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瞥见
一直站在门口处,时有紧张的小丫头手中拿着的一根竹笛。
她飞身一跃,倒是没打算伤她,夺了笛子,顺势就一指
点将她点晕。
含沙射影一出,唐韵顿觉内力翻腾,不受控制。只得无
奈的打坐运气,谁知洛雨菲步步逼近时,唐韵竟是不顾自己
身体,运气于掌,打向洛雨菲胸口。
唐韵这是以自己为饵,她破解不了含沙射影,只能生生
的受着含沙射影的痛,拼着口气要与洛雨菲难堪。这一掌下
去,真是两败俱伤。洛雨菲因躲避不及,握着笛子的手挡在
胸前,也硬生生的挨了下来。
两人均被内力震的退后数步,皆是口溢鲜血。连洛雨菲
手上的竹笛,都被内力震得断成了两截。不过相较之下,显
然是唐韵伤情更重。
唐韵此时正是伤上加伤,一番眼神对持,洛雨菲正欲上
前,却突然被人拦住。
洛雨菲不出现,唐染便不放心。她在半山腰处杀敌,却
见一抹黑色的影子往唐家堡飞驰而去。她心里一紧,就追了
上来,进了唐家,那人便不见了踪影,整个唐门只有门主在
竹园,唐染便直奔竹园而来。
可是唐染才到,就见洛雨菲身形有些摇晃的站着,门主
正坐在她对面喘息不止。唐染想是洛雨菲和门主已经是动过
手了,便拦住她,问道:“洛雨菲,你怎么在这?”
洛雨菲十分平静的看着她,放佛自己的出现,是理所应
当。
唐染退后几步,扶起唐韵,转身问洛雨菲道:“你今日
来这,是要与我断了从前的情份吗?”
“我只要门主答应,放唐染离开唐家。”洛雨菲盯着唐
韵,一挥衣袖,说的极其平静。
“你想用唐家来要挟我?”唐韵看了眼扶着自己的唐染
,眼眸一亮,笑意渐浓。
“随你怎么想。”洛雨菲左眉一挑,极为不屑。
“我是唐家的子孙,又怎么会抛家弃祖,置家族安危于
不顾?你若还念着你我昔日情份,就走吧。”唐染面无表情
,语气中泛着丝丝冷意,哪里还有昔日的情份可言。
“唐染,你若能舍的下与我的情份,又为何三番五次的
救我?”唐染这番言语,真惹的洛雨菲连连冷笑。
“我唐染,从来不欠别人的情份。”唐染解下脖颈上的
长命锁,上前几步递与洛雨菲,又从洛雨菲手中拿过霜月剑
,毫不避讳的与她对视,那眼神,真是清冷到连半分情意也
看不见的地步,她右手一扬:“你我几次遇险,皆生死与共
。从前,我视你为知己好友,你我相遇,已是难得,本就不
该有什么牵扯。从今后,你我各自旖旎,各自安好。至此,
相忘于天涯。”
眼见着唐染的几缕发丝,顺着剑锋飘然落地,洛雨菲清
澈的眼眸,仿佛覆盖上了万年的冰霜。
洛雨菲神色冰冷,左手里紧紧的握着长命锁,却丝毫没
有要走的意思。也不知温正初是从哪里赶来,横着手中的剑
,一指洛雨菲,眼神里尽是狠绝之意:“想走?洛宫主,你
可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剑,同不同意。”
☆、第一百零二章情孝难全
“就凭你?”洛雨菲侧目,眼神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杀
意。
“洛雨菲,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我新仇旧
恨,今日一并了结吧。”温正初气得直哆嗦,心里一阵苦涩
,果然是她吗?果然是因为唐染吗?不然,怎会连一句辩白
都没有。
“难道,你真不打算解释什么吗?”唐染心中一慌,姥姥
虽是受了伤,可不见得她不会出手伤害洛雨菲。而洛雨菲,
从来不屑于解释什么,这点更是让她十分忧心。
“你既是懂我,又何必再问?”洛雨菲突然笑了,眼神
里却是不容人小觑的狠绝:“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
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她笑的极尽媚惑,笑的温正初毛骨悚然,笑的唐韵起了
戒心,笑的唐染伤了心神。
收了笑容,洛雨菲便从唐染腰间拿过了青雨。温正初还
没来得及出手,就觉得笛声刺耳,内力翻腾。
唐韵和温正初运功抵挡,只有唐染站着没动,她看着洛
雨菲,嘴角不断溢出鲜血,那绝望的眼神,分明是在逼洛雨
菲快些离开。
相爱之人,既不相杀,可最终,还是逃不过要以命相搏
,以命相挟。
洛雨菲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唯独对唐染不会狠。最
终,她还是垂下手,可笛音才一结束,温正初急进,提剑从
洛雨菲背后攻来,洛雨菲注视着唐染,竟也站着不动,是打
算要放弃抵抗。
洛雨菲遇险不顾,非和唐染僵持着。唐染使出全力想去
拉开洛雨菲,可才到洛雨菲身侧,就被突然不知是从什么地
方窜至自己身后的人一掌打在肩部,跌倒在地。
倒是锵的一声之后,剑没没入洛雨菲体内,反倒被人击
落在地。
众人一愣,抬眼去看,就见一人身着黑衣,阴狠的瞪着
温正初。而这人,正是鬼门门主,鬼见愁。
“鬼见愁,你又想趁火打劫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