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紧锁眉头的孩子的时候,她的心又柔软了下来。
“年年……”呢喃似的念出那个刻在心尖上的名字,曹清浅重新拿起终于安静下来的手机,拨通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
放松身子躺在床上,鼻间隐隐的还能闻到旁边被子上独属于曹清浅的淡淡香味,路影年叹了口气,闭上眼拉过被子,因为昨夜的宿醉留下的后遗症,脑袋胀痛得厉害。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的时候,路影年正处于半睡半醒之间,思绪飘零着胡思乱想,直让头更疼了起来,心慌慌的难过得紧。
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将手机接通放到耳旁,听着那边君琦毓的话语,皱起眉来随口应付了两声,便将电话给挂了。
又躺了片刻,握在手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再一次闭上眼的人睁开了眼,拿起手机盯着上头闪烁的号码几秒,接通,随即坐起身子,皱起了眉,“消息来源可靠吗?”
又过片刻,又站了起来,眉头拧得更紧了,路影年径自进了浴室,靠着脸部和肩膀夹着手机听着电话,拿了牙刷刷牙,含糊不清地应着,一切完毕之后,这才握住手机,丢下一句话,“我立刻过去。”
重新将手机放回口袋,往脸上泼了冷水让自己可以清醒些,路影年很是随意地抹了把脸便匆匆出门去了,一路一直紧紧皱着眉思索着什么,以至于忽视了口袋里头不断震动直到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
拨过去的电话一直没被接通,曹清浅颇有些气闷地瞟了被自己放在桌面上的照片一眼,有些恼火地伸手戳了下上面那个笑得灿烂的孩子,然后轻哼了一声,放下手机,开始了今日的工作。
然而等到中午工作结束之时,她再去拨打路影年的手机,听到的已经是那个机械的女声一遍遍重复着关机的事实了。
皱眉,本打算先服软哄哄那个难得一次对她生气的家伙的,顺带着还打算告诉她晚上xx酒店会有个君氏集团举办的类似晚宴的小型宴会,她想让她陪她去,可现在……
有些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曹清浅轻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再没有胃口去吃午饭了。
“前天的情报显示,安泰已经躲回越南老窝里头了,他明知道我们在找他,为什么要冒险到这里来?”茂密的丛林中,路影年身上穿着迷彩服,背着枪,皱着眉同身边那个一脸冷冽的男人说着话,表情显得很是不解。
“不知道。”前几日才刚到这边过来的霍飞同样穿着迷彩服,不同的是手里握着的是手枪,表情严肃,和路影年并肩走在小路上,身后还跟着一小队的士兵,“总而言之,小心点。”
“嗯。”点了点头,路影年抬头看了眼当空的太阳,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不再说话了。
傍晚下班的时候,步行回家,又一次拨通了路影年的电话,发现她的手机还是处于关机状态,曹清浅逐渐开始不安了起来,没走两步索性拦了辆计程车,到了楼底下便小跑着上楼,明知路影年应该不在家中,还是希望一打开门能够看到她。
然而如她意料之中的,家中并没有人,空荡荡的,路影年的拖鞋就放在鞋架上,早上她买的早餐还放在桌上,显然路影年并没有碰过。
如同这套被她当做家的小房子一般,心也是空落落的,曹清浅怔怔地坐在客厅里头,手里还握着手机,开了扬声器,一遍遍拨打那个电话,一遍遍听着那个机械的女声,黯然神伤。
是手机当真没电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关了手机,又或者是已经连她的电话都不想接了。
天色越来越暗,曹清浅又叹了口气,起身换了套衣服,临出门前又看了眼放在桌上如同被遗弃了的早餐,捏紧了手袋,关上房门,出门往xx酒店去了。
“报告首长,目标人物就在前方十米处小木屋中,如何处理,请指示!”
夜幕降临的丛林中,一片黑乎乎的,从几十分钟前得知安泰一干人或许就在前头的小木屋中开始,路影年等人一直保持着隐蔽的状态,直到情报确认,终于有了动作。
一直立在路影年身边的霍飞手一挥,一小队的人背着枪,速度奇快又安静地包围了小木屋,一切就绪之后,路影年方才走到前头,示意另一个人拿起扩音筒:“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小木屋中传来一阵响动,又过片刻,有三四个人从里头出来,手中还端着枪,只是路影年这边人数虽不算多,一个个可都是从特种大队出来的,身上的装备也是极好,不过两三下便击毙了那三四个显然只是出来试探的犯罪分子。
从旁边拿过扩音筒,路影年沉着脸,眼眸里透着寒芒,“安泰,你逃不掉了,出来吧。”
此时此刻,曹清浅身着一身晚礼服长裙,在秘书的陪同下步伐优雅地进了xx酒店的宴客大厅,笑意吟吟地同下午特意赶过来,由君琦毓陪同的君氏总裁寒暄着。
“听琦毓说曹书记是个大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从旁边服务生那里端来一杯红酒递给曹清浅,面容俊朗的男子望向曹清浅的眼神有些灼灼,嘴里说着赞美的语言,曹清浅只是淡淡一笑,接过酒杯同他的酒杯轻碰了下,抿了口酒,转开了话题,同他讨论关于君氏在l县的一系列投资问题。
出乎路影年意料的是,她的那一声喊声之后,小木屋的门被推开了,安泰连同三个男人举着双手从里头出来,而几个穿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