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哥哥,她在都城,与张无忌朝夕相对十年,为何张无忌没有腻了她?当初父王身边那样多的姬妾,为何张无忌身边一个也没有?”
“哥哥,我不懂。”敏敏低着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我心里又是疼,又是宽慰。
心疼的是敏敏,她没有得到张无忌的爱情。宽慰的是小美,她过得那样好。
“敏敏,你们没缘分。”我只得这样劝她,“人和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如果没有缘分,再苛求也得不到。你和张无忌没有缘分,所以你得不到他的爱情。”
敏敏闭着眼睛,摇头道:“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我只在容貌上逊色她一分,智谋、心计、手段,哪里不如她?”
我便叹了口气。
她不懂。
跟那些都没有关系,爱情是无法衡量和计算的。
便如我,初时见到小美的模样,只是觉得美。但让我心动,却是她拿剑为我剃胡须,拍我的肩膀说我长得好。但换一个人,做同样的事,便全然不一样了。
需得是那个人,做那样的事,在那样的时间和地点,才能产生爱情。
只可惜,我对小美产生了爱情,她却没有对我也一样。
真心相爱是多么难得。厮守一生,更是难得。
我虽然没有得到小美,但是看到她和张无忌厮守,我心里也觉得高兴。
但敏敏回去后,却郁郁寡欢。
从前,她是不明白。现在,她明白了,却是不甘心。
她不久就病了,没几个月的工夫,她撒手而去。
我心中悲恸不已。
我乃是汝阳王府的世子,本该戎马一生,光宗耀祖。
但我却困顿于塞外一隅,苟且偷生。
如今,敏敏去了,我也不想苟活。
葬了敏敏后,我翻出当年的战甲,已经生了锈。我悉心打磨平滑,清理干净,穿上了身。宝剑还在,尚未蒙尘,我来到敏敏的墓碑旁边,横剑自刎。
塞外的天,格外的蓝,云朵也是绵软白腻。我不知道小美有没有看到过塞外的风景,但我真心渴望,来世有机会牵她的手,带着她领略塞外风光。
意识渐渐消散,如画风景渐渐变为灰色,我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
头顶是蓝天白云,周围是绿树翠草,空气中飘散着小女孩的清脆歌声:“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只大箩筐……”
我偏过头,透过草丛的缝隙,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不远处cǎi_huā。
她手里抓了一捧各色的小花,许是采够了,她便盘腿坐下来,低头开始摆弄,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儿。
我渐渐清醒过来,没有动。
我明明记得自己横剑自刎了,却为何没有死,身上连一丝痛楚都没有?
我感觉到自己手里紧紧握着什么,抬起来一看,正是跟随我多年的宝剑。再看握着宝剑的手,不由得一怔。手背上皮肤光滑紧致,分明是年轻时的样子。
我立刻摸上脖子,丝毫伤口也没有。
“啊!”忽然,我听到小女孩站了起来,把一捧花丢在地上,拼命地踩,“为什么我编不好!啊!为什么!我长得丑,手也笨,为什么!连个花环都编不好!”
她背影瘦小,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声音清脆,便连生气时也十分悦耳。
编个花环而已。
我正打算坐起来,哄一哄这个气恼不休的小姑娘,叫她别再尖叫了。
但有人比我快。就听见一群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是一群年纪大小不一的孩子,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六七岁。
“阿丑在干什么?编花环啊?”其中一个女孩子夸张地笑道,“怎么?长得这么丑,想戴个花环漂亮几分?”
“别开玩笑了!”另一个女孩子尖声笑道,口吻十分刻薄:“她长成那个丑样子,别污了花儿!”
一群人轰然大笑。
被称作阿丑的女孩,塌着肩膀,一直不作声。
直到那群孩子笑够了,一哄而散。
散开之前,有个女孩子回头对她道:“阿丑,玩够了就快点回去,都等着你做饭呢!”
一群孩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跑远了。
被称作阿丑的小姑娘,一直静静站着,直到周围重新恢复寂静,她才慢慢蹲坐下来。她抱着膝盖,把脸埋进臂弯里,慢慢的,抽泣声传来。
我心里就像被刀剜了一样的疼。
刚才,我看见了她的脸。
虽然稚嫩,但可以看出长开后的风华绝代。
我眼中的风华绝代,就是世人眼中的丑陋不堪。
她是个世人眼中极丑的女孩子。
她叫阿丑。
她长得和小美很像。
我心里一阵阵地突突的跳,跳得我眼前都开始冒金星了。
我开始思索,自己身上到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