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风大,有风顺着她衣摆下沿吹拂进入,柔软地自下而上侵袭。
若即若离,又软又轻,带着丝丝的痒意。
聂江澜手指下滑,也贴在她下衣摆。
他的手是具象的风,严谨地顺着前风福泽过的每一处,一点点地钻上去。
风打着圈,他的指尖也打着圈。
什么东西一松,被人推上去,他慢条斯理地把玩揉捻。
沈彤有点站不住,只好低叱他:“聂江澜……!”
男人显然玩得很开心,唇贴在她耳垂上轻抿,漫不经心,终于腾出空回应:“嗯?”
“你别……”她有些不适地动了动,“你再这样我就叫了啊!”
她的本意,本来是弄出动静,让康南发现的意思。
但说出口才发现,有点容易让人曲解。
果不其然,他沉沉还了一声笑,又低又哑。
“……你叫啊。”
沈彤:“……”
她想动,他下巴搁在她颈窝,摇摇头,道:“别动。”
她一瞬间明白什么,整个人僵在那里像个雕塑,生怕一次轻微的呼吸都引起蝴蝶效应。
来自康南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口。
被发现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要是这样被发现……
脚下青草被碾过的碎响更加清晰,比起沈彤的各种充血,聂江澜就显得淡然很多。
康南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只好折回去。
“不在这里吧应该……”
“奇了怪,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看到这里有人影,也听到声音了,难道是我幻听了吗?”
“回去吧回去吧,老老实实找正确路线去。”
听着声音逐渐消弭在远处,沈彤松了一口气,提着步调往外走。
借着砖瓦的掩映,她探出头往外看。
没人了。
所有的身体零件这才得以松懈下来,放松地往下坠。
沈彤回头,想起自己相机还没拿,对聂江澜说道:“我相机呢?在里面吧?”
男人很快拿着相机从巷子里走出来,沈彤伸手要去接,他却一抬手,把相机挂在了树枝上。
沈彤没搞懂他:“干嘛?”
他不说话,她就踮起脚去抢,手抓着他胸口处的衣料,借力往上攀。
她呼吸掠过他下颌,脸颊也近在咫尺,喷洒出的因为使力逸出的呼吸声,也像是动听的乐声。
乐声清幽缠绵,在引诱他犯罪。
聂江澜伸手,跟她一样举起手臂,手掌握住她的手,带下来。
接下来,她的所有话,被一并吞没入他的唇齿中。
沈彤猝不及防被他转了个身,背部压上树干。
背后触感粗粝,又沙又麻,带着古树特有的扎人硬度。
而身前是他的呼吸,是他的亲吻,是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难得流露出的温柔瞬间。
她慢慢地抬起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轻搂住他脖子。
他有些发狠地咬住她的嘴唇,仿佛想要将她吃干抹净,但粗暴的动作里又带着一点点克制,像面对着猎物,想尽早又不想尽早结束一切的狼。
他舌尖长驱直入,勾住她温热吸吮。
她尝试着回应,这个小小的动作不知道是触到了他哪个点,他齿咬住她舌尖。
沈彤吃痛往后躲,自己又腿软站不稳,一个踉跄,天旋地转。
睁开眼时,被他压在身后的草垛上。
话筒早就不知道被扯去了哪里,胸前扣子也掉了一颗,聂江澜攫住她手腕,气息继续压下来。
她所有嘤嘤呜呜的挣扎都被他当做欲拒还迎,腿抵住她的腿,不怀好意地压紧。
……
有工作人员在附近来回找。
“是在那边吗?我好像听到声音了。”
“不是吧,是风声。”
“风有吹得那么大的吗?而且你看那边草都在抖,抖来抖去的。”
“你知道龙卷风吗?那吹起来别说草抖了,人都在抖。现在你听听看,风还不够大吗?再说了,两个人躲在草丛里能干嘛啊,别想多了。”
“好吧,那继续找找。”
“奇了怪了,刚刚还在呢,两个人是跑到哪里去了啊……”
又转了一圈,回到这里。
“真的找不到人了,怎么办?”
“等下应该会出来的吧,我相信他们等下就会出现了,毕竟还要录节目的呢。”
有人眼尖:“等下等下,你们看那边!那个挂起来的是不是沈彤的相机?!”
“万一是别人的呢?”
“这里就我们一个节目组在录节目,就算是别人的,也是我们节目组的。现在能有谁脱离大部队的?我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应该是沈彤吧?会不会挂起来是在向我们求助的?毕竟有一期她就是挂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