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长辈只会向着敬郡王妃。
琳怡像是没感觉到一般,旁边的妇人想要将话题岔开,却被周元祈的正室蒋氏挡住了去路。
丫鬟们跪了一地,女眷们面面相觑,仿佛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敬郡王妃半含着笑容,琳怡显得十分紧张。
琳怡似是犹豫了片刻,却终究没有忍住,“外面人都说敬郡王妃因山东土地的事对我娘家耿耿于怀,所以但凡宗亲女眷聚在一起,敬郡王妃不会和我真正亲近。”
敬郡王妃脸色一变,没想到陈氏这样蠢,会在这时候直接说出来,刚要冷笑着开口。
琳怡话锋一转,“可我从来不相信。京里都爱传宗室的闲话,山东的土地怎么回事还是我听旁人说起的,这件事我娘家又没插手过,若说是因葛家和周永昌的那段案子,那时候我家也没参与其中,土地之争是赢是输跟我娘家也没有半点牵连,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怪在我头上。”
陈氏说这番话,表面上的意思是,一个没有错的人,还要怎么责怪?实际是在说,若是她在这时候发难,就跟土地之争有关,而陈氏再委屈不过。
“敬郡王妃一定会觉得很委屈,我又何尝不是,大家都好好的在一起,哪有许多事,偏偏有些人就是无事生非,咱们宗室营的传闻若都当做真的,恐怕大家都不要过日子了,只要日日出去辩解好了。所以有些话不去理睬也就罢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好事之人愿意生事就让她们生事去,黑白对错最终会有个结果。小小不言的事也就罢了,事关名誉除非有根有据,否则谁敢胡乱嚼舌,就像敬郡王妃说的那样,扒皮倒是吓人的话,但一定饶她不过。”最后几句话掷地有声,神情没有半点退缩。
琳怡说完话对敬郡王妃露出些笑容来,“借着今天我就将心事都说出来了,心里倒也痛快许多,大家都是自家人,再也不用小心翼翼……”
蒋氏这时候拿起帕子不停地抚胸口,仿佛是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伱们两个被人挑拨的生了气,若是这样我们还要想着站在哪边。好歹我也要准备一套话将两位郡王妃都说服了才好。”
旁边的一个和蒋氏相识的妇人也笑道:“这样说两位郡王妃还让她少了机会,”说着提起帕子遮嘴笑起来,“不过我知道院子东北角上有个树洞,若是心里有话说不出来,只要跟树洞讲,保伱心里顺畅。”
蒋氏乜了那妇人一眼,“我这弟媳妇就好嘴俏,果真有本事就将火树银花说道说道,布置好了让老祖宗们有银钱赏伱。”
大家都被蒋氏逗笑了。
琳怡看向蒋氏,蒋氏眼睛微眨。
……
甄氏那边被信亲王妃夸奖了几句,神态越来越得意,“宗室族里的事我是没少帮的,只不过这样的大事,我是怕料理不当……”不是她不能帮陈氏,是陈氏不愿意让她帮忙,她也没有法子。
信亲王妃怎么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这事怎么办?还是要等到康郡王回京?”恐怕过不了两日传的沸沸扬扬,谁的脸皮都要挂不住。
周老夫人也听出些端倪来,抬眼看向信亲王妃,“王妃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怎么会这样说?”
周老夫人话音刚落,段二家的来敲门,依照之前的布置,敬郡王妃在那边故意挑起争端,陈氏和敬郡王妃闹起来,到时候段二家的来传消息,信亲王妃定会动气。
甄氏将段二家的叫进来。
段二家的目光闪动,脸色颇为难看,想要低声和甄氏说话。
甄氏笑道:“这里没有外人。”
段二家的仍旧没有说出口,走上前几步,在甄氏耳边道:“沈管事找到了。”
甄氏颌首,示意让段二家的先退下去。
段二家的没有挪步,“沈管事让人杀了。”
甄氏一怔睁大了眼睛,昨天没有找到沈管事,她还以为才发了月银,沈管事说不得去哪里胡作非为了,昨天她才将沈管事家的叫来训斥了一顿,别看是家里的老人,若是做了错事别怪她不顾脸面。
怎么今天就……让人杀了……甄氏想着脊背上一阵寒意。
段二家的接着道:“官府的人去家里问话了,家里管事请太太回去呢。”
出了人命,官府当然要派人上门询问,甄氏好容易抿住哆嗦的嘴唇转头看向周老夫人。
信亲王妃和周老夫人显然已经看出了端倪。
甄氏紧张又拘束地道:“家里……有些事……我想回去看看……”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得意洋洋的表情。
信亲王妃惊讶地抬起眉眼,“这是怎么说的?有什么事要我帮衬就开口。”
就算她现在不说,信亲王妃也会打听清楚,甄氏攥紧了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