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傍晚他与白晓糖带着赖赖一起逛街时,试探性地提了个建议:“我们把烧菜阿姨给辞了吧?”
“啊?”白晓糖很是惊讶,“为什么呀?她菜烧得挺好吃的,再说把她辞了谁来烧菜?”
“我啊!”伍奕宸回答得极理所当然。
“你?你会烧菜吗?”白晓糖想像着伍大男人烧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烧菜能有多难?不会慢慢学呗,反正我现在闲着,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不需要请人烧菜。”
这点白晓糖是相信的,伍奕宸是一个大男人,但他不是一个笨手笨脚的大男人,他的脑袋瓜好使,手也好使,再难的事情到他的手里都算不上是个事,再说她也觉得烧菜阿姨的话多了些,辞了她,用一个免费的厨师再划算不过了!
于是,第二天白晓糖就把烧菜阿姨给开了,给了她一大笔遣散费。
伍奕宸住进白晓糖别墅的事很快就传到陈一涵的耳朵里,他整颗心瞬间如坠五尺冰潭,冰凉至极,事实上那天登上飞机那一刻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自己似乎中了某人的圈套,可那时再折回去还得及吗?
伍奕宸这家伙真够狡猾的,面上生气回到了京城,没隔多久却又悄悄折回到意大利,还将他给支开了!
陈一涵一声长叹,这个结局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和伍奕宸斗他终究差了点,即便占尽了地利的优势,他还是没赢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旋即他的唇角扯出一抹揶揄的笑容,他从来就不曾得到过她,又何来的失去?
不多久,他收到一笔由伍氏集团开过来的巨额支票,是简特助特意送来的,说得极好听,感谢他这一年多来对白晓糖的照顾。
他笑着收了下来,否则还能怎样?
晚上,白晓糖打电话给他,看着那熟悉的电话号码,他感觉心跳忽然漏跳了半拍,深呼了口气,努力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他接通了电话,笑着说:“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以为你有异性没人性,忘了我呢!”
“怎么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比菲儿还重要!”白晓糖一本正经的,“这段时间真太麻烦你了,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很贱?”
陈一涵渐渐收起脸上虚浮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感情方面都会有犯贱的时候,只要你开心就行!”
是的,只要她开心就行!还好他不曾向她表白过,还好她没看出他对她动了心,他们还可以像过去那样继续做朋友、做闺蜜,否则,恐怕连这个电话都不会打吧!
“他说他会改,我想考验他一段时间!”白晓糖说。
陈一涵扯出一抹苦笑,“差不多就回来吧,这里有很多人都等着你回来,菲儿每天都会到我的咖啡厅来骚扰我,追问我你在哪,我现在看见她都怕了!”又深呼了口气,口不择心地说:“他找了你一年多,也挺不容易的,我想经历了这一次他应该会改吧,再敢对你不好,我替你狠狠地揍他一顿!”
白晓糖听着很感动,眼圈里隐隐的有液体在流动,低声说:“谢谢!我真欠你太多!”
“说什么呢?咱们可是多年的朋友,说这话也太见外了吧!再说伍先生给了我不少钱,你可不欠我什么!”
陈一涵的一只手不停地玩弄着那张支票,说到贱,他怕是最贱的那一个,明知道不可能、不应该,却还是喜欢上了,白晓糖若真欠他什么,除了情,怕是再没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