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的手书想必马将军也不在意了?”
马钧猛然擦了擦眼睛,暗骂一声,“操,一个大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不对,”他骤然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厉色,“华小姐在哪里?你对她做了什么?”
如果说刚才马钧的话里还有调笑和不在意,那么在此时这人就像是没了锁链禁锢的猛虎,铺天盖地的威慑力几乎让华妩腿上一软。
“我能对她做什么?”薛逸好整以暇地耸了耸肩,完全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一个小丫头罢了。”
马钧的脸沉了下来,“薛逸,你竟然对小姑娘下手,真是……”
他话说到一半,在薛逸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忽然消了音。
的确,和西厂论及下限节操什么的……无异于在说笑话。
更遑论是薛逸。
“我不过是看看罢了,”薛逸擦掉唇边的血迹,“不过马将军你既然已经占山为王过得如此滋润,为了个女人如此大惊小怪,岂不可笑?”
这是完完全全把刚才马钧占上风时占的便宜非但打包还双倍奉还了回去,马钧简直郁闷得要吐血。
所谓睚眦必报,不过如是。
“她人在哪?”马钧脑中一时转过无数个念头,却偏偏没往一边的华妩身上想。
也是,谁能想到曾经对薛逸百般看不顺眼的华宜之女华妩,竟然会和曾经身为男宠的薛逸搅在一起?
更别说明明还有华庭这个未来储君的大靠山……
“马将军现在当山大王当的有滋有味,还管她做什么?”薛逸闲闲道,“不过就是个恩师家的小丫头片子,哪比得上牢里的张小姐王小姐马小姐?”
马钧的脸黑了,他之前一老远就已经派人去接华妩,没想到非但没接到华妩,竟然连薛逸这个煞星也没拦住。
如果不是鼎鼎大名的见死不救林凤举进了大牢,他还真不知道薛逸已经悄无声息的摸进了栈州城。
“不如我们换种问法,薛督主这次来栈州是所为何事?”人在屋檐下,马将军也不得不低了头。
要是万一华妩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去向地底下的恩师交代!
“我已经说过了,来给马将军送你家恩师的手书,”薛逸慢条斯理复述一遍,“难不成马将军沙场上的太多,连耳朵都不太灵光了?”
马钧只觉得牙痒痒,所以说他最讨厌的莫过于这种阴阳怪气的京里来人,更别说还是被别的男人玩过的!
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是……还是和弟兄们大块吃肉大块喝酒来的痛快!
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喽啰,满脸大汗地冲马钧喊了句,“大当家,不得了了!外面来了一队精兵强将,把咱们寨子被包起来了!”
马钧骤然站起身来,两道剑眉紧锁,“薛逸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薛逸露出一个毫无诚意可言的微笑,“不过是为了保证人身安全罢了。”
他有意无意在马钧身上来回扫了一圈,“单枪匹马,舌战群儒之类的……只有蠢货才喜欢。”
以德服人表示躺着也中枪。
“你还真是把我马钧的地盘当成是你的京城了,”马钧怒极反笑,“让他们尽管攻,看是他们攻下来在先还是我先砍了他们薛督主的脑袋在先!”
马钧话音刚落,从门外齐刷刷涌进来一群精兵强将。
薛逸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分明是马家军中最精锐的贴身铁卫!
铁卫们牢牢守住各个方向的出口,手按在了刀鞘上,只待一声令下便齐齐拔刀!
马钧竟然是丝毫不顾及薛逸的钦差身份,气氛紧绷到一触即发!
“都住手!”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华妩终于开了尊口,“马将军,让你的铁卫放下武器。”
“男人的事女人插什么手,”马大将军比薛逸还要大男子主义,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居然还腾出空来嗤之以鼻,“薛逸,瞧瞧你管的什么女人!”
薛逸却忽然笑了起来,“小阿妩,喊马叔叔。”
华妩狠狠瞪了他一眼,在马钧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家父的密信,马将军请过目。”
马钧手中的刀滑了一滑,险些没握住。
这这这……这要是当真是恩师的女儿,以后黄泉下相见恩师不得揭了他的皮才怪!
他仔细看了半晌华妩,终于不得不痛苦地承认……好像的确和他恩师有那么一点相似。
“有何证据?”马钧还在垂死挣扎。
“要不要我让龙轩来现场认一认?”华妩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