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坚
定。这感情细腻,缠绵婉转,直白却又不显突兀,真情言表
,毫不做作。
后来,她紧紧的盯着唐染,又一字一句,道:“然后,
和你在一起。”
的确,这样子说话的洛雨菲,像成年的洛雨菲,却又不
完全是成年时的洛雨菲。蓦然间的变幻,竟连唐染都分不清
她是在十岁时,还是在二十二岁间。
那眼神,是怕唐染回避,是怕唐染不回应。可洛雨菲也
知道,唐染懂,她全都懂,即使自己从来不说。
洛雨菲坚定的眼神和直白的言语,能让唐染刹那间白了
头发,缠绵悱恻到了天荒地老。可谁又能知,这哀伤和别离
,竟比偶遇还简单。
果然,唐染被这灼灼目光逼得没了退路,看着她笑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
洛雨菲的目光里,只映着唐染的笑,那眼底里潜藏的忧
伤郁结,让她心疼。唐染也知道,这一去,便是绵思密念,
怕也是咫尺再难相见。
所以,她不安,很不安。
当柳初烟踏着疾步赶到沐园时,晴朗的天气,竟就有了
几分阴郁之气。
远远看着依偎在唐染怀里的洛雨菲,柳初烟觉得很刺眼
,不只是这副画面很刺眼,就连今日温暖的太阳,她也觉得
很刺眼。
因为洛雨菲那样恬静自然的笑,她从未见过。多少年来
,洛雨菲在碧幽宫从来不笑,这点柳初烟知道。她在自己面
前偶尔露出来的笑意,几乎全是勾唇冷笑,和鄙夷不屑的皮
笑肉不笑。
从相识到如今,这么多年了,柳初烟记得很清楚,洛雨
菲在自己面前笑的最自然随心的一次,便是在武林大会之后
见面的一次微笑了。
当时就迷住了柳初烟的眼,晃了她的神,乱了她的心。
可那时的柳初烟也心里明白,那样的笑,定然是因为想到了
某个人,才从心里笑出来的。
而那个人,从来都不会是自己。
可现在看来,那时自己见过,并认为是最美好的笑,与
她现在这柔顺多情的个性,明媚如春光的笑容比起来,已经
是无从相比了。
更何况,这副情景,叫她挪不开眼不去看洛雨菲的脸,
也同样叫她挪不开脚步去打扰。
她是舍不得打扰了这笑意,也没有一个可以去打扰这副
画面的理由。因为,那人的心里,也从不曾有过自己。
也许,是柳初烟愣着的地方太过明显。洛雨菲可以无视
,可妍初雪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见自家宫主和唐染依旧旁若无人的样子,妍初雪自然是
要出面处理这些琐碎事情的。
“柳宫主,还有上前的必要么?”妍初雪安静的立在柳
初烟身边,看了眼远处的二人,垂下了眼眸。
“妍初雪,我们大老远急着赶来,可不是为了看这副情
深意切的温情画面而来的。”碧荷不等柳初烟开口,就不服
气的反口顶了回去。
“那你们是为什么而来?”听她语气不善,妍初雪倒是
无所谓,不放心靠过来的鸣沛若却起了小心眼,听不得她这
语气,便张嘴回了话:“若是荣少爷请来的,自然不该是在
这里呆着。若不是荣少爷请来的,我们可没请你们来。不知
这不请自来,是为哪般?”
见鸣沛若插嘴,且言语不敬不善,那叫碧荷的女子沉了
脸色,低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也能在这里多嘴?”
“我是家眷。”越发的看不惯那叫碧荷的女子了,鸣沛
若极其理直气壮的看了眼妍初雪。可见她还是不温不火的模
样,心中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讪讪的将眼光看向了自
家小姐那边。
“呦~,好一家眷。”那叫碧荷的女子也似看鸣沛若不
太顺眼,这家眷的意思,自然是被她想透了。她瞅了瞅妍初
雪,这么拉长的尾音,就抖了出来。
“碧荷,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么?”一旁的绿夏眼瞅着自
家宫主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只得拉了拉那叫碧荷的女子,
要她住嘴。
“少说两句?莫说是心上,怕是有人从没将你放在眼里
呢。”那碧荷说着,没去瞪鸣沛若,反倒是又瞪了瞪站在一
旁不言不语的妍初雪。
她不瞪恨自己,倒是瞪上了妍初雪,那最后的话语,可
真是有暧昧了。鸣沛若也站着想了想,这话若不是用来说自
己不给她们面子,那真就是暧昧的很了。
她想着,就又看了妍初雪。妍初雪却似没听见一般,还
只是低着头,不知是想什么。她又去看那两人,那叫碧荷的
女子还似有些愤然,将脸扭到了一旁。另一个拉扯着她衣袖
的女子,倒似有神伤的看了眼妍初雪。
只这一眼,就叫鸣沛若看出哀怨来了,她心里也不由得
紧了紧。
听妍初雪的称呼,那人姓柳,想必是琉璃宫的宫主柳初
烟了。天大的八卦啊,可鸣沛若却没的心思去扒一扒,她还
是比较想知道,那女子和妍初雪之间的关系。
难道是,主子喜欢主子,侍女喜欢侍女么?鸣沛若在心
里胡思乱想,却是忘了去想,她自己的这份喜欢,可不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