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苗五的尸.体火化,然后派人将她的骨灰送到她的族人手中。”这是她临死之前的要求,闵宏睿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开了,独留李公公和莫言二人。
“莫言,你说那苗五......”李公公脸上已经不复之前的焦急,反倒显露出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
其实这事说起来,莫言倒是知道一些的,苗家这巫术虽然逆天,但凡事都是相对的。就像之前苗五说的那样,一生只能施展一次,一次还要以施术者耗费十年的寿元为代价。可是她没说的却是,如果想要被施术人恢复过来,那么这个施术人就必死无疑。
苗五为了借助王爷的手,将自己的族人解救出来,就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期间还频繁的施展巫术,已然油井灯枯,能够撑到现在也属不易。
但莫言还知道,真正让闵宏睿对苗五侧目的,还是这个姑娘本身的良善。根据他们得来的消息,苗家的这项巫术,如果全力施展,便能将被施术人的灵魂当场绞杀。依苗五的心性,她不难猜出她做出之前的选择之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结局。而且无论当时的她是出于哪一种考量,但现如今都已经尘归于土。
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的族人,能做出这般谋划和牺牲,如果不是事关自家王爷的安危,莫言都要忍不住高看她一眼。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有的时候你拥有了你守护不了的东西,反倒不如从来不曾沾染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古来有之,不是吗?
“王爷,苗家那边......”莫言安排好,就回到了闵宏睿所在的书房。
闵宏睿思考了一下,方才说道,“暗中保护他们,等到他们到了目的地撤回来就行了。”
“属下知道了。”莫言知道王爷做到这样,真的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也只能说,苗五这招棋算的好,时机选的更好。没有谁能比他们这些常年陪在闵宏睿身边的人更清楚,这段时间以来,自家主子爷的心情很好,至于很好的原因,那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置喙的了。
早朝过后,乾清宫偏殿。
“七叔,你可终于回来了。”只见一位身穿黄袍的少年忙不迭儿向闵宏睿走来,却是夏景帝无疑。
闵宏睿看着这样的少年,嘴角不自觉就轻扬了起来,不过等到夏景帝走到跟前的时候,他还是斥了句,“这般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
夏景帝闵荣安讪讪一笑,不过显然这样的话他也听了不少,并不真心害怕眼前之人,他捎了捎头,继续说道,“七叔,您没事吧?您不在的这些天我去问母后,母后说您有要事在身,无需多虑。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我都多大了你们还拿我当孩子哄骗,您肯定出事了!”
闵宏睿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夏景帝,转眼间,他也已经长大了,这几年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他倒是有些忽略他了,“阿安,没有人可以把你当做孩子,你是皇帝,咱们大夏的皇帝。”
“七叔......”他的父皇早逝,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和母后早就被人分食了吧。如今所有人都说,他把持朝政,野心昭然若揭,但是只有他知道,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想要这个位子的话,就根本不会有他这个夏景帝的存在了。
他其实很好懂,只是世人的*太多了,而他刚好,又太强大了。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他要问清楚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护他,那他自然也得护他,虽然现在看起来这句话有点点那么可笑,但是他可是很认真的!
“所以,七叔您这段时间究竟怎么了?”
闵宏睿:“......”这孩子究竟像谁啊?印象中先皇和太后都不是这般性情的人啊......
“七叔,您怎么又不说话啊?”
“七叔,您倒是说啊,要是谁不开眼敢招惹您,我这就让御林军将他提过来大刑伺候!”
“七叔,您跟我不用客气的。”
“七叔,您倒是说啊。”...
闵宏睿不堪其扰,终于是开了口,“圣上,针对这次蛮国中秋觐见,不知您可有什么高见?”
闵荣安:“......”他有什么高见,狠狠将来人抽一顿行不行?七叔真是太过分了!这样讲话题转开,他连质疑的话都不能说!
知道自家七叔不想多谈,夏景帝心中郁卒不已,但也知闵宏睿所说之事的重要性,因此到没有使什么性子,老实答道,“七叔,这次据说前来朝见的是蛮国的三皇子慕容齐,此人素来狠辣,此番前来,定不安好心,倒是要格外地注意。”
闵宏睿稍稍点头,“那圣上可有什么对策?”
知道自家七叔是在有意引导自己,夏景帝稳了稳心神,稍微思考一下,方才答道,“七叔,蛮国尚武,近几年边关多受扰乱,今年尤甚,这次中秋国宴蛮国献礼,朕觉得蛮国为了像大夏施压,到时候很有可能会挑衅......”说着,他忍不住看向闵宏睿,看他脸色平静,方才继续说下去,“所以,朕以为,若蛮国不知进退,中秋国宴上定要杀杀他们的锐气!”
“说的不错。”闵宏睿脸上仍旧无太多波澜,“圣上都准备了哪些人啊?”
夏景帝嘿嘿一笑,“七叔,我就知道瞒不过你。”然后就将他这些日子准备的人手都说给闵宏睿听,“七叔,您别小看他们,他们功夫底子都好着呢!”
闵宏睿浅浅一笑,“是很好。”但也就止于武功而已,这些世家子弟,大多师承名师,但骨子里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