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分。
贺兰火究竟有何打算,弄什么鬼呢?
宁华郡主容色凄惨,这个本来该惴惴不安等候着别人对她审判的女子,却突然跪下来,凄然的说道:“皇后娘娘、冯贵妃,还盼望你们为宁华做主啊,今日受到了这样的屈辱,若无人做主,宁华宁可死在皇宫里了。”
冯贵妃不知道宁华郡主在弄什么玄虚,难道宁华郡主居然还敢告状,说皇上轻薄了她不成?别说这本来就是冯贵妃和芳嫔联手设计,纵然是皇上真轻薄了她,借上十个胆子,宁华郡主也绝对不敢告状的。
庆皇后有意无意的看了贺兰火一眼,她知道宁华郡主这种反应和贺兰火有关系,因为贺兰火去找过宁华郡主。
罢了,她还是装成什么也不知道好了。
庆皇后随即问道:“宁华郡主,你口口声声说你受了委屈,可是本宫问你,为何今日你会衣衫不整的在宝月阁呢?”
宁华郡主轻轻的磕了个头,凄然的说道:“我乃永宣王爷之女,幼承庭训,又岂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呢?实则今日我在午睡的时候,突然被人敲晕带走。朦胧之中,我被人灌入了药茶,迷失了神智,和人糊里糊涂的云雨一番。可是我那个时候虽然神智模糊,却仍然记得那个非礼我的男人,那人正是四皇子昙御凡!”
她的话,让庆皇后和冯贵妃面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特别是冯贵妃,她禁不住在想,宁华郡主这是在唱哪一出呢?
宁华郡主凄然的眸子之中满是泪水,她手指轻轻的拂过了脸颊,坚决的说道:“今日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我愿意和四皇子对质!”
庆皇后冷冷说道:“倘若四皇子当真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可是你若敢诬告大胤的皇子,本宫也是绝不轻饶。”
也不多时,昙御凡被庆皇后叫来了。昙御凡看着安然无事的贺兰火和跪在地上的宁华郡主,他的眼中顿时多了一份惊讶。在昙御凡和贺兰火的目光碰在了一起的时候,昙御凡看到了贺兰火的眼中透出了一丝冷锐的嘲讽。
当昙御凡知道了宁华郡主的指证时候,他心中顿时升起了荒唐和愤怒的感觉。
昙御凡不可思议的看着宁华郡主,这个愚蠢的女人必定是和父皇云雨一番,失身之后却诬赖到了自己的身上。这种行为只会让昙御凡彻底的厌恶了宁华郡主,又岂会对宁华郡主有丝毫的怜惜呢?想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失去清白之后居然准备胡赖到自己身上,昙御凡顿时有如吞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只是宁华郡主虽然看似哭得梨花带雨,但是一双眸子之中却是带着深深的要挟味道。
昙御凡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宁华郡主会将一切都抖出来!
可是昙御凡不信宁华郡主有这样的胆子,若是宁华郡主抖出来,冯贵妃和皇上都不会饶过这个小贱人的。
昙御凡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说道:“此事,我想应该是一场误会。也许是宁华郡主朦胧之间,将人认错了!我身为大胤皇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无品之事呢?”
实则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脑子坏掉了才会去碰宁华郡主。且宁华郡主心肠恶毒,又自恃身份尊贵,昙御凡只觉得便是容静王府里的一个丫鬟,也要比宁华郡主可爱得多。
“不可能,我那时虽然有些昏昏沉沉了,可是仍然记得,那个人就是你,这是绝没有错的。我朦胧之间,还撕下了你的一片衣襟。真是苍天有眼,你并没有发觉。”
说罢,宁华郡主将一片衣服料子拿出来,这碎布的质地,和昙御凡身上的乃是一模一样。
昙御凡顿时微微一呆,他展开了手臂,方才发现自己衣袖不知何时缺了一块。是有人什么时候将自己衣服料子割去了一块吗?
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妙了,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早就设好了一个局,等着自己钻进去。
而这个人,这个人应该是贺兰火!
昙御凡不可置信的抬起了脑袋,冷冷的看着贺兰火。
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恨,可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觉得贺兰火又是这样的可怕!
贺兰火面对昙御凡的目光,这个时候却突然转身,向着庆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我也是和四皇子相识一场,实在不愿意相信四皇子居然是这样的人。我相信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甚至是宁华郡主看错了人也说不定。不若请四皇子说说,之前宁华郡主遭受了屈辱的时候,四皇子究竟在干什么呢?可有什么人证?”
“不错,本宫也绝非偏听偏信之人,御凡,你也说说之前你在做什么?”
庆皇后采纳了贺兰火的建议,如此询问昙御凡。
昙御凡的心中虽有点点不安,却也不得不回答说道:“我只在房间之中看书,有太监小冯子能为我作证的。”
庆皇后随即命人将这个太监小冯子给传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