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了冯府的刁奴。”
“处置冯府的刁奴,乃是因他挡了我的路。小丫头,年纪轻轻,就这么会说话,可惜我不吃这一套。别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让我饶你冒犯之罪。”
马车之中的男人嗓音听不出喜怒,实则海陵王心中一动,已经对眼前的少女多了几分兴趣。也听说过贺兰火的大名,其实她并不像是传说中那样草包。
“冯府霸道,冒犯海陵王是有意,我家丫鬟只是为了救下你侍卫要杀的一个无辜的人,并不是刻意冒犯王爷。这件事情,就算让皇上评理,我镇南侯府也没有任何错误。”
贺兰火并没有因为海陵王的残忍嗜杀而有丝毫的退让,对于昙青诀这种人,想必顺从的话他也听腻了,只是顾退让,并非解决之道。
“身为王爷侍卫,在天子脚下,居然用手中的剑杀死无辜的人,我阻止亦是不想让王爷的属下犯下大错。”
一番话,软中带硬,有礼有节。
“棋一,自领四十军棍。”昙青诀淡淡说道,只见那位欲杀金珠的侍卫面色有些难看,却不敢有丝毫违逆,应声领罚。
由此可见昙青诀治军会如何的雷厉风行。
“说得有理,这样说来,还是本王错了,既然如此,就让本王马车送你一程。”想不到马车里的人居然这样说。贺兰火目瞪口呆,早听说这个海陵王喜怒无常,如今领教还是有点无法适应。刚才他不是还要追究自己冒犯之罪吗?
“不敢这样麻烦王爷——”贺兰火连忙推辞,面对这样一个嗜杀的男人,贺兰火又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哼,这样拒绝,莫非是藐视本王?”马车之中声音已经带着有几分的不悦了。
贺兰火只能踏上马车,金珠咬咬嘴唇心里想,小姐是因为自己才上这个杀人如麻的王爷马车的。要是小姐遇到什么危险,金珠是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上马车的时候,贺兰火的心里也有些忐忑,旋即暗暗想自己怕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马车之中不知点燃了什么熏香,透人心脾。猩红色的地毯很是柔软,贺兰火轻盈的身子踏上去,愣是没发出半点声音。而海陵王昙青诀则静静的坐在马车的一角。
男人穿着黑缡色云纹长衫,修长的身躯慵懒的舒展,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性感,胸口的衣襟微松,锁骨若隐若现,居然是有点诱人犯罪。只是除了性感,眼前的海陵王身上还透出浓浓的妖异嗜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腰间一条紫色菱纹蟒带扣住,一枚通透的玉佩用金线编成的丝蒂系住了,透出了水色的光彩,而就在男人身边就是那条九龙金鞭。近点来看这金鞭上的龙形越发栩栩如生。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这男人的脸孔,果然如传闻中所说那边,男人的脸上带着一张银质面具。
只看银质面具下露出的下巴晶莹如雪,红唇性感,就可以想象这个男人没有毁容时候是何等俊美。
看出了贺兰火的紧张,昙青诀故意说道:“小丫头,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对你这个小丫头如何。”
贺兰火为之气结,却不动声色说道:“有劳王爷,我准备去百宝斋。”
面对昙青诀的挑衅,贺兰火充耳不闻。
朦胧的烟气之中,昙青诀眼中光芒似妖异似晶莹,那双眸子却是淡淡的琉璃色。贺兰火心中暗暗想着,据说昙青诀是异族人,所以眸色这样奇怪。其实贺兰火表面上虽然镇定,却是如坐针毡。这个男人此刻看上去虽然尚算客气,但是世人皆知昙青诀翻脸极快,正如他砍下了宠姬双手,前一刻还跟这宠姬轻怜蜜爱。
来到百宝斋,贺兰火逃一般的离开马车,却不知,马车里男人的目光明显带着几分的兴趣。
踏入百宝斋,此处乃是京城最大的寄卖行,当然若非珍品,也绝对没资格让百宝斋寄卖。
贺兰火目光一转,正好看到那尊帝王绿南海玉佛,显然还没有卖出去,因此稍微松了口气。
旋即,贺兰火就吩咐伙计将这尊玉佛拿过来。
百宝斋一般会为寄卖的商家身份保密,所以亦不知这玉佛是贺兰火家中之物。
贺兰火捧在手中,小心翼翼。
这个时候,耳边却是听到了讽刺的声音。
“这不是锦媛郡主吗?怎么在这里挑礼物了?”
“想必是买来送个容静王的吧,只是容静王府什么好东西没有,不见得稀罕郡主送来的东西吧。”
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讽刺,让贺兰火眉头一皱。昙御凡俊美潇洒,是不少京城名媛心中的完美情人。贺兰火大胆的纠缠,也让别人将贺兰火当成了眼中钉。比如眼前的洛云琪和李秀云,就是昙御凡的仰慕者。
洛云琪是尚书之女,李秀云则是京城首富的嫡出之女。她们亦有资格嫁给昙御凡,尤其是洛云琪,洛家一直有心谋划让她成为容静王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