三十好几的人,许萱第一次得到同性的青睐和爱慕,觉得略有奇怪。她对lgbt都无反感,但也没有好感。在她眼里,那也是一种存在但是自己不太理解的生物。如无必要,就当做遥远的不知名的雪山罢了。易铭看上去很粘自己,很喜欢陪着自己。这样想想也不赖,有个人陪着自己,有的时候,就应该不寂寞了吧。
不寂寞。
谁说孤单和果断有关系。孤单是事实状态,甚至是很多时候无法避免的状态。太多的爱侣变作怨侣都是因为靠的太近,没有空间,没有距离,没有独立感。义务尽到了就好了,各有各精彩有什么不好。。。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易铭也有一点点烦。毕竟有的时候,这孩子的判断也许不太准,许萱在心里已经觉得她这次超时了,她还是在身边呆着。不过,易铭最多也就呆着,陪着,两个人也就走来走去,聊天说话,不时偶遇罢了,也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来,不会有问题的。
许萱完全不觉得她的计划有什么不妥之处。看似把行动主动权交给易铭,自己却紧紧握有裁判权,她有权力随时喊停。于是一切都是可控的,一切都是可以防范的。就好像易铭自己写的那样,这孩子应该会对自己百依百顺。
她把这一切都放在了自己的心会依旧、绝对不会对易铭发生感情的基础上。
站在将凉台和客厅隔离的双层玻璃门前,许萱手里是一杯安神的牛奶。天津夜色尚灿烂,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