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说到这安珍的脸蛋羞得通红,低着脑袋窘迫极了,“我不是奢想陛下的意思,只是……只是……觉得这样……这样……”
分明比自己还大了四岁,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尔尔俯下身,体贴地将手伸到她的脑袋上揉揉。直到安珍放松之后才笑着答谢。
面对安珍,尔尔总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虽然安珍的处境和遭遇比她好上一些,但也足够惨了,现在还被自己鸠占鹊巢。更不提安珍一副未经人事懵懂的坚强模样,尤其是每次参加各个妃子们的例行聚会后,她回来时关上门默默哭泣的样子最是叫尔尔心疼。
肯定又是被羞辱了一番吧,巴掌印和茶水渍是最低级的,甚至还有扎在指甲缝里的针。
尔尔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下去了,她第一次用指纹打开了主卧门,把缩在角落里抽泣的安珍拉了出来。
“别动!”尔尔低喝一声,拉着安珍的双手,小镊子平缓地把指缝中的几根细针抽了出来。
魔力一点点地流入安珍冒血的指间,因酥麻痛哼一声,尔尔还是第一次用魔力做如此细微的伤口治疗。低下头仔细检查安珍的手,确定无碍之后尔尔放在嘴边吹了吹,小声安慰道:“不痛不痛。”
安珍瞪大了眼睛,而后哭着扑进了她怀里,声泪俱下地说:“尔尔,你真好。她们都欺负我,我好害怕,如果我也有像你那么强大的魔力就好了,那样我就能欺负回去了。”
“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
嗅到不对的苗头,尔尔冷静地打断安珍的哭诉。尔尔觉得自己太严厉了一些,又解释说:“也就是很低级的魔力,只是运气好而已吧……”
“尔尔你太谦虚了啦,分明练习得那么卖力。”
“嗯?”尔尔愣了愣,她从来都没有练习过自己的魔力啊。现在也就是治疗一下伤口,使用些器材,连拿起一张纸都做不到。尔尔曾经无比奢求魔力,然而真正拥有了,反而有种恐慌。魔力觉醒的过程如此痛苦而羞耻,克瑞斯告诉她曾经被偷走,又意味着一长段扑朔迷离的往事,但尔尔只想活下去而已啊。
安珍的身体忽然一僵,而后抬起脸来不好意思地笑:“我只是觉得你那么厉害,做什么都那么认真,肯定魔力上也很努力才对。”
被夸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尔尔只得羞涩地笑了下停止这个话题。她总不能再解释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就是这个程度,那样活该遭人白眼嫉妒。
本身安珍也就是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唯一的侍女在尔尔来了之后便感激涕零地跑了。良禽择木而栖,跟着这么个残废主子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只留下尔尔一人接下所有的活。
好在两个女孩性子都安静,房屋有管家系统输入魔力之后便能清洁整理,尔尔要做的只是一日三餐而已。
“尔尔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吗?”
捧着尔尔炖的鸡汤喝了一碗又一碗,安珍满脸都是幸福的笑意,“真的好好奇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尔尔这样的女孩呢,性情又好,魔力又强,做的饭都那么好吃,人也那么漂亮……”
“可我之前只是一个饵粮。我记不起来了,也不想记起来。”
尔尔故作冷声打断她的问题。这是第三次安珍询问她关于过去的事了,虽然的确是值得好奇探寻的东西,但尔尔只要一想到过去就头疼。
除了哥哥毫无头绪,那份温暖的感觉,却在魔力觉醒之后变得淡了许多。反而隐隐有些恨意冒出来,尔尔摇头甩去不该有的想法,肯定是因为克瑞斯在她耳边蛊惑的原因。
“可能因为有宿恒了吧……”尔尔在心里有些小愧疚,有了喜欢的人就把哥哥的好忘了。
尔尔看向远处缓缓滑落的夕阳,不由得想起宿恒来,身为皇帝陛下的他实在是太忙了,每日光是各地的报告都够他看上大半天,现在这个点恐怕连晚餐都还没吃上一口。
浸在冷水中的手呆愣了好久,尔尔忽然觉得小腹一疼。难道是木屑没有全部清理出去扎到了新生的肉里?但很快一股暖流就从腿间滑了出来。
木呆呆地原地站了三分钟,尔尔这才看向自己腿间的血丝,她这是……来例假了?
这就触及到尔尔的知识盲区了。她身子刚张开些就被魔力侵蚀了身体改造,饵粮从来不会来例假也不会怀孕,觉醒魔力后这例假也是个新鲜玩意。她尴尬地敲开安珍的房门,夹着腿问:“那个,请问……我似乎来例假了,该怎么办才好?”
十八岁的女孩第一次来例假。安珍也是第一次碰到,她打开抽屉将自己常用的小片片拿出来交给尔尔,同时好心提醒道:“不要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而且很容易漏出血来。虽然有放在身体里更舒服放心的,但我没用过怕伤着你那儿……”
安珍啊了一声,看向尔尔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