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谨带着赵令真的就围着军营转了一圈,就连他们的厨房都去看了看。这一大圈走下来,也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等回去主将营帐的时候,赵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赵谨的随从少了几个人。
“二皇兄,我记得你来的时候,应该带了好几个随从吧。怎么这会儿就剩下这三个了?他们去哪儿了?”赵谨蹙眉问道。
赵令心中一动,跟赵谨笑道,“他们几个啊,好像是早上吃坏了肚子,之前跟我说了一声,去茅厕了。”
赵谨狐疑地扫了他们一眼,看得几人有些心虚,他才带着怀疑地说道,“最好是真的去茅厕了。这里是军营重地,若是有任何不轨的行为,都是会以军fǎ_lùn处的。东越军的事,想来二皇兄应该没忘吧。”
赵令此时心中咯噔一下,看着赵谨的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果然是有陷阱在等着自己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地让自己进来。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怒火膨胀,想要冲着赵谨发火。
赵谨并没有在意他的气愤,说完那些话就直直地朝着自己的帐篷过去。身后的季迪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地跟在赵谨身后。
穿过一条小路,他们转过弯就看到前面的主将帐篷了。而就在营帐前的小院子里,几个士兵按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跪在那里。被绑的人嘴里骂骂咧咧,还不停地挣扎着。身后士兵丝毫不放松,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许动”。
赵令看到眼前这一幕,恶狠狠地瞪了赵谨一眼,小跑过去指着那些士兵破口大骂起来,“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他们是谁?本王的人也敢绑,你们不要命了?”
被赵令指着鼻子骂的小兵给他行了礼,不卑不亢地答道,“见过荣王殿下。卑职等在巡逻的时候,听到将军的营帐里传来细微的声音,过去撩开帘子一看,就发现他们在里面盗窃将军的东西。卑职等只是职责所在,还请王爷体谅。”
赵令气急败坏地回头看着已经过来的赵谨,大声嚷道,“赵谨,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的兵,竟然敢随意绑了我的人。你今天要是不给个答复,今天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赵谨也不恼,看着刚才搭话的士兵,问道,“先告诉本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兵也不惧赵令的利眼,看着赵谨慢慢说道,“见过将军。卑职今天和几个兄弟负责巡逻,之前走过其他地方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异常。等巡逻到这里的时候,刘奎听到了帐篷里有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他告诉了卑职几个,卑职等也都将信将疑,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卑职等人还是去了将军的帐篷查看。结果撩开帘子,就看到这几个人在帐篷里翻箱倒柜,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赵令心中咯噔一下,不等赵谨开口,抢先骂道,“信口雌黄。肯定是你们想进我五皇弟的军帐里意图不轨,被本王的人发现。你们怕担责,故意仗着人多,陷害他们。”
赵谨瞥了赵令一眼,回头就看到蹙眉想要辩解的士兵,他抬抬手,“眼下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这样吧,既然是在本将的帐篷里,就先过去吧。你们所有人,包括二皇兄的人,你们都一并进来吧。”
等他们进了帐篷里,果然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幸好赵谨的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也不算麻烦。只是看到眼前一团糟,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走到柜子前翻找了一下,勃然怒色地转头怒视站在帘子边的人。
“是谁进了本将的帐篷,你们最好自己承认。若是被本将发现了,格杀勿论。”赵谨的嗓音冷冽,整个人也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明明跟他隔得挺远,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浑身僵硬,头皮发麻,生怕他阴鸷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赵令和他被抓的几个随从,毫不怀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本将数三个数,要是主动承认了,本将还能从轻发落。若是拒不承认,休怪本将不留情面。”赵谨依旧是面无表情,可众人就忍不住害怕打颤。
“一!”
“二!”
被绑的人有忍不住想要承认的,被身旁的人怒瞪一眼,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三!”
数完最后一个数,赵谨看着季迪,淡漠地吩咐道,“季迪,去打盆水来。”
季迪没有问他要做什么,转身就去打了盆水过来,凡在书桌上,“将军,水来了。”
赵谨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往水里洒了一些,然后伸手搅了搅,原本干净的手指瞬间变成了青紫色。他冷淡地举起自己的手,“虽说本将的营帐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触碰的。为了方便本将找到真凶,本将特意在那东西上面撒了些药粉。如你们所见,凡是沾上药粉的人,触碰了这些水,手指就会变色。为了证明你们是清白的,挨个来吧。”说完,往旁边一站,眼睛定定地看着帘子边的人。
现在,赵令更加确认,这分明就是给他设下的陷阱。可现在他还什么都不能说,不管说什么,他都站不住脚。他冷冷地看着赵谨,“五皇弟,一定要弄得这般难看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