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蓝才不想惹怒他,而且笑也笑够了,他这贵公子的脸皮可不是普通的薄耶!
「是吗?」他不置信。
「对不起啦,别这麽小家子气吧……不过是唱得难听而已……」
他睁开眼,凝视皱著小脸的她在嘟嚷,说:「是谁要我唱的?」
「我。」她不情不愿的回道。对对对,全天下最捧的丈夫是他樊景琰行了没有?她又不知道他唱歌不好听,只是想捉弄他一下而已,谁知道他真的会唱……不过他会愿意为她唱歌,这让她挺高兴的,心里像是渗了蜜一样甜。
「是谁不顾仪态在笑我?」
「我。」她轻轻敲了他一记,说:「我哪有不顾仪态?」
樊景琰仅是笑了笑,不再搭话。
「你最近很累吗?」反倒是她留意起他近来的状况,虽然他们现在算是环游世界当蜜月旅行,可是有时候还得兼顾樊氏及滕井企业的一些重要业务。
「只是一点小问题。」
「你别撒谎。」她才不信,假如是小问题,又怎会令他烦恼?
「欧洲那边的股价跌了,刚巧又有点架构重组的问题,现在也差不多处理妥当了。」他暗自叹了口气,选择据实以告。
「我们这样,你很辛苦吗?」
他拉下她的小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前,谷子蓝自然地坐在他大腿上,有点後悔又有点忧虑。
她的梦想,会让他疲惫,思及此,她就不忍心。
「蓝,我不要你乱想,我不辛苦。」他试著解释,不愿意跟她说公事,就是不希望她带著包袱走遍这世界,他承诺她的,是一块儿快快乐乐地完成她的梦想。
「我知我很任性。」
他轻吻她的额,道:「我不介意你的任性。」
「谢谢你。」她漾出笑靥,十分庆幸自己能遇上他,并得到他的疼宠。
「所以,你一天不愿意面对,我就一直陪著你。」他不介意等待,因为她已是他的妻,即使花上一辈子,他也愿意奉陪,直到她有勇气去面对成为樊夫人必须面对的一切。
谷子蓝不语,俟在他宽敞的肩膀上,其实,他们也旅行了一段时日,想去的地方也都几乎逛过了,而且他们都各自肩负著责任及义务,即使再任性再自私,也逃避够了。
滕井企业正式踏足香草业界,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小姐正在日本孤军作战,加上斐格家族宣战式的告示,扬言会站稳香草王国的称号,在爱情跟责任之间,小姐更是进退两难。她的日子过得是很幸福没错,但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我想,我准备好了。」她下决定。
「你不是还想到佛罗伦斯吗?」他顿了顿,续说:「有什麽事,都等你真的准备好再说吧,别勉强自己。」
为什麽要对她这麽好?这样的温柔,溢满她胸臆,害她又酸又甜,这样的谷子蓝,配得起他吗?为什麽他还是无怨无悔,凡事都以她为优先考量?
这样,她会变得懦弱的。
「我不觉得勉强的。」她看著他的眸心说。
樊景琰拍抚她的手,轻描淡写地道:「我不希望你的梦想被任何事左右,不论那是我还是谁。」
心下一栗,谷子蓝的手微颤了下,但她不能自他脸上读出任何讯息,那双眷宠她的眸不变,优雅的俊脸也始终如一,是她误会了吗?他不会知道的,不是吗?
她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动作逃不过他双眼,只是他没作声,不说穿。
「蓝,我有种奇怪的预感。」
「什麽?」她不解他突然凝重的脸色。
他直觉觉得,假若回国成婚,他们的关系会不若现在般和洽宁静,毕竟她并不是心甘情愿放下一切的。
他的蓝,还是太自由,也太自我了。
「没什麽。」他选择不说,无谓让他们的婚姻添上阴霾,即使是有困难,他也会为她挡开所有阻碍,谁教他是她的丈夫呢……而他,偏偏又无法放任她不管。
「你今天有点怪。」她担忧地看著他,是不是,她不应该提起归国的事?心理上,她的确未准备妥,但现实环境不容她再拖延。
她想,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不会再怕那些贵族繁琐的规矩。
「傻瓜。」他低头亲了亲她脸颊,再度露出让她安心的笑。
「半年。」过了一会,她再度开腔:「再过半年,我们就回去。毕竟,我们有责任未曾尽,而且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吗?」
他不置可否,拿过桌上的一盘橘色食物,递给她说:「这是老金拿来的庶民食品,试一个吧?」
谷子蓝拿起一根沾上奶白色液体的食物放进口里咬,半咸半酸的诡异味道让她皱眉,她将吃剩的放下,说:「什麽来的?」
「r。」樊景琰发出一个卷舌卷得厉害的奇怪发音。
「嘎?奶、奶酪益菜花?」什麽东西来的?
「老金说是r,一个有名的庶民品牌,不好吃吗?」樊景琰有点怀疑,也取了一根放进口中。
不吃还可以,吃了他还真想原原本本的吐出来,腌得变了怪味的甘荀沾上了又酸又咸还要半稠不浓的奶酪,味道简直就是……
「超级难吃。」
谷子蓝重重的点头,非常的赞同,不是所有的庶民食品也是美味的,这道叫什麽奶酪椰菜花的古怪食物就是一例。
「明天要收购这间公司,然後限制不能再出售这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