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需要整整三年的时间。死的人会很安静地死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在那一刻,而生的人根本不会查出死者的死因。千日香会让人不知不觉中毙命,但却被人称为最温柔的毒药,可是最温柔的岂不又是最歹毒的,你说呢,玉垅烟?”
手间的白瓷在他扭身时已经落地,水泼了一地,她蹲身拾捡,手指立刻被瓷片刺破。
“怎么了,这么不小心”他拉过她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轻吮,听到声音进来的丫头都吓得愣在了门口,反应过来踩急急地又退出去。她心底砰砰直跳,心好像都要飞出来了,千日香,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因为他口中所说的碧族,早已经在几十年前就不复存在,他说的每字每句都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明明好像他什么都知道,却还是那样不动声色,让人无从猜测他的心思,他究竟……一时间内心从没有过的害怕和慌乱,如果他现在厉声叫侍卫进来杀掉她,她完全不怀疑,可是她已经被他轻轻放在榻上,他的身子俯身上来,他动作并不野蛮,却坚韧深长,一种柔韧的疼痛慢慢将她的身体撕开。
经过了方才的惊吓,她哪里还会是那个有意取悦,婉转承欢的小女子,她拢了眉,唇内似吟还泣,每一次他的进入,都让她身子不停地颤抖。只是这样楚楚的风情分明比调逗更激发男子的占有欲,他含住了她的唇,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疼痛,却仍一次次将自己的印记刻在她的身体上。
玉垅烟面色淡静,脚步细碎轻盈,她走进皇上的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并没有拦阻,他们都知道她是皇上新近宠爱的圣女。玉垅烟将手放在胸口,感觉心跳的厉害,但却长长松了口气。脚步声传来,她微微惊愕,却看见一个丫头端着托盘从御书房走出来。
丫头向她点头,恭谨地叫了声“玉姑娘”,对她在这时候出现在御书房并没有显出任何惊讶。
“你手里端的什么?”她问,声音里故意显出几分好奇。小丫头一笑,将托盘移向她,玉垅烟伸手揭开罩在上面的丝纱,哑然惊叫,后退了几步,面色苍白几许,托盘上面试一只已经死去的小白鼠。
她呼吸急促,蓦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里那只顽皮的小白鼠跳过她的脚面,用两只圆溜溜地眼睛瞪着她的情景,还有耶律重瑱曾将茶盏中的水喂给它,难道是因为……她内心突然充满愧疚,那只小白鼠,她很喜欢,她一直是喜欢小生灵的人。
“对不起,玉姑娘,我以为你知道的……”小丫头口气里有丝慌乱,“我不是故意的,笼子里的小白鼠寿命是很短的,每个都活不到一个月光景,所以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你说什么?”玉垅烟一惊,她转头看见放在他案旁的那只小巧的金丝笼子,里面有只浑身雪白的小白鼠正竖着耳朵警惕地看着她,每次她看到他们都以为是之前的那一只,原来已经不同了。她心里一阵阵发冷,连小丫头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都不知道。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俯下身子打开那些沉重的檀香木书柜,搬弄着大块头的典籍藏书,她急切地想在它们里面找到她想找的东西。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她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早已经有所察觉,可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她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在喝她所沏的菊花茶,当他淡淡地说出碧族,千日香这两个让她惊心动魄的名字,她吓得失手跌了茶盏,而他却淡定温柔地磅她吮吸手指上的血滴,每一次他一定将杯中茶喂给这些小白鼠,小白鼠是从什么时候就已经一只一只的死亡?而他却没有点破,继续喝她的茶,将她留在身边,甚至做他的圣女……这一切只能让她想到两个字“可怕”,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他对她下手之前找到她想要的,她战战兢兢不知道下一刻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惊吓地转过身,背紧紧地靠在书柜上,碧色的眸子里装着掩不住的惊惧,耶律重瑱出现在门口,他唇角蕴着温和的笑意,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皇上,我……”她喉咙突然干渴的要命,竟多一个字都再说不出,看着那淡定的容颜上居然也会出现在这样的惶恐,他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在相触的瞬间,她明显瑟缩了一下。
“想看什么,告诉朕,或许你不相信,朕知道每本藏书的位置,不过现在你的时间属于我,朕很累了,你要多陪朕一会儿”他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喉间,温热的手指下,她肌肤冰冷,微微颤抖,他笑了,竟是魅惑众生。他的眼眸转幻城深紫,手指下她感到的不是杀机而是yù_wàng。
她跪在他的双腿间,这样温淡敛和的男子胯间居然有着这样张扬跋扈的阳物,而现在它已经将华贵白袍撑起来,她用纤细的手指抓住它,张唇含住,轻轻一啜,他轻哼了一声,她不知道那是舒服还是抗议,只是更深入地含住它,用柔润的唇瓣含吮。他已经不满足这样浅度的安慰,稍施外力,完全探了进去,手指轻压她的后脑,停留数秒,她喉头有痛苦的呕声,却被他紧紧压制,整根硕龙都塞在她嘴里,直到感觉到了她的极限,才拔出来,在她稍微喘息间又一举贯出,如此反复,看她口齿留香,涎液沿着下巴滴下来,他才抱起她,转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