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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台上的女人,声音尖锐的说道:“她不是贺兰火!这一定是贺兰火命别人帮她代跳这支舞的。”
其实此举也是很冒险的,台上的女子若是贺兰火,此刻必定会愤怒之极,自然想要开口澄清。可是那台上的舞者却默默无言,只是身子蓦然轻轻的颤抖一下。
昙沁月越发对自己的猜测肯定了,小脸之上,嘴角也是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丝笑容。
贺兰火这个狡诈的女人,一定是脚受伤之后,害怕染上不吉传言,故此命别人代替她跳这支祈灵舞。这样一来,她隐瞒自己双足受伤的事情,还能顺利嫁给昙青诀。
可是如今既然自己识破了贺兰火的真面目,当然要贺兰火付出代价!
昙敏彰只觉得荒唐极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皇妹实在是骄横得不像话。那种想将贺兰火置于死地的恶毒目光,让昙敏彰简直不敢相信是从自己疼惜皇妹眼中射出来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妹子纵然刁蛮一些,本质毕竟不是很坏。很多时候,昙敏彰将昙沁月看做是一个小孩子,所以觉得有些事情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所以昙敏彰不由得呵斥道:“沁月,不可对锦媛郡主无礼。”
昙沁月没有留意到昙敏彰眼神微妙的变化,在昙沁月看来,只要自己揭破贺兰火的作弊,就足以让昙敏彰明白自己无礼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昙沁月非但不知收敛,反而扬声说道:“太子哥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迷惑了,贺兰火这个女人心计深沉,玩弄手段,今日我就要当众拆穿她的真面目!”
然则这个时候,昙青诀却是站起来说道:“沁月,你虽是我皇妹,但是我却绝不容你侮辱我未婚妻子。这祈灵舞乃是何等重要的事情,又岂容你在此胡搅蛮缠?”
昙青诀常年领兵,身上自然是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让昙沁月不由得觉得畏惧,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
昙青诀随即对贺兰火说道:“火儿此事你不必理会,自去休息吧。”
台上的女子犹自一语不发,只是轻轻的点下头。
实则贺兰火虽未与昙青诀言明自己算计,然则和昙青诀对视的瞬间,却有了心意相同的感觉。眼见昙青诀如此帮忙,贺兰火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她也只盼望昙青诀不要弄巧成拙,万一昙沁月畏于昙青诀,不敢继续追究,岂非坏了自己的好事?
然而以贺兰火对昙沁月的了解,却也知晓以昙沁月的性子,又岂会如此妥协?
果然昙沁月脸上神色变化不定,却犹自说道:“这女子绝非贺兰火,三皇兄你这样包庇她,只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子罢了。”
昙沁月刁蛮任性,可是不知为何,她在昙青诀的面前,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甚至说话也多了几分畏惧。
然而她心中再害怕,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在昙沁月看来,昙青诀的所为,无非是为了包庇贺兰火而已。
昙青诀反倒冷静下来,他眼中透出了嗜血的光芒,看着昙沁月那张如苹果一般可爱的小脸,不由得说道:“倘若火儿未曾作弊,作为代价,你敢自废一双腿吗?”
昙沁月在昙青诀冰冷的目光下打了个寒颤,这一刻她真有些犹豫了。可是对贺兰火的仇恨战胜了昙沁月内心的畏惧。她已经认定了昙青诀不过是虚张声势,自然告诉自己绝不能被昙青诀这种手段所吓倒。再者自己毕竟是大胤公主,她不信真会为了自己几句指责,昙青诀就废掉自己一双腿。
昙沁月厌恶昙青诀身上的血腥味,只觉得昙青诀这个三哥果然是边塞打仗的蛮子,所以才会如此的粗俗无礼。在昙沁月心中,她的太子哥哥温文尔雅,自然是最好的。至于昙青诀,虽然是她的三皇兄,可是在昙沁月看来,他不过是太子哥哥的一个奴才而已。
昙沁月带着不屑看着昙青诀,不由得说道:“我敢!如今我就要看她真面目,她绝非贺兰火。”
胤帝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小口酒,实则台上跳舞的女子是不是贺兰火又有什么关系呢?胤帝并不认为所谓的祈灵舞是会带来运气。然则听到昙沁月这样说,胤帝不由得沉沉的说道:“沁月,君前无戏言,你虽是我的女儿,可是也当如此。”
昙沁月答应之后,又有些后悔了,听到了胤帝这样说,昙沁月内心之中却也是不由得又多了几分不安。
“父皇,要是她不是贺兰火,父皇一定要罚贺兰火,将她,将她一双手砍下来。”
这样贺兰火变成四肢不能动的残废,才最美妙不过了。
可惜昙沁月并不知道,因为她的这句话,顿时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异类了。这些大胤贵族并不熟悉昙沁月,然而一个女子如此咄咄逼人,且要废人双手,这心肠未免也太狠毒了。
至于昙青诀说要废昙沁月双足,只因为昙青诀一贯凶残,众人倒是自动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