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不曾害过你、对不起你,何必苦苦纠缠,执念丛生,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去你妈的各自欢喜!”白萱猛地站起来,爆了粗口,狠狠地盯着宋钰:“我被这份糟糕透顶的记忆搞得快疯了,你却跟我说什么各自欢喜?是,前世是我傻逼,就像入了魔似的喜欢你,还把自己的亲生孩儿害死,我是个毒妇,魔鬼,可你别忘了是谁先背叛了我们的情谊,是你!”白萱拍着桌子,被两旁警察按下,警察面色严肃,面对胡言乱语的白萱暗自加强警戒。
“背叛?没有背叛,我一直敬你为嫡姐,这点未曾改变。”宋钰平平望去,面色不变,“不管你误会了什么,我不欠你的,你喜欢我,与我无关。”
“我大概会很快离开这个世界,珍重吧,为了我,不值得。”宋钰决绝的扣下电话,起身离开。
白萱在另一侧大声的叫着宋钰,让她回来,宋钰也听不到了。
至于余菲羽,见面都免了,她都要离开了,她们也不会再有机会。
要说的话早在余菲羽第一次毒害宫钺后就已经说清,并非推卸责任,还是各自安好吧。
宋镕在外面等待宋钰,宋钰上了车,宋镕开车,是回家的路。
车中沉默,宋钰在心里叹气,该来的还是要来。
“哥。”
“嗯。”
“你想问什么,可以问了。”
“你不想告诉我,我可以不问。”宋镕的唇抿成一条线,心里想的是,即使不问,他也要私下查清楚。
宋钰是了解宋镕的,知晓他的心思,“我想告诉你的,你问什么,我都会说实话。”
宋镕将车子开的很稳,他终是没有沉住气,问道:“那个宋狱,是你什么人”
“是我哥哥。”宋钰答道。
“地府有十殿阎王,我是第三殿阎王,宋帝王。”宋钰说,“宋狱,是我转世前的哥哥,也一直是我哥哥。”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妄想症,没有精神疾病,我很清醒。”宋钰说的极为认真。
“来这里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本该是要离开的,但我舍不得你。”
宋狱的等她回家,自然不是允许她休假十几年的意思,宋钰如果敢晚回去,宋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他就是个魔王,真不懂为什么他竟然会是地府的鬼神。
“你要离开?”车停了下来,宋镕问宋钰,“能留下来么?”
“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对不起,哥哥,我怕是不能留下来了。”
否则会给宋镕带来不幸。
宋狱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亦正亦邪,任性妄为。
宋镕沉默了,仿佛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我应该给你安排一个心理医生。”
宋钰摇头:“没用的,哥哥,即使我不想走,也会有意外逼我离开的。”
像是要印证这句话的正确,一辆失控的货车冲向静止在路旁的黑色宾利,宋镕条件反射的想护住宋钰,宋钰更快一步,用躯体护住了宋镕。
安全气囊弹开,宋镕陷入昏迷,宋钰顶着背上剧痛,一边暗骂宋狱下手不留情面,一边用尽力气,将宋镕推了出去,有人将宋镕带离报废的汽车,接着就发生了燃爆。
宋钰是憋着一口国骂回的地府。
宋狱早已翘着二郎腿等候。
宋钰活了千年,不管学了多少本事,成长到何种地步,都一如既往地怂着宋狱,但这次却是例外。
“是你做的对吧?”宋钰质问,看似意外的车祸,怎么会如此巧合?
宋狱点点头,“他命中有这么一劫,我不过是让它提早了几年而已,况且你为他挡灾,将你的阳寿转赠给他,因果相抵,他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宋钰说不出话,她对宋镕有愧,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她乐于看见的。
她不想惊才绝艳的宋镕英年早逝,他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还有人要爱,还有很多人会爱他,而不是一直围着一个最后要离开他的妹妹团团转。
宋狱既然已经做了,想来是摸准了宋钰的心思,不怕她回来闹,也不怕与他产生龃龉。
宋钰静默了,甩袖离去。
还是好气!
她现在还不想见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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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镕在病房醒来,身边心腹告诉他宋钰不治身亡,他也没有特别激动,平静的让他们离开。
他相信宋钰之前的话了,极其荒诞,可已经证实了。
如果宋钰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过的快活,他也没什么必要伤心了。
宋镕眼神放空,视线游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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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府的宋钰过起了千年不变的日子,两耳不闻凡事,审判,侍弄花草,与骨女牛头谈笑,同九殿阎王八卦,再去逗弄谛听,被它追着跑。
所有的事都回到正轨,所有的鬼怪都很正常,做着千篇一律的活计,大恶的鬼魂愈发的多,宋钰的凡心百绪都消磨在审判中,终有一日心静如水。
又过了几十年,大概是五十年,又或许是六十年,宋钰依旧没有见过宋镕的魂。
过了大概有一百年,宋钰早早的与各殿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