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雅伸手去捻那银针,可那银针深入了木门中,她也没拿下来。
这不是她的力道。
昨晚并不是一场梦?卫安雅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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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灵安寺每日那么多的和尚念经,还有几位得道高僧,鬼怎么会敢来?无忧大师听了卫安雅的话,连连摇头:“我看,是你疑神疑鬼才对。”
“我不管,我要回宫,否则什么时候命丢了也不知道!”卫安雅也不管他信不信,耍起脾气来,毕竟这可不是小事,要是那冤鬼真要了自己的命,自己岂不亏大了?
“这..”无忧大师看她一副断定的模样,也有些犹疑,卫安雅见他变了脸色,眼睛一转,坐在地上耍起赖来。
“我不管,我要回宫,反正没人知道我回去了,你就帮我遮掩一下,你要是不让,我就,我就不起来了!”卫安雅索性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看的无忧大师愁眉苦脸,几个武僧过来捉她,可卫安雅滚的快,像只滑溜的鱼,刚刚碰到她的衣襟就脱了手。
“那,那你就回去吧,”无忧大师扶额叹气,无奈的一挥手,见目的达成,卫安雅立刻跳起来跑出去,简直真是一刻也多呆不得。
“住持,可是他..”
“罢了罢了,”无忧大师一挥手,不愿再听:“她这个模样,能祈什么福,被吓得魂都要没了。”
那武僧听了,不再言语,单手施礼退下去,一时禅室安静下来,可无忧大师捻着念珠,心里却清净不了,叹了口气,还是起身出了这禅室,急急的不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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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安雅欢快的收拾行李,就差哼着小曲了。
要说她的行李实在不多,只有几件衣服,剩下的物事都在山脚下住着的侍卫那里,卫安雅已经让小沙弥去告诉,她只要出了这灵安寺,便会有人候着,到时便回宫,再也不来这地方!卫安雅这么想着,就更开心,松松垮垮的系了包裹,肩上一搭就跟着几个武僧去后门。
卫安雅住在灵安寺的后院,别说香客,就是寺内的人也未必见到她,所以卫安雅悄悄的走了,只要知道的几个人瞒住,就不会有人知晓,百姓会以为这卫安国的皇子卫安肃仍在诚心为国祈福,不会有人怀疑,待该回宫的日子只要遮下帘帐,道皇子染了风寒借此小心些不让旁人看到太多,这事就算了结,不会有人有疑虑。
虽然这伎俩若是传出去,整个国家都会为之震动,可卫安雅是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想到昨日的噩梦,那个白衣身影,她就一身的冷汗。
出了这灵安寺的后院,便见到有轿子正在候着,卫安雅将包袱扔给侍卫,急忙跳上轿子,催促着侍卫:“快走,快走!”一副亟不可待的孩子的模样。
送行的几个武僧看着卫安雅的轿子走过小路再看不见,相视互看,却都是苦笑着摇头叹气。
皇子这副样子,将来如何能担大业?他们只道这卫安肃是嫌这寺里没乐趣,受不了才一定要回去,却不知道其中缘由,不过就算知道了,只怕也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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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急急的来到这灵安寺后山的一道瀑布前,张口想喊什么,可又很为难的样子,如此反复,在这瀑布不远处走来走去。
“可是无忧?”一个声音隐隐的传来,这瀑布声震耳欲聋,可那声音还更震一分,传到了无忧耳中。
“师父,正是弟子,”无忧连忙双手合十施礼,恭敬的道。
“你怎么如此烦躁?”
“弟子有一事不明,请师父指点。”
“那便进来吧。”那声音又传来,随着这话音,那瀑布竟然从中间裂出了门大的空当来,正可一人通行,这门大的空当中可见到这山中别有洞天,紧接着,一面袈裟直直飞了出来,落在无忧的脚下,无忧踏步到袈裟上,那袈裟便忽的飞起,带着无忧进了那瀑布后的洞天。
无忧进了这阴暗的山洞中,刚走了两步,便见到一点烛光突然亮在了眼前,正照亮了面前的路,连忙跟着这烛光前行。
“无忧,你有何事不明?”
“师父,”无忧跟着这烛光走进了一似禅室的天地,正有一武僧打扮的人打坐在一石上,便是被无忧称呼为师父的人了。
“师父,”无忧似是有些为难,可还是开口道:“有位施主说在寺中见到了冤鬼,可弟子并未感觉到,是不是因为那孽障的功夫比我高呢?”
“冤鬼?”无念大师听了,微微思量,掐着念着想了想,才开口道:“昨日是有客到访,不过却不是冤鬼,而是一只修行了四百年的狐妖,至于你未发现她,是因为她未动歪念,便和一般狐狸无异。”
无忧听了,这才了然,可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可是师父,那位施主不是平常人,怎么会有妖物敢靠近她呢?”
无念大师这回不再多语,只是道:“卫安雅命中自有一情劫,若是她留了情,就要为此丢了性命。”
“丢了命?”无忧听了,紧张起来:“那我要快些提醒她..”他喊着这话,连忙顺原路跑了出去,无念大师见他这个样子,微微摇了摇头,一声几不可闻的长叹:“有些事,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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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摇摇晃晃的,卫安雅靠着一侧,睡得迷迷糊糊,直到轿子突然的摔在地上,这才将她猛地惊醒。
怎么回事?卫安雅心里不快,索性一撩车帘下了轿子,下了轿子才发现不对。
他们这轿子是前行不了了,前方正被一行黑衣人拦着,现下天已微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