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忙赶去新房想安慰北山定一番,可北山定却说让她静一静。
这一静就静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门也一直没开过,只以为是小两口闹情绪的石翊总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撞门,可里面有东西抵着,根本撞不开。
石翊连忙让周子去叫了几个人来准备继续撞,却被房内的北山定制止了,听到有声音,她也就松了口气,便让管家去打探一下宫中的消息。
结果毫无消息,石翊又去找晓月,也没见着,只得满怀疑惑的返回北府,后来凭自己之力又撞了几次也都无果收尾,如今已是第三天的早上。
连续两天不吃不喝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何况北山定的身体还没达到铁打的程度,所以今天无论无何石翊都要把这门给撞开,否则就真的晚了。
“里面根本没声音,大少爷,赶紧撞吧”一直在门外守着的温忠半是焦急半是担心的劝说道。
知道温忠说的是事实,石翊也不敢再久等立刻让人开始撞门,因为人员和工具都十分齐备,没多久门就被撞开了一条缝,看到门后堆的全是东西。
再撞开了一点,能容一个人过之后,石翊就让众人住手退在一边,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挤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等拨开东西完全进去之后,更看到撒了一地的食物、果品、糕点和酒坛。
还有狼狈不堪,完全邋遢的没有样子,也没有意识的北山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还拽着个小酒坛,旁边全是洒出来的酒,显然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段时间。
“佳玲,我真的喜欢你,你…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北山定看到水佳玲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就跑着追上去,可却越追越远,心痛的无以复加,忍不住苦苦的哀求道。
让北山定欣喜的是,她的话竟然让水佳玲真的停了下来,可就在她以为水佳玲会回过头的时候,水佳玲又开始继续往前走,而且速度比之前还要快上许多。
情急之下北山定只得用手去抓,可终究还是没抓住,入手只感觉到一片冰凉,接下来就又回来了之前的一片空白,很白,很白,让她慢慢的想起了新婚的火红。
“你可终于醒了!酒量差,还喝那么多酒,不是找死嘛!你对得起你的父母吗?对得起吗?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着急?你知不知道义母为了你日夜难寐,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知不知道…….”看到北山定终于转醒,石翊终是忍不住,开始火冒三丈。
看到喋喋不休的石翊之后,北山定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也幸好只是一个梦,心里宽松下去的同时也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回来之后她就自己关在了房里。
也是之前为她和水佳玲准备的新房,所以进去之后,看到了新房独有的火红,看到了已经燃去一大半的大红喜烛,看到了桌上的饭菜、果品、糕点和酒水,也看到了那张整整齐齐的大红喜床。
却没有再看到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女子,一想到今天的种种和以前的种种,北山定顿时有种功亏于溃的感觉,一时怒火攻心竟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打翻于地。
如此还不觉得过瘾,北山定便将能拿得起的东西都统统的往门边丢,桌子、椅子、凳子和梳妆台等等都被乱七八糟的丢到门边堆在一起,刚丢完一会石翊就到了外面。
东西虽然丢够了,可北山定的心里却反而乱成了一团麻,解不开,也理不开,跟石翊说要静一静,就开始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让她看到了倒在地上只剩半壶酒的酒壶,竟然想到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现在的她岂止是忧?当即毫不犹豫的捡起酒壶一口喝了个干净,可半壶终究太少达不到她要一醉方休,或者长醉不复醒的程度,所以当晚夜声人静之后竟从窗户翻出去弄了好几坛酒。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北山定都从未如此一心求醉过,或许太过在乎,或许已经刻在心里,或许她就是自己的劫,所以她怕水佳玲离开,所以她要躲起来,所以她要一醉解千愁。
当感觉到眼前一切的事物都开始模糊,都开始不明朗,两耳嘈杂,胸口烦闷之后,北山定知道,她终于醉了,脑子也终于什么都不用想了,不用乱了。
可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其他原因,北山定竟然从未吐过,反而还会隔段时间清醒一下,为了埋葬这一点点清醒,她只能选择继续喝,如此反复,便在房内过了两天多。
先在房间关了三天两夜,后又在床上昏睡了四天,这些都是石翊告诉北山定的。看到石翊如此生气、如此发火,她反而笑了,这倒让石翊也不好意思再责骂。
看到着急的石翊和北山络,担忧的府里众人和温忠他们,还有石翊口中夜不能寐的父母,北山定笑了,心也宽了,脑中的乱麻也解开了,有种豁然开朗,劫后重生的感觉。
她还有梦想要去实现,她还有生死与共的好姐们,她还有她的责任要负,她还有敬爱的父母要奉养,她还有年到耄耋的奶奶在挂念着她,她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做。
不应该将时间浪费在喝酒这件事上,更不应该自己走进自己画的死胡同,现在的北山定想通了,就算水佳玲走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把她找回来,她也会爱她,因为迄今为止,她也只死心塌地的爱上过这么一个!
“如今即将入夏,从行城到平城又路途遥远,娘亲又极少出门,只怕情况不妙。温忠,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