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来。(忽然脑子一闪而过两个孤单寂寞的男人搂成一团的样子,好吧,我脑贱,想一些儿童不宜的东西)
苏音进了教坊大门后,跟身后随侍暗暗打了个眼色,便迎上前来的夏寂。
“夏哥哥,弟弟见今天月色不错,过来叨扰了。”
可是夏寂倒是不如以往的浅笑上前打招呼,看了看内堂,一把把苏音拉过,淡淡地道:“我们进去再说吧。”
苏音虽脸上一脸不解,但他眼睛犀利,眼角一瞟就扫视到内堂有侍卫把守着,心下带着疑惑,跟着夏寂进了夏寂的阁楼。
“哥哥,这是……”苏音向内堂那边扫视了一眼。
夏寂叹了口气,“我这教坊里面的人,好听的就叫乐师舞子,不好听的就叫官伎,跟勾栏里那些赤|裸着躺在床上的那些没什么分别,唱着跳着就跳到人家女人的怀里去了,这不就得罪了人家主夫,这些年来,我应酬那些上门找茬的主夫大人就不知几许。”
苏音是明白人,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某家主夫来惩治哪个勾引妻主的歌伎来了。
“抱歉了苏弟弟,你一来就撞上这种事。”夏寂不似那些马吊桌上,满口粗俗的老鸨龟公,相反文气十足,谈吐间有种大家之气。
“没什么,”苏音笑笑,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内堂那边,“倒没想到啊,这么美丽的夜晚,哪家主夫这么会挑时候啊。”
“哎,这次可不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可以谈论的话题,弟弟今晚出去了,可要记住当什么都看不见为妙啊,不然今晚发生什么事,咱们都不能担的……”夏寂在此谨慎地叮嘱一番。
苏音“大惊失色”:“竟如此严重?”
夏寂点点头,低声道:“事关皇家颜面,弟弟绝对不可说出去。”要不是苏音刚好撞上这时候,夏寂怎么也不会跟他说着这种事的,“哎,可惜了江家那孩子……”夏寂轻轻叹了一声。
这话苏音可是听到了,心里大叫不好。
苏音给月纱捎了个信,月纱收到信的时候,她正在陪凌雪吃桃,最近不知哪个县新培养出一种桃子,上贡朝廷,女皇自然是留给最爱吃桃子的凌雪,弄至如今月纱的房里哪里都能看见红通通的桃子,满地都是桃核,一进房就是一阵桃香。
凌雪塞得满嘴都是桃子,汁水都流到衣服上了,月纱摇着头,拿出手帕给他擦。
“犬儿,吃桃。”吞掉嘴里的桃肉,凌雪忽然大方地把桃子递到她面前,“给。”
可是难得的大方却让月纱吃不消,她现在见到桃子就想吐,“不了,你也别吃太多,吃得太多肚子痛。”
凌雪一脸不以为意,“那我给犬儿爹爹和兔儿吃。”他抓过那只月纱带给他的兔子,“兔兔,吃桃吧,好好吃的桃子哦。”他张开兔子的嘴,把桃子肉塞到它嘴里。
怀里的兔子挣扎着。
月纱无视掉那只悲催的兔子,这几天,她真是被那桃子吓怕了,幸亏有只兔子替她挡灾。想了想,还是给留了几只桃子,想让人送去铃兰宫给兰笙,却不知他吃不吃桃子……
这时,苏音派人传来消息。
当她赶到教坊的时候,江云的房间冷冷清清,只剩下一片狼藉,破碎的花瓶,翻倒的桌椅,裂成碎布的轻纱,一切一切都是打斗挣扎的痕迹,只余一人,静静坐着,一声不响。
当那人手腕转动,把手中酒壶壶嘴往嘴里一塞,狠狠灌了一口,月纱这才望向那人。
“这里……怎么回事?”她定定地看着他。
“就你看到那样,”那人眼睛有点迷离,似是酒意氤氲出来的,朦胧中带点茫然,“是我干的。”
月纱不说话,久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紫翘,我没有背叛你。”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
“我是正人君子。”
“……”
紫翘本来坐在椅子上,想了许多。她一冲进来破口大骂,追问他人的下落,或是一冲进来默不作声,冷然地看了他一眼,决绝地转头而去,但是从未想过会有这种情况,一刹那,他愣住了,然后缓缓轻笑。
“江云死了。”
月纱脑子忽然停顿了,一片茫然,傻愣地看着他之后,傻傻问了一句:“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