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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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
在进入的同时,仰头。
喉结抖动,我和千千的身体也发出轻微的抖擞。
我想我一定是哽咽了,甚至更加激烈。
因为,除了作爱之外──此刻的我们再找不到确定彼此的方式。
直至yáng_jù完全欿进千千的yīn_dào里面,我隐约能在医院大浴室的昏黄
灯泡下,清晰的看见她嘴巴里吐出的白气。
我没有丝毫作爱的感觉,只能感觉到luǒ_tǐ被另一具luǒ_tǐ环抱、贴近。
而千千就像是溺水之後,抓到浮木然後拼命的挣扎。
接着慌乱地哭泣,疯狂的不要命地紧紧埋近我的怀里。
反而让我更加的坚硬。
然後在温水的浸湿下,清水淋满了全身,千千温润的体液完全包裹。
我却莫名感到悲哀。
看着千千像洋娃娃般清纯的脸庞,赤裸的身躯,彷佛有一刹那我停
下动作,质疑?现在我正在跟这个女孩──作爱吗?
我想我非常害怕,害怕失去、害怕伤害,甚至害怕那永不会回头的青春。
动作持续着。
不断的抽动、抽出然後再度插入──
千千喘气的声音也跟着越来越为急促,於是我像是个旁观者一般,像是
质疑,又像是犹豫地看着她,紧皱着眉稍却怎麽也不肯放开的表情。
千千享受过作爱的感觉吗?
现在她知道,我在她的体内正代表着什麽吗?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名正待创作的艺术家。
现在的状态是裸身,裸足站在浴室里刷白的磁砖上,洗手台上有一面乾
净的镜子。
除此之外,浴室里除了千千和耳边不断传来的流水声之外,一片空荡荡
的。
这空荡荡的状态,我独自浸身其中,似乎象徵着某些深邃、神秘,甚至
让人感到害怕的事物。
插入,亲身感受着从无到有,接着喘息、摆动、呻吟──呵呵──。
感觉上就像是作家面对空白的笔记本,画家面对着洁白画布一般。
在某个时刻,某个顿点是多麽的难熬。
作爱的仪式就像是某种宁静承诺,却无法言语。
於是无法按耐冲动,只能执意地想要钻入、冲刺、豪迈的猛进。
然後脑海浮现各种声音、各种十足的创意。
空白、胸部、屁股、腰、发丝摆臀。
在这绝对的此刻,万籁俱寂、没有言语、只剩规律的动作、喘息,彷佛
除了彼此之外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不!或许应该这麽说,我和千千现在似乎再不需要两具身躯。
我们只是渴望着温暖,拼命地想要进入挤进对方的身体里面,想要逃、
想要躲藏、想要依靠──合而为一,直至大腿骨一酸地shè_jīng!
shè_jīng!shè_jīng之後却还不忍停止。
shè_jīng以後,我和千千仍是抱在一起许久许久。
直到清醒过来,分开、分开的那一瞬间,才觉得灵魂似乎又被抽离了几
分。
被推离的好远,方才那浓烈的感觉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空空如也。
彷佛就像是年轻,永远都不曾回来一般。
握着门把,我牵着千千小心翼翼地开门。
紧接着我的目光看到了一名女孩──一名披肩短发,身穿白色t恤的女
孩。
她的胸部小小的眼眶泛红,目光落在我和千千的身上,似乎想说些什麽。
於是我的视线完全模糊。
说不出的尴尬。
她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甚至为什麽会被一起绑架?不懂,压根也不明白。
想了一会後,我沉默举步,拖着受伤疲惫的身躯离开医院。
而在冷静过後,身上的枪伤似乎随时都提醒着我,以後似乎还有更多的挑
战在後头等着。
还有阿火呢?他怎麽了?
正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背後一阵脚步逼近。
是小小。
我没有说些什麽,只是十分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然後一步步的慢慢
向前走着。
没有目的地像是散步。
「房东先生……」小小低头,一脸的难受。
「嗯?」我抚摸小小的发丝。
「你可以借我20万吗?」抬头,她的眼光泛泪。
於是我想,我想应该懂了什麽。
看来我身上的责任,又加重了几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