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齐王府走去,方才在暗香楼被勇王世子欺侮之气还未消尽,一巴掌拍在上前献媚的一个奴才脸上,恶狠狠地骂道:“都给我滚开!都是王府的公子,凭什么爷我就得受别人的窝囊气?!”一句话喊出来,突然意识到自己乃是庶出的身份,不由懊恼的紧了紧拳头,一股对飞叶的强烈的嫉妒感席卷而来。难道就因为是嫡子,他就能够受皇恩做将军而自己却一事无成么?难道就因为如此他就可以当街打伤龙彪而自己却只能被人欺侮?今日若是换做他,恐怕那郑延经也不会如此猖狂吧?他越想越气,把自己的“不幸”完全归结在庶出的身份上,丝毫不去想是因为自己不学无术才让林英达失望透顶的。深深吸口气,狠狠地咒骂两声,还是得从后门里进去,若是走前门,被人发现他在青楼里待了一天一夜,非被林英达打死不可。近了后门,却注意到迎面匆匆行来一个人,似乎并没注意到他,低着头进了门。林庭昀一股怒气噌的窜上来,难道一个只能走后门的下人也敢无视于我?
“站住!”他怒喝一声,撸起袖子来想冲上去教训一下前面的人。
花惜月吓了一跳,身子不由一颤,听清了是林庭昀的声音,暗叹一声倒霉,加快了步子想赶紧离开,却不料此举更将他激怒,吼道:“给爷我站住,你们把他拦下!”得令的小厮一拥而上,将花惜月团团围住。
林庭昀怒气冲冲地上前,却因眼前人清丽出众的容貌呆住,细细地端详片刻,突然淫笑起来,“吓,这不是花大美人么,怎么今儿这副打扮,啧啧,难道出去偷会情郎了?”
花惜月嫌恶地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哼,你得意什么?!别以为有林庭君护着你我就不敢怎么样,一个小小伶人而已,当真以为爷我怕了你么?!”说罢便呼喝着下人押了花惜月走。
“慢着!”花惜月冷冷开口道:“林庭昀,我想你弄错了,如今我花惜月早已不是你齐王府的乐伶了。王妃已经把卖身契还了我,我以自由之身待在王府,是二爷请来的客人,希望你能自重!”
“你……”林庭昀吃了一惊,又被花惜月那冷傲轻蔑的神情刺激到,跳脚吼道:“爷不管你是不是自由之身,今天休想再走!”
“你敢!”花惜月怒瞪他,使劲挣扎,突然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她身后露出一个下人谄媚的笑脸,“爷,小的怕惊动别人,还是弄晕了好。”
“哈哈,好小子!”林庭昀大笑一声,领着下人走了。
“锐哥哥,怎么办?他们把花姐姐带走了。”隐在墙角花丛里的林卓悄悄问道。今天和高锐高婉在园中习武,却撞见了这一幕。
“嗯……卓儿,你和我先去把三爷拖住,婉儿,你赶紧去请师母,最好把萧师父也请来。”因为林卓的关系,高锐坚持要称飞叶为师父,否则要比林卓高了一辈儿了。飞叶见拗他不过,也不再勉强,横竖只是个称呼而已。
“好!”两个小人儿听话地点头。
柳若昔回到王府,半躺在软榻上歇息。最近不知为何,总觉得劳累。虽然自己是自小养在深闺的女子,也不至于如此无用吧?已经八月的天气,怎么还是总觉得燥热心烦?苦恼地摇摇头,八月了?她已经走了四个多月了呢?究竟何时才能回来?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抬手细细摩挲着腕上的艳红手链儿,眉间尽是化不开的相思。
“师母!师母!”婉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后头跟着的红袖等人抿嘴笑笑,平日挺文静的小丫头,怎么今日如此莽撞?
“婉儿?出了何事如此慌张?”柳若昔听到喊声赶紧起来,拉过她小手询问。
婉儿来不及细说,拉着她直往外走,柳若昔知道定是出了急事,听了她的意思,吩咐一声去请萧家兄妹便往后花园里去了。
后花园里,林卓瞪着黑葡萄般的眼睛,盯着林庭昀气急败坏的脸。方才他撒谎骗了林庭昀去翰墨轩,害他虚惊一场,却没能趁机将花惜月救下,此刻林卓攥着拳头,毫不害怕地道:“三叔叔,你还是放了花姐姐吧,否则我真的要去找祖父告状了!”
“臭小子,还想骗我!父王此刻根本不在府中,再说一个小小伶人,父王未必会理会此事。”
“三爷,花姐姐乃是师父的客人,并不是府中伶人,三爷如此待客,真不怕王爷责怪?”高锐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林庭昀的眼睛。
林庭昀被眼前少年的气势震的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你小子不过是林庭君捡回来的乞丐罢了,竟敢教训起爷我来了?今儿个就让你清楚了自己的身份!”说罢便吩咐下人们动手。不敢对林卓用粗,但对付高锐,他还是无所顾忌的。
高锐虽然生的壮实,但毕竟只习了几个月的武,再加上年纪毕竟小些,招架五六个人十分吃力,不一会儿身上便带了伤。
“哼,林庭君的徒弟也不过如此么。”林庭昀冷哼。
“谁说的?!”一声怒喝,围攻高锐的几个人皆倒地不起。
“谁?!”林庭昀大怒,转身一看,却是柳若昔带着萧家兄妹到了。
“二嫂?”林庭昀吞吞口水,虽然气恨,但萧家兄妹的身手他也不是没见识过,一时有些害怕了。
“哥!”婉儿一声呼喊,跑上去与林卓一起扶住高锐。
柳若昔眼里闪过一丝疼痛,对着林庭昀道:“不知锐儿如何得罪了三爷,惹得您对他一个孩子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