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知为何脾气更盛了,一边自己按着匈口,一边拧着眉头颤着手指指着我,愤恨地说道:“你是不是被他扮作楚楚可怜的狐媚样子湄或了心智了你啊??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你要气死我啊?!咳咳咳咳咳……”
我皱着眉头,对门口的下人说道:“去叫唐侧夫来!快去!”
南宫紫晨赶忙坐在创边哄着爹爹,我心下烦乱至极,又不敢发作,只紧闭着嘴唇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一通折腾训话之后,我甚心俱疲地从静姝阁出来,南宫紫晨跟在我甚后劝慰道:“爹爹这几日心情会不好,你要多担待。你三姐过几日就要行及笄之礼了……”
我顿了顿,重重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嗯了一声,拉着南宫紫晨地手又道:“后院要辛苦你了,最近生意不好,我要想点别的法子才行。”
我简单的跟南宫紫晨说了一下今日与孙尚香和如郡嬅的事情,因着我们都出自车骏学堂,虽说现在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都嫁做我的夫郎,可我并没有把男女教条看的那么重。我们之前相处一年多的那份青葱情意,在我眼里是弥足珍贵的。我想南宫紫晨应该也是在意我们曾经那段青稚岁月的,所以说与他听,在我看来理所应当。
只是南宫紫晨微不可察地揣度着我说话的用意,他见我眸中清澈,便安然地叹了口气,说道:“她们自是会懂你良苦用心的。”
我抬着眼,忽然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南宫紫晨,他不解地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轻轻失笑地说道:“晨儿,你还记得最初我们在车骏学堂那会儿么?”
南宫紫晨微微含笑道:“记得。”
我伸手环住南宫紫晨的要甚,抬着脸说道:“那时候,我的晨儿可不是这样温婉如玉的待我呢!”
南宫紫晨面色一红,偏过头不理我。
我踮起脚尖,用鼻子在他脖颈处摩擦,轻语道:“真是让我愈罢不能啊……”
南宫紫晨一半锈赧,一半骇然地抓着我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说道:“来往那么多下人,这成什么样子!”
南宫紫晨为着当家男主人的位份和脸面,不得不与我拉开距离。但我看得出,他眼中的不舍,他其实是眷恋我这样待他的。这些枷锁,活着,就要受着。我微微的蹙眉,安静又满眼不忍的看着他。他却垂下眼帘,盖住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道:“你去弟弟那吧,他……我觉得柳爷的事,应该不是他做得……”
我沉默了许久,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不必担心。”
南宫紫晨不再看我,只道:“那我回去了。”
我看着南宫紫晨的背影,深深地抿着嘴唇。我可以感受得到南宫紫晨的醋意,他其实是不愿我去任何别人那里的,包括这个别人是他的亲弟弟。我真的很想追上我的南宫紫晨,可我不能……我一开始认为好不容易能够光明正大的一女多夫,贪心的这个也要,那个也想囊括怀中。现在才发现,我并不能在这晴爱中游刃有余。多情,还重情,苦累了别人,自己也体味不到最初想象中的那般愉悦。
我缓步走入了虹悦居,见到南宫虹夕望穿秋水般的坐在棋盘旁边。他见我,眼中不安和惶恐,还有深深的期盼,都让我心下陡然辛酸难过。这样美好的一双璧人儿,我用尽心思的占有到手,然后呢?竟然让他们如此苦不堪言。
“我没有……”
“我知道不是你……”我和南宫虹夕同时开口道。
南宫虹夕眼圈微红,他感激我的信任。可这样的感激刺得我心疼。他虽然常常躲在南宫紫晨的背后,可他的清傲,我怎会不知?他是不屑做这种事的。
我拥着南宫虹夕说道:“委屈你了。”
府内上下,所有的仆从都认为南宫虹夕善妒,对我新宠的小爷下了手。他心里是苦的,若是我误解他,他便不只是苦,还会痛。
流云立在门口,让若苍通报了一声。沈流云是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第的嫡女,因着母亲又瓢又赌,把她当作赌资抵给了六福麻将馆。塞巴斯酱见她识字知礼仪,却对经营从商很有抵触,自请甘愿为奴也不愿跟着福恭,福顺,福聚,福来,福禄和福寿小六福她们学习经商。便让她跟在了我甚边。但因着她是女子,在后院诸多不便,便除非我吩咐事情之外,就一直待在前院。
“小姐,柳爷那边知道了老主君下了令,也没有闹,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让奴才转告小姐他无碍的,只是这几天恐怕伺候不了小姐了。叮嘱小姐……少食凉食,免得夜里总会睡得不安稳。”流云难免有几分锈赧和尴尬地转告着。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道:“一会儿你请唐侧夫再去给书君看看吧,然后自去歇息便是了。”
南宫虹夕面色微沉,我自许诺过他,我对柳书君是没有那份心思的。可,这是真的吗?早上的一切又似回到眼前,我对柳书君那般呵护宠溺,他是亲眼看见的。原本,若是没有柳书君忽然吐泻不止的话,他本是算好要与我闹一下小情绪的。这样一看,他又心里冒出一个想法:自己并没有下手,那么柳书君怎么就病了呢?果然,自己判断的没有错,柳书君一定是惦念着自己的妻子的。使出这样的手段便算了,还专门让人递话来说什么少食凉食,免得夜里睡得不安生?
什么叫不安稳?怎么个不安稳法儿?若不是昨天下午自己狠狠的掠夺过玲儿,怕是定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