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冥先生:“那个虬髯大汉,到底是谁?”
冥先生说:“你没看清他的兵器,我也不好辨认。”
苏竞云问:“那轩辕冢又是什么?听起来怪怪的,太子妃为什么不入皇陵,要葬在轩辕冢。”
冥先生说:“帝王家的事,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苏竞云说:“好吧,你这般推三阻四就代表有事,估计又是我不该管的事了。那我不问就是。”
冥先生说:“今日这事,我要进宫禀告圣上,你留在府里,云骑过会儿会来,你和她好好学武。”
用过午膳,苏竞云去见云骑,冥先生一人牵了马,进了宫。他用的是镇北府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入了禁宫,问了奏事监的公公,得知圣上在御书房,便让奏事监的公公帮忙递牌子,说有急事要面奏陛下。
那些公公见是冥先生,一点不敢怠慢,一人先去禀告皇帝,一人引了冥先生去御书房。
第二十二章另有所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奏折,听到冥先生来了,放下手中的笔:“请冥先生进来,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
那太监说:“是。”
冥先生进了门,还未行礼,皇帝便起身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笑意:“今天怎么想起来回宫里?最近身体如何?等会儿叫太医看看。”
“陛下,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禀告。”
冥先生倒没有一点热络的意思,依旧是行了君臣之礼,避开了皇帝的碰触。
“如果你是说早上寻马巷那件事,那就不必了。镇北府的人已经今早已经禀奏过了。”
“不是这件事。”
皇帝拉着冥先生的袖子,轻声说:“朕知道你心软,担心镇北府那个扮老张头的人丢了性命。你大可放心,他安然无恙,受了点内伤而已。胜兰,我们好久没见了。”
冥先生不着痕迹的拨开皇帝的手,跪下来:“当日陛下与我有约,我以奇计换自由之身,如今大事未成,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冥先生再三的拒绝,让皇帝大怒,他绕着方胜兰走了一圈,道:“方胜兰啊方胜兰,好你个自由之身。你好好的太子妃不做,非要扮这糟老头子,你把朕的脸面放在哪里?”
冥先生道:“陛下,我已……时日无多。且人各有志,后宫佳丽,必有佳人。胜兰志不在此,还请陛□□谅。”
皇帝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到龙椅边坐下:“拿好,你告诉朕,今日进宫是有何事禀告。”
冥先生说:“我听闻有一黑衣虬髯大汉也出现在寻马巷,镇北府的人可能没注意,我听人描述了一番他的相貌武功,觉得他像洛阳王府的人。”
皇帝说:“洛阳王府的门客?”
洛阳王广交好友,也有不少落魄汉子投其门下做门客。因为其无实权,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所以也并未引起皇帝警觉。
冥先生说:“我没想到计划进行到现在,竟然影响如此之广……除了光明的人,还有各路江湖人士,甚至还有亲王门客,这样下去,恕胜兰之见,恐牵连甚广。”
皇帝提起朱笔,又翻开奏折:“朕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朕的皇叔,皇叔一向闲散,哪有闲心管这些。我看是那门客起了歹心,想染指那本移位换宫*吧。”
冥先生说:“陛下……胜兰并没有编排洛阳王的意思……而是如今流言已经超出控制,若不采取措施,恐怕……”
皇帝说:“胜兰,如今贵霜虎视眈眈,能将他们赶出我大齐的地盘,死几个贪图秘籍的人又如何?”
冥先生说:“可洛阳王府……”
皇帝一拍桌子:“你还敢说洛阳王的不是?”
冥先生不说话了。
皇帝见他在地上跪了半晌,又有些心疼,语气也柔和了不少:“你起来吧。你既献妙计,其余事情便不必再管,只需养好你的身体。朕让人宣太医给你看看。”
冥先生只有应了,太医过来替他把了脉,下午的时候,又陪皇帝进了些点心茶水。君臣二人也算和气,只是无形之中,裂痕已经越来越深。
冥先生出了宫,皇帝便宣了镇北府十三太保许铭章觐见。皇帝问:“今早可来了一个黑衣虬髯大汉?”
许铭章说:“有,臣那时要引开光明教圣使,不得不离开……臣已让人去查……”
皇帝说:“不必查了。冥先生刚来过,那人是洛阳王府门客,你派人去洛阳,盯紧洛阳王府,一有动静,马上汇报。”
许铭章说:“是!”
皇帝又问:“派去关中的人,可有消息?霖骑可有透露口风?”
许铭章摇头:“霖骑从未透露任何消息。”
皇帝说:“继续查,必要时,可以用任何手段。镇南府的人也不必在意,云骑在京,长公主不敢发话。”
许铭章领了命,皇帝又召了内官监的掌印太监,问轩辕冢内机关,如今进度怎样。掌印太监奉上图纸,皇帝持着那张图纸,仿佛天下,尽在手中。
轩辕冢,太子妃墓,墨麒麟……
冥先生的再三叮嘱也没能驱散苏竞云的好奇心,但她是没胆子向别人问的,若是被冥先生知道气坏了,她在哪里去找个这么贴心的大爷啊。
今日云骑过来教她练武,下午宫里来了人传话,说是让苏竞云留云骑用晚膳。苏竞云便留下了云骑,傍晚时冥先生从宫里回来,一起用了膳,便支走苏竞云让她去喂八哥毛毛,自己和云骑进了内堂。
屋外一片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