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了雨阁。
“方才唐青传来消息,说是军队已经开始往山上迁移。
”唐玥皱着眉头,可还是镇定的很。
“果然,不是来周围山上剿匪的,对么?”唐染幽幽一
叹:“那朝廷派来的将令是谁?有多少兵马?”
“原委我还不清楚。来人是骠骑将军魏良柏,蜀州守备
秦东风,带有前锋营的兵马两万余人。”唐玥的眉头不经意
的一跳,显然也是有些不安的。
“呵,正二品的将军,正五品的守备,外加两万精兵,
朝廷剿匪,真是好大的手笔。”唐染的神色,越渐凝重起来
。
“我看不止。”唐玥摇头,若有所思道:“各个地方的
都有消息传回来,说四周有不明的人马纷纷涌向蜀州。如果
我没猜错,他们正是要来与这的两万精兵汇合。”
朝廷上的兵马近期频频调动,照分析,这哪里是来了两
万精兵,分明就是二十万人马,在日夜兼程的赶来蜀州。
“大姐是觉得,他们是冲着我们唐家堡来的?”这么大
的事情,让唐染想到了毁灭剑门的那个幕后黑手。
“这点也不清楚,毕竟,我们唐家堡和朝廷,可是没有
半点交集。”唐玥又是微微摇头,可她已经派人查了数日,
却还是一无所知:“不过,前两日,我已经在山腰处布了五
行八卦阵,以防万一。”
“是我上次告诉你的那个阵法吗?”西门的阵法,这世
上能破的没有几人。
“那个阵法很是高明,我没能完全参透,便稍加改动了
阵法布局。”唐玥点头,稍稍松了口气。
真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可是,事实再一次证明,什
么叫不遂人愿,事与愿违。
当日下午,朝廷的军队便以剿匪为名,破八卦阵,攻向
唐家堡。
“小姐,秦东风已经带人到了堡外。”当时唐染正在云
楼等候消息,鸣沛若急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说什么?”唐染一愣,竟没听清楚。
“大小姐的阵法被破,门主已经命二老爷带人前去请教
来犯缘由。”鸣沛若稍稍喘息,又道:“大小姐和各房主事
,还有众位长辈,全都去了竹园,商议对策。”
“小姑姑在哪里?”唐染没太在意鸣沛若后面的话,反
倒是问起了唐鸾。
“应是在池莲幽径吧,不然还能去哪?”鸣沛若纳闷,
这个时候,找鸾小姐又能如何?
鸣沛若话音未落,唐染便已足下生风,往池莲幽径去了
。
“小姑姑。”人还未进池莲幽径,这声音,早早就叫出
了口。足见,唐染是有些慌乱了。
“是染儿来了啊。”唐鸾在屋里品茗,倒是一派安然惬
意。她见唐染神情少有的焦躁,笑问道:“你怎么了?”
“小姑姑,朝廷的军队,已经欺至家门外了。”唐染言
语平静,可见自家小姑姑这副轻松的模样,真是有些怀疑,
如此大事,她是知还是不知。
“这些事情,门主自有安排。你只需记住,不论何时何
地,家规礼数乱不得,这是唐门的气派、风范。”唐鸾微微
一笑,只比唐染年长三四岁,可她这副从容镇定的模样,倒
是和唐玥无二。
“云霾堆积,黑暗渐深。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唐染
脸上显出抹为难的神色:“而我,只是怕唐家堡,”唐染忧
心,可她的忧心,又有几人能懂?
“小姑姑知道你不怕死,后生小辈们自然担忧唐家堡,
可你看看各位长辈,有几个乱了心神的?”唐鸾还是语气轻
柔的替她排解:“咱们唐家堡历经数百年风霜雨雪,哪里是
一个没有名头的事情,就能绊倒的?”
细想便知,若是朝廷真心有意要除去唐家堡,那何必打
着剿匪的名声呢。
唐染默然点头,却不言语。
唐鸾看了她片刻,缓缓叹道:“你其实,是怕洛雨菲会
来吧?怕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
“小姑姑也知道了。”唐染轻笑,微凉的指尖紧紧的抵
着掌心,竟抵不住心里的一丝恐慌,略微有些颤抖。
唐鸾满了盏茶,递与她道:“听说过一些,何况,剑门
的事情,是有些让人震撼了。”武林中,有多少年没有发生
过这么大的事情呢?又怎么能不引人注意。
“小姑姑尚且年长染儿几岁,怎么从未听到长辈谈及过
婚事?”唐染接过茶,心里转念一想,竟就问起了唐鸾的私
事。毕竟,她来这里,就是想请小姑姑出去,看看是不是西
门泽雅来了。
“姻缘,姻缘,因不曾有,缘从何来?”听到唐染提到
婚事二字时,唐鸾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镇定的连眼皮都没有
抬一下,像是没听见一般,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捏着茶匙的
手指,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和自己的心一起。
唐染轻啜了口茶,有些不经意道:“今日,有人破了大
姐布下的五行八卦阵。”
“奇怪么?江湖中卧虎藏龙,深藏不露的高手大有人在
。”唐鸾垂下眼帘,神态自若。只是这心,猛然一窒,继而
又缩的紧紧的,紧到发疼。
“我想小姑姑,应该猜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