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由分说地扶起乔双,将她推倒一边去,自己跪坐在软榻上。
乔双还想说点什么,赵谨的视线立刻转过来,她顿时就软了,拘谨地跟他笑笑,听话地走到一旁去坐下,有些食之无味地往嘴里塞东西。
要说乔双有多伤心,那倒不是。毕竟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该痛苦地早就痛苦过去了。但要是一点都不难过,那肯定也是骗人的。只是,跪在灵前,很自然地想到了跟爹娘在一起的种种,想得入神了,真就一点都不觉得饿。
乔双坐在那里两眼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赵谨坐在那里都没有发现。好久缓过神,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抬眼就看到对面的人,吓得她差点一口噎住自己。
赵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然地问她,“怎么的,本王就让你这么害怕?”
乔双尴尬地笑笑,使劲地摇着头,“没有,没有,王爷那样气宇轩昂,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会让人害怕。就是,刚才有些心不在焉,没看到王爷,是民女失礼了。”
“行了,不用跟本王说这些虚的,本王不爱听。”赵谨的口气依旧很平淡,丝毫听不出他的喜怒。
乔双吐吐舌头,随即正色道,“王爷,民女有些话,希望说出来您不要介意。”
“说吧,本王不怪罪便是。”赵谨从来不会无故发怒。
深呼吸后,乔双看着赵谨,“虽然耗费了王爷不少时日送民女到潞城,好在我爹掌管的虎符交给了您。只是,您也知道,北边的和齐国一直对咱们虎视眈眈,西边接壤的西羚国和戎娣国也蠢蠢欲动。我爹死了,将军一职万万不能空缺太久。军营里的人还不知虎符已经给了您,眼下还能安稳一段时间。民女从前听父亲说过一些军营里的事,知道有人一直觊觎着将军的位子。如果不早些来人,恐怕军营容易生变。所以,民女斗胆请王爷早日启程回京,将虎符呈给皇上,尽早定下北潞军将军的人选。”
乔双对周围国家和军营情势的了解,让赵谨为之震撼。如果不是她上交了虎符,并且态度诚恳真挚,他恐怕会把她列入防备的重点对象。不过常年端着面孔,他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没想到乔小姐竟然比朝廷的官员还了解这边的局势,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赵谨淡漠地说道。
乔双听了之后心中咯噔了一下,果然还是说太多了。略略想了一下,她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我爹曾经跟我娘提过军营里的明争暗斗,也说过周围那几个国家的情况。他们以为我小,所以没怎么在意,不过我记忆还不错,就给记下来了。还有一些是道听途说来的,那些茶馆里有说书的。加上民女看了些兵书史记,自己闲来无事琢磨了一下,才得出了那个结论。只是民女的一些拙见,还请王爷不要笑话。”
赵谨睨着乔双,觉得有些好笑。正常人都会诚惶诚恐地表忠心,这小姑娘倒好,把她爹娘拉出来做挡箭牌,总不能说去问她爹,那些话是不是他说的;再来个“不要笑话”把自己撇出去,这要是“笑话”了,是不是说明他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呀。幸好这个小姑娘离了京城,否则他怕是得时刻盯着她了。
赵谨微微挑眉,“既然如此,本王是该早些回京了。”看着她碗里还剩下一般的粥,又蹙起眉头,“别顾着本王的事,你自己的饭就忘了吃。这边天冷,你的粥也该凉了。让下人去热热再说吧,免得凉着胃,没病也折腾出病来了。”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乔双愣愣地看着赵谨,没想到他的话题转得这么突然。不过他没有计较自己的逾矩,让她放下了心。看着碗里没了热气的粥,胃口顿时就没了。本来不想吃的,又怕赵谨回头问她不好交代,最后还是乖乖去了厨房热了热。
“王爷,属下觉得,这个乔小姐不简单啊。”远离了乔家的人,戴黎这才小声地跟赵谨说起来。
瞥了他一眼,赵谨随意说道,“说说看,你为什么觉得她不简单?”
“据属下了解,乔将军上一次回京是在五年前,那个时候乔小姐也不过十一岁左右。就算是官宦人家的子女,这个年纪也不会太记得父母的闲聊,而她却记下来了。如果不是天生聪慧,那肯定就有自己获取情报的渠道。再者,一般的小姑娘,不应该是对琴棋书画感兴趣吗?而她对军事的事情感兴趣,还能说得头头是道。若是她背后还有什么人,那就太可怕了。”戴黎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有些心惊。
赵谨虚着眼看向面前的荼薇花,良久,才开口说道,“本王相信乔将军和他的夫人,不会教导出一个会耍阴谋的女儿。就看在她主动交出虎符的份上,本王愿意信任她一次。这个想法你暂且压下,不要告诉任何人。”
毕竟也没有证据,戴黎也只是猜测而已,自然不敢信口开河,随即点头应下,“属下明白。那……王爷,咱们什么启程回京呢?”他站在门外,自然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赵谨大步朝着自己的客房走去,“传下去,今日休整一日,明日天一亮就出发。”
“属下明白。”戴黎抱拳领命后,转身离开。
乔双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