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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纤离笑了笑:“翔大人今日就像是要娶亲一样。”
“可不就差不多嘛。”翔麟也拿起水壶倒了一杯,与她碰上:“古人不是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便是人生得意事,把娶亲和中榜放在一起,就说明真真的一样重要。”
“哟,两位还认识啊?”
柳纤离站起身,整了整青色袍服:“自昨日翔大人夺得武试头名,历朝之内,便是无人不识了。”言罢,向着门外走去。
翔麟连忙跟上:“柳大人也不差啊,多少人家想把姑娘嫁给柳大人呢。”
柳纤离看她跟近了,便脸色未变,嘴唇微动:“再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听声音,似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哈哈哈…”翔麟大笑着骑上马,众人却不知她笑什么,只是见三人都骑上了马,便开动巡街去了。
所谓巡街,便是绕着历城主街道一圈,不过也不能太久
,要在皇上和臣工们开完早朝之时恰好能赶到朝堂外,这时间就要掐的刚刚好,还好管这事的上礼道早就对这一套轻车熟路了,早朝之后,恰好就到了朝堂外等候召见。
“宣文试头名柳纤离,武试头名翔麟、二名任远入朝觐见——”
“宣文试头名柳纤离,武试头名翔麟、二名任远入朝觐见——”
……
柳纤离三人离朝堂老远便听到了宣旨官们此起彼伏的声音,又有她们要去的目的地、皇上与大臣上朝的地方——承乾殿四周的悠远钟声,柳纤离顿觉肃穆恭敬,这便是天下有才之士趋之若鹜的地方,而今,自己便在这脚下,自己和翔麟,也将随着少主一起,建一番不世伟业。
“臣柳纤离——”
“臣翔麟——”
“臣任远——”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位爱卿请起。”代祁泓今日格外高兴,“赐座。”
“谢皇上。”
柳纤离抬起头,由于太过于激动,代祁泓说了什么她完全听不到,在她的心里,只是想着,这就是皇上,眼前这位端坐龙位的便是当今圣上,多少人努力一辈子就为得见天颜,多少人说起这皇朝的主宰时是一脸的欣羡,而今,自己便在这里,在她的面前,听她讲话。
不止如此,自今日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自己都将与这个人一起,与她周围所站的众位臣工们一起,共商国事,历朝的政令,从这里而出,历朝的每一项措施,从这里开始实施,而历朝的每一个人,都将仰望着这个地方,甚至于——仰望着自己。
代祁泓的声音停下,柳纤离终于回过神来,感觉到身边两人都要起身,便连忙随她们一起起身,又与她们一起跪下。
站在代祁泓身边的贴身侍卫苏和展开早已拟好的圣旨:“着文试头名柳纤离补中户道左牍缺,全国钱粮皆收于户司出于户司,望柳爱卿能效仿果相洛相,为朕出谋划策,为历朝百姓谋福。”
“臣柳纤离,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着武试头名翔麟补中兵道右牍缺,领参将衔,着武试二名任远补下兵道右牍缺,领校尉衔,闲时为臣,战时为将,卫我历朝边疆。”
“臣翔麟——”
“臣任远——”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历朝官制还保留着前朝沿袭下来的丞相五司制,所谓丞相,便是左右二相,也有的朝代只设一个丞相,五司即司农令,司兵令,司户令,司刑令,司礼令,司农令主掌全国的农、工、商,下设上粮道、上工道、上商道、中粮道、中工道、中商道、下粮道、下工道、下商道九道,司兵令掌管全国的军队,兵士的招募、训练、抚恤,设有上兵道、中兵道、
下兵道;司户令掌管全国钱粮,各种银钱开支,设有上户道、中户道、下户道;司刑令设有上刑道、中刑道、下刑道;司礼令设上礼道、中礼道、下礼道。除了农司,其他司的每个官职又设左右牍两个助手,也即柳纤离官职为中户道左牍,便是中户道这个官员的助手,历朝以左为尊,所以左牍比右牍地位要高一点,但此时历朝的中户道道令正好空缺,所以柳纤离明着是左牍,实际上行的是中户道道令的权。
武职便设有将军、副将、参将、校尉、兵勇五层,十名兵勇设一个校尉;十个校尉设一个参将,有兵勇一百人;十个参将设一个副将,有兵勇一千人;五个副将设一个将军,也就是说,将军可领五千人。武职做到了将军,便可以自行招募兵勇,所招兵勇全部收归自己门下或者送给别的将军都可,但是这些属于在历朝编制之外的,就需她们自己负责发放饷银和福利了。
将军又有高低之分,譬如高仪,她便是历朝最高的护国大将军,出征时可领兵十万,历朝在编制内的兵勇二十五万,十万戍在凉城边境,由代祁泓的另一个亲信姜嫄暂管,为什么叫暂管呢,因为代祁泓只准姜嫄带五万的兵,另外五万便是高仪的兵,高仪每年必要去凉城几个月,而她不在凉城的时候,她的兵就由姜嫄暂管,但是一些重大事情还是需要请示高仪的,高仪的其他五万兵分散在历城,这就是代祁泓的高明之处,既避免了姜嫄戍边时手握重兵对她的威胁,又给高仪诸多掣肘,使她即使生出异心,却也实行不了,因为高仪放在外面的兵,只能往外走,往里回不了,所以若高仪想反叛,必须调动京里的兵,但是这些兵和司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