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坐,我去买点菜。”谢雪突然想起厨房里没什么菜,“晚上,我陪你喝一杯。”
“不用了。”老三觉得这次前来是一个错误,“我待会就走。”
“你这就走?”谢雪猛然站起来。
老三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我昨天……出来的,那边,还有事。”
“那你……”她咬了咬嘴唇,“就不想看看靓靓吗?她一直念叨着你。”
“我这就去幼儿园看看她。”老三想起小丫头的萌相,心头一甜,起身下楼去了。
谢雪用哀怨的眼神紧紧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夺了她的处子之身一般。
老三路过吧台时,薇薇醒了,“喂,你什么时候溜进去的?”她俯身在吧台上,“哦,我明白了,你偷偷跟雪姐在房间里幽会……”
“哎,哎。说什么呢?”老三停步,在薇薇头上轻轻弹了下,“满脑袋腐女意识!”
“切,人家雪姐望眼欲穿……”薇薇话没说完,老三已经出门。
到了幼儿园外面,一群小朋友在园里的游戏场玩耍,唧唧喳喳的像小鸟一眼,隔着铁艺栏杆,老三在人群里搜寻到了小靓靓,她从滑梯飞快地滑下,小脸兴奋得通红。
老三喊了一声,她疑惑地四下看,终于看见了他。
“老三哥哥,不是,老三叔叔,是你呀?我想死你了。”小靓靓跑着扑过来。老三急忙蹲下,伸手进去摸了她红红的小脸蛋。突然就大了辈分,这让他有点不适应。
“哪里想?”老三逗她。
小家伙指指心口,想了想,又拍拍小脑袋,“这里想。”然后又补充,“脚丫丫也想,都想痛了!”
老三一脸无奈,只能接受这种事实。
“老三叔叔,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想我了吗?你这次不走了,是吗?”小丫头打机关枪似的不停地问。
“我是来看小靓靓的,不过,等下就要走。”老三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小丫头泄气了,嘀咕道:“老三叔叔就像灰太狼一样,老是不回家。”然后,又严肃地问,“老三叔叔,你是混蛋吗?”
“这个……”老三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妈妈说你是混蛋。”小丫头费劲地问,“混蛋是什么蛋?是不是鸡蛋跟鸭蛋混在一块就是混蛋?”
老三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合并同类项,“混蛋就是坏蛋的意思。”
“你是坏蛋吗,老三叔叔?”小丫头一环扣一环地问。
“你说呢?”老三把球踢回去。
“不是。”小丫头摇头,“你不是坏蛋,我还要做你的粉丝哩!你怎么是坏蛋?”
“靓靓真乖!”老三从兜里掏出两块巧克力递给她。
“谢谢老三叔叔!”靓靓一手攥着一个巧克力,乖巧地说。
离开时,小丫头拉着老三的手不肯放。那一刻,他鼻子一酸,差点落泪。不远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女人正泪流满面。
夜色里的城市就像一个失真的城堡,因为光怪陆离而变形。
在霜满天六楼这间房子里,阿方提如同一个秃鹫,阴森森地俯瞰着一切。他是凌晨五点多钟得到消息的,得知茶场发生的一切,他震惊无比,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
联想到这段时期遭遇的一系列怪事,他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这就是常言所说的水土不服,连传说里的怪兽都出来与自己作对?
真主啊!请赐予我力量吧!
藏獒死了事小,关键是那个女孩彭娇借机跑了。这事马虎不得,万一她落在警察手里,麻烦就大了!阿方提严令阿普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彭娇。
刚才,阿普赖来电话说,没找到那女孩子。
阿方提气得要暴走。闯王剑被盗,那两个包工头满世界找不着,这会,关在茶场的彭娇又不见了。到底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外面的霓虹灯透过窗子,变幻莫测地照射在他年轻而又冷酷的脸上,他没有一丝笑。他冷静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捋了捋,感觉不是警察的办事风格,应该是有人暗中盯上了自己!
想到这里,阿方提的眼光更阴沉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从会所被砸开始,那只看不见的手就在背后捣鼓,自己还疲于奔命,埋头埋脑找那两个包工头。两个包工头是明棋子,他们自然跑得远远的了,而那个动手偷走闯王剑的女人,肯定还在城里。
阿方提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声,“你过来。”
不到三分钟,努拉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老大,你找我?”
“那两个包工头查得怎么样?”阿方提贴着办公桌站在那里,抱着双臂问。
“还是没有下落。”努拉回答,“我怀疑他们已经出去了。我现在分出了一半的人在查找那个女人。老大,我有种感觉,那个女人一定与我们的会所有关系。”
“嗯。”阿方提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
“这个女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得手,说明她对会所的情况非常了解。”努拉打开文件夹,“我特意调看了员工档案。发现有个女学习技师嫌疑最大。”把打开的文件夹递给阿方提。
阿方提仔细看资料,“这个女人一个半月前被介绍来的,出事后第三天就辞职不干了。嗯,她叫谢雪!”他端详照片上的女人,“她很漂亮,凭她的姿色不应该出来做学习技师。确实很蹊跷。”
“我问了她师傅,这个女人身材很好,身高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