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找回来的,他只是想要再见他一面,见一面他邋遢却和蔼,长满皱纹的脸。
一名小小的杂役而已,根本就没有资格在没有传召的情况下进入内殿,筑基期护卫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被侍卫拎小鸡一样扔了出来,张慕曲得知消息后是最高兴的,立即去找尉迟瑕看他笑话,没了四长老替他出头,看他怎么玩死他!
“哟!这不是死老头的孙子吗?怎么趴在地上?像条丧家犬!哈哈哈哈——”张慕曲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恶意的嘲笑,“是被扔出来了啊,谁让你身份低贱没有修为呢,贱人就是贱人,一辈子的贱人!”张慕曲上前狠狠地踹了尉迟瑕一脚,尉迟瑕的脸被犀皮靴上华贵锋利的宝石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温热的鲜血流了满脸。
尉迟瑕受了这一脚肺腑皆伤,脸上的疼痛反倒是其次了,他阴沉的看向得意的张慕曲,沉默不语的擦了擦脸上的血,张慕曲被激怒了,“丑八怪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找死!”说罢又是一脚,这一脚带了十足的怒气,连那人之前不得伤他性命的吩咐都忘记了,等尉迟瑕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气息微弱不能动弹,张慕曲才猛地记起这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他很快的就平静下来。
“丑八怪!贱人!别装死,给我起来!”
“喂!”
张慕曲叫嚣了几声,尉迟瑕没有反应,他走近,看到尉迟瑕紧闭双眼,居然是连呼吸都听不到了,于是赶紧伸出手查探他的心跳。
“哧——”
是尖利的武器划破皮肉的声音。
就在张慕曲的手堪堪触碰到尉迟瑕之时,尉迟瑕猛地睁开了狠厉的双眼,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正朝着张慕曲漂亮的小脸上划去!
那一刀的狠,活像要把他的脸皮给整个挖下来。
“啊——”张慕曲一声惨烈的尖叫,一手捂着剧痛的脸一手狠狠的打了尉迟瑕一掌,尉迟瑕这次真的是被打的没有任何行动能力了,他趴在肮脏的尘土里,闭着眼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对不起,宋钰,我还是要死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冲动,可我真的忍不住。
对不起,爷爷,我没能再见你一次,我不配当你的孙子。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死啊!
“孽徒!竟敢残害本门弟子!”远处是谁惊怒的声音?尉迟瑕迷迷糊糊的想,他在说什么?
“师尊!我,不是!是这贱人丑八怪——”张慕曲带着哭腔的声音太刺耳,可他连他说的是什么都理解不了。
耳边是嗡鸣声,似把一切都与他隔绝,他感觉自己正在无底的深渊中不断地下沉,身体不再有痛苦,没有着落,没有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漫长,无尽的寂寞。
“这便是九音宗的秀木良才?呵,不过如此。”谁的声音这样冷,这样暗藏怒火,这样令他想哭的熟悉?
“宋......钰......”尉迟瑕在混沌中发出这个名字,无底深渊仿佛在他念出这两个字的这一刻就骤然崩塌,排山倒海的痛楚将他淹没,可他的内心却是欣喜的,因为他终于回归到了人间,因为他终于又在六百三十一个日月转换后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不想死!
他要活着,他都等到了她,为什么要死?!
强烈的求生yù_wàng令他睁开了□□涸黏腻的血糊住的双眼,他看不清,只觉视线之中白晃晃的刺目,让他瞬间就流下泪来。
“别动。”宋钰将灵气输入他的心脉,将一粒乳白色的丹药喂进他的口中,张慕曲的师尊在一旁看的眼都红了,那可是金品的两生丹!大宗门就是不一样,随便拿出的丹药都是金品,而他身为器峰峰主在门中每月从丹峰领的丹药品阶最高也只是银品,如此名贵的丹药喂给了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他都在心头暗道可惜。
“尉迟瑕与我渊源匪浅,既然九音宗不爱惜人才,那么人我就带走了。”宋钰冷淡的道,压抑着怒气,视线扫到张慕曲身上时更是如同冰刃一般,她放出了九分威压,控制住这份威压只针对张慕曲一人,他瞬间就跟被挤压了一样不停的呕血,继四长老用威压压迫张慕曲后,宋钰也学会了用这种不科学的气场来碾压低修为的张慕曲。
总是被威压欺负的张慕曲即使天赋极好,灵台因受数次的威压而受损,修为顶了天也仅仅止步于结丹了。
这点器峰峰主,张慕曲的师尊也是知晓的,但这个徒弟先是为难尉迟瑕得罪四长老有错在先,他嘱咐了几次这孩子都死性不改,他又能怎样,明明刚入门时张慕曲看着冰雪聪明,遇到尉迟瑕的事就变得无比的愚蠢。
反正他不止他一个有天赋的徒弟,器峰峰主冷冷的想,在一旁没有出手帮自己徒弟的意思,不怪他怂,着实是宋钰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天一宗少宗主,最年轻的金丹真人,最有希望的结婴天才!
所以如今他也只能笑笑,“少主将人领走就是,孽徒顽劣,本尊自会给少主一个交代。”
宋钰面无表情:“自是这般。”
她要是晚来那么一丢丢,她家小号可是直接就要重归复活点再来上那么新一局了!争分夺秒赶来的宋钰救下尉迟瑕后真是松了一口气,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