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脚,不叫他口中的血溅到我的鞋子上。
“芙妹?”杨过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弯腰把他扶起来,却是避过他身上脏污的地方,等他站稳了,才道:“你还没解释呢?为什么你叫她媳妇儿,却不叫她娘,也不叫她奶奶,又或者别的什么呢?”
杨过脸色煞白,他怔怔看着我,忽又吐出一口血来。
“小姑娘,你把他交给我,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公孙止整了整凌乱的袍子,朝我走过来。
我摇摇头:“不行。他是我未婚夫,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未婚夫?”公孙止的眼睛转了转,哈哈大笑起来,“小姑娘,你可不要被这个男人骗了!他一心护着那姓陆的小贱人,几时护着你了?方才他脱口而出的‘媳妇儿’,你也听见了。在他心里,姓陆的才是他媳妇儿,你可不是!”
杨过立刻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心里只有一个人,就是芙妹!”
“哦?那你为什么叫姓陆的媳妇儿?”公孙止又道。
杨过脸上乍青乍白,他转过头,怔怔地看着我,脸上闪过后悔、懊恼:“芙妹,那真的是我一时口误。我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哦。”我挠了挠脸,“可你还没解释清楚呢,为什么你口误成了‘媳妇儿’,而不是别的?”
公孙止站在一旁道:“小姑娘,我告诉你,一个男人在紧急的关头说出的话,才是他的心里话。这小子如今不过是在骗你,你可不要上他的当。”
我是女人。
我不太懂男人。
但我也不相信公孙止,他看起来奸猾得紧。
“你说呢?”我偏头问耶律齐。
耶律齐也是男人,而且他看起来很有风度,我觉得他不会骗我。
“这个……”耶律齐仿佛没料到我会问他,沉吟了下,他摇摇头:“郭姑娘,当务之急,不是纠结这些。我们不如先把杨兄和陆姑娘、程姑娘救出来,然后再问杨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意下如何?”
我看了看公孙止,又看了看樊一翁,而后是达尔巴、金轮法王。
经过刚才的交手,我发觉樊一翁的功力十分深厚,与曲师姐是一个水准的。
而公孙止的武功,比杨过高一筹。但杨过已经受伤了,不算战斗力。若我和小龙女合力,约莫能打过公孙止。
达尔巴是大力型高手,耶律齐、耶律燕合力也打不过他。
还有一个金轮法王在一旁虎视眈眈。
金轮法王是我们当中,功力最高的,他若趁乱出手,则想击毙谁,就击毙谁。
“不。”我摇摇头,“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杨过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说什么?”
我低头看见他染血的手,弄脏了我的袖子,不由得拧了拧眉。随即,我把他的手撇开:“我需要从长计议,再来救你们。”
他脸色煞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郭芙,你要把我丢下?!”
“我要救你的话,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不保。”我对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么聪明,一定能保住自己性命的。你努力一点,也保住陆姑娘和程姑娘的性命。等我回去想到好方法,就来救你们。”
说完,我就对小龙女、曲师姐、耶律齐、耶律燕使了个眼色:“我们走。”
“你不能走!”杨过在身后叫我,他受了重伤,说话有几分气喘,“郭芙,你不能走!”
我边走边回头:“杨过,我一直觉得你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你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加油,等我来救你!”
说完,就打头走出了门。
金轮法王侧身避过,并没有找我们的麻烦,只伸出手道:“我弟子中了毒针,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我扬着下巴对他说道,“若他不来捣乱,便不会中招,是他咎由自取。”
金轮法王沉下脸来:“小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什么酒都不吃。”我对他说道,“我爹我娘从不叫我吃酒。”
他一怔,没有答出话来。
“小贱人,你拿解药来!”这时,霍都踉跄着冲出来,恶狠狠地看着我道。
小龙女微微拧眉,手中白练飞出,击在他的额头上。
顿时,霍都便倒飞出去。
“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对金轮法王说道,“你找别人给他解毒吧。”
说完,我就带着人,大步走了。
金轮法王没有拦我。
他虽然武功高,但我和耶律齐也能够拖住他。至于达尔巴,他是力量型高手,可以叫小龙女对付他,小龙女的轻功乃是至臻,达尔巴逃不出她的手心。霍都很没用,曲师姐自己就能搞定他。而耶律燕还没动呢。
所以,不是他不拦,而是他拦不住我们。
至于公孙止和樊一翁,才不会因为金轮法王刚才帮了他,就来得罪我们。
行走江湖,是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