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跟北山定商议过,可惜东洲的钱财都已经被水长花光用光了,北山定只得让石翊去东洲的分商铺秘密拿了一笔钱。
可惜东洲本就不富庶,钱财远远没有平城等经济集中地赚得多,拿了商铺所有的余钱都只够一半,想到水佳玲离开平城的时候齐王让人送来几箱东西,北山定只得厚着脸皮跟水佳玲说了原委。
如北山定所想,那几箱东西确实都是钱财,水佳玲很大方一给就给了她一箱,北山定又全部交给了石翊,这样一来不但足够修缮城墙,而且还有剩余,石翊便将剩余的钱又用来修了一座粮仓,以备今秋用来存粮。
说到粮食石翊就生气,那个该死的水长不但花光了东洲所有的钱财,还把东洲唯一的粮仓都搬了个空,那个粮仓建在首城外的一个县城中,石翊亲自去看过,空空如也,如今新建的这个粮仓就在首城内,也是空空的。
北山定到东洲上任之后,就花了大量的钱财来补水长留下的亏空,何况养军队养郡县官员那样不得花钱,再加上她又让石翊修缮城墙什么的,由此可见花销得多大。
北山定离家离开平城都没有带大量的钱财,她身上的那点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曾有官员向她建议增加东洲百姓的税赋,也被她言辞拒绝了,一时竟陷入困境动弹不懂,好在水佳玲知道后又给了她许多钱财,才让东洲政务慢慢走向了轨道。
一直在北山定左右的石翊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困境,可城墙修缮乃是防御大事缓慢不得,她也不会退步,好在后来水佳玲拿出大量钱财,总算动了工,知道其中曲折的石翊自然对此事十分重视。
亲往查看验收之后,无论是城墙还是粮仓,石翊都很满意,当场赏了有功的将领和人员,如今东洲的军政事务都已步上正轨,城墙也建的又高又厚,石翊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可一想到府中还昏迷不醒的水佳玲,石翊便悲伤起来,无论是北山定和水佳玲成婚之前还是两人成婚之后,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明白两人的感情来之不易,如今却发生这样的事让她怎能心痛难受。
虽然石翊天天有军政事务要忙,但再忙她也会去看水佳玲几次,当然也就能看到晓月了,可惜自从水佳玲昏倒之后晓月就一心扑在水佳玲身上,根本没时间打理她,所以她每次去都说不上几句话。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石翊也开始焦急起来,她不担心石翊拿不到矾季,而是担心会有小人在路上中作梗,两个御医束手无策之后,段敏立马给水佳玲服用了丹药,总算又能延迟十天左右。
随着期限越来越近,北山定却一直没回来,府中的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就连段敏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呆在水佳玲的房中,而石翊更是时不时的到府门外等,就盼着能等到北山定。
结果北山定没等来,倒等来了平城的圣旨,除了新齐王登基改年号等基本内容之外,还让东洲州牧半个月后派士兵两万前往平城集结,这样的旨意不用问都知道是要打仗了。
可旨意上并没有说要去打谁,就连石翊让人私下去问传旨官都没得到有用的信息,显然这个刚登上王位屁股都还没坐热的水福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整个东洲的士兵加起来也不过才两万多一点,如果将两万士兵都给了水福,那整个东洲的军防岂不是形同虚设,到时候如何自保都成了难题,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北山定又不在,石翊只得找了段敏来商量。
段敏听后的看法和石翊一样,如果水福集结军队是去攻城略地,那他攻打晋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因为晋王和齐王同为北方霸主,早就有吞并对方之意,可惜征战多年两方都没能将对方吞并,如今水福刚登位自然想一展雄风,所以才这么认为。
两人商议之后,决定派密探去常州和原州打探一番,常州州牧是安平候水安,原州州牧是安宁候水寿,如果水福真要集结军队攻打晋王,那常州和原州必定也会收到旨意。
如果他们也收到旨意那说明水福是真的想打仗,而不是阴谋要害水佳玲和北山定,这样一来也可以看看他们的反应,看他们是如数出兵还是不出兵,也好以此做参考。
为了迷惑水福派来的监督官,自接旨意之后,石翊就装的很忙,又是调兵又是遣将的,整个州牧府外府都忙的一团糟,实际上就是做给监督官看而已。
一边忽悠监督官,一边还得商量对策,心里又还要记挂着日期,怎一个忙字了得,可要看着就是期限最后一天,北山定却一直没到,可把石翊给急的,坐着站着都不舒坦。
“将军,大人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往公主房间赶去”正在书房坐立难安的石翊一听这话立马就追了出去,心里:好险,好险!你总算来了,再不来就是神仙都难救了。
北山定本来两天前就该到首城的,却被老天爷留了两天,那天她离开宫中之后就去客栈和温忠两人汇合,一汇合就马不停蹄的开始赶路,一路上都很顺利,马不行了也可以在市集另买。
可偏偏她赶到天河渡口的时候,老天就突然下起了大雨,一下就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整个河面风大雨也大,根本就没有船只肯过河,只得焦急如魂的在渡口逗留了一晚。
过了天河之后就进入了原州境内,原州境内显然也受到昨天雨水的影响,道路泥泞不堪,很不利于行走,因此速度减慢了不少,这样一来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