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他把全天下男人都杀光,只剩他一个,说不定我就把全部心思都放他身上了。
才怪。
我家贝贝比他好多了,我守着贝贝过日子,也不会守着他。
“说话。”他见我不答,用力攥了下我的手。
我吃痛,吸了口气道:“你要我说什么?”
他察觉到我的不适,微微松了力气,但仍是紧紧攥着我,不让我挣脱。
我等着他说话,谁知他嘴唇动了动,竟也不说话了。
大概他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们互相不看对方,一路目不斜视,飞快赶路。
只是两只手牵在一起,他无论如何不肯松开,磨出了我一手心的汗。
周颠再也没有来找我说话。
“跟我来。”打尖住店的时候,他拖了我到他房里,关了门,就把我抵在门板上。
“就在这里说?不怕被人听到?”我冲他挑眉。
他便拉起我,往里走。
他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床边走,神情略带急促。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一掌劈过去,只听咔嚓一声,床柱子断了。
张无忌被惊到,顿住脚步,他看着倒塌的床,愣在原地。
好一会儿,他忍不住似的,笑了起来。
“好,我们坐这里。”他改为拉着我坐在桌边,仍然是握着我的手,“芷若,我没想过逼你……杀掉你师父。”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吗?”
“芷若,你要当峨眉派掌门,就不能留下她。”他立刻改了口,极虔诚地望着我:“她正当壮年,再活个几十年不成问题。像我太师父一样,如果活到一百多岁,你难道要熬着吗?”
我抿了抿唇,不吭声。
没必要说些假惺惺的虚伪话,我的确不想熬个几十年,才熬到掌门之位。
刚穿来时,我是极高兴的,因为我知道,过不几年,我就会成为峨眉派掌门,练成九阴真经,威名大躁。
现在我犹豫,是因为我变了,我不再是那个没尝过别人对我好,一旦别人对我好,我便发誓弄死对方的蛇精病了。
我隐藏了起来。我不再让自己显得冷酷。
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冷酷。
我被良心和道德谴责,然而这谴责并不能使我变得善良。
赵敏和王保保是我放走的。
“芷若,要成大事,就要下狠心。”张无忌握着我的手,语气坚定,“她不是你害死的,是赵敏害死的,你只是没有来得及救下她。”
我冷冷看着他:“是你和赵敏,是你们两个。”
“好,是我们两个。”他有些无奈,但明显放松许多,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十分真诚:“芷若,你是无辜的,你是被逼的,你没有办法,你不要怪自己。”
又来了,他最近爱上了给我洗脑。
我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
我可没往自己身上揽罪。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他顿了顿,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心中一动,斜眼觑他:“怎么?”
他便不说话了,只是握着我的手,拇指在我的手背上摩挲。
精虫上脑的蠢男人!
我把手一抽,起身就走了。
“芷若!”张无忌在身后叫我。
我理也不理,出门就走。
一直到万安寺,我都没有和张无忌再有丝毫亲密的举动。
我说过,我厌倦了和他虚与委蛇。
他这样心思深沉的男人,不是我的菜。
王保保是我的菜,他的热情和爽朗,总能让我开怀大笑。可惜,有缘无分。
万安寺的守卫森严。我们安顿下来后,就打算夜探万安寺。
张无忌和杨逍一起去,他们两人是一行人中武功最好,也是最足智多谋的。倘若出了变故,也能及时脱身。
我和周颠、说不得等人守着,到半夜,张无忌和杨逍回来了。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个男子,容貌诡异,但身形俊秀。
“这是我们明教右使,范遥。”张无忌向我们介绍,“他这些年一直潜伏在汝阳王府,这次也是他带我们出来的。”
众人连忙见过右使。毕竟,逍遥二史,在武林中名气极大。
“六大派的人都遭了暗算,全身无力。”范遥便向我们解释,“小郡主打算从他们身上偷学武功,以及劝降,让他们归顺朝廷。”
我做出惊讶状:“六大派?不是只有峨眉派吗?”
范遥冲我摇摇头:“小郡主抓了六大派的重要弟子,甚至掌门人。从光明顶下来后,六大派就遭了她的暗算,被她抓住了。”
“好大一盘棋。”我忍不住赞叹。
论起谋略,赵敏的确是奇智。
“朝廷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很多。”张无忌沉着脸道,“她能够将六大派一网打尽,说不定光明顶上的围攻,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