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痛吗?
她却不想他担心。
说不痛吗?
又怕他会像刚才那样发飙,唯有,抿着唇,什么都不说。
炎少抬起眼皮扫她一眼,见她正敛起眉不知在想着什么,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在赌气?
炎少既心疼又好笑,抬手摸~摸她的脸。
软声软气的哄,“好了,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凶你!但你也不对,说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竹浅影终于肯把视线移到他脸上,挑挑眉对上他的眼。
“那你问的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木头人,手伤成这样,当然会痛啊!”
见竹浅影发飙了,炎少却是咧嘴笑了,微微抬起身,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了一下,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对不起,是我急坏了,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竹浅影哼了一声,“我不就是不想你担心吗?还凶我!还要抽我!你抽啊,大力的抽,看谁痛!”
炎少连忙把人轻拥进怀里,轻声哄道,“是我痛!下次再不敢凶你,好么?别气了,越气,伤口就越痛。”
竹浅影别开脸,又哼了一声,“痛死好!总比被人抽死好!”
俩人打情骂俏的对话,惹得急诊室里的人吃吃偷笑,却又谁都知道这位炎少不简单,谁都没敢放肆笑出来。
……
因为怕仔仔担心,炎少让司机晚些把接仔仔然后直接送回炎家,自己,则载着竹浅影回到菜馆里。
陈静看着手腕才痊愈了几天的女儿,这下又把两手包得跟粽子似的回来,心疼得不行,最后,跟炎少说,明天关一天店,去给女儿求个平安符。
炎少从来不信神佛,可竹浅影回来这几个月间,却是接连经历了好些事,虽然,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这已经足够吓得他胆都破掉。
想想,如若当时竹浅影反应慢那么一点点。她这脸就毁了,甚至,会危及生命。
“嗯,明天我载你们一起去!”
如果信一信,能让竹浅影的生命安全多一重保障,那他,愿意去信。
“喂喂,你们俩个,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作为当事人的竹浅影,却被冷落在一边,只好吱声表示抗议。
说起来,她不信鬼,更不信神佛,所以,这下,只觉得俩人的话题有够婆妈的。
炎少垂眼看她,抬手使劲揉揉她的头。
“这种事,本人没有话语权,在乎她的人才有权决定。因为,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最伤心难过的,可能不会是你,而是我和老妈,还有仔仔!
炎少这么一说,竹浅影便没话可说了。因为,他说的确实字字珠玑。
“影儿,在这好好待着,我出去办点事!”
把人安顿好之后,炎少便匆匆离开。但他却留了好些保镖守在菜馆门外,以确保陈静母女俩的安全。
从菜馆离开之后,炎少直接去了警察局。
炎少接到柯凯的电话之后,立即跟局长通过话,并交待过,这个嫌疑犯身份特殊,不能通知家属,同时,亦不接受任何人保释。
所以,即使局长和所长都知道,这个拿个大铁锤跑去砸珠宝店的女人,是易家大小姐易薇,却没一个人敢向易家通风报信。
不过,说起来,现在的易家是四面楚歌,即使通知易长兴,恐怕,他没时间亦没精力来警局保释这个女儿。
再说,如果不是他这女儿自己作死,易家,终究不至于落至今日这般田地。
炎少到了警局,先去看易薇。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女人到底还想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易薇由警员带出来,乍眼看见炎少,立即一脸惊喜,飞身就要向他扑过来。
“寒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
两边的警员一把将她扯住,强拽着她按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而炎少,则与她对面而坐。
“寒哥,你不是来保释我出去吗?快去办手续啊!”
易薇眼里闪着光芒,趴在桌上对着炎少兴奋地催促着。
炎少寒着脸抿着唇盯着她,等警员好不容易把她拽回到座位上,安静了下来,他才冷冷的说。
“易薇,不会有人来保释你,你做好准备进去坐牢吧!”
易薇扑闪着眨着眼,“寒哥,我不会再胡闹了,那个玻璃柜,值不了多少钱,我赔就是了,你信我!”
炎少进来见易薇,原本,是有些话想要对她说清楚的。
可现在看她这状况,炎少觉得,根本没什么可说的了。因为,说了,她也不会懂。
“罗警官,这事,你怎么看?”
炎少坐在负责此事的警官办公室里,想要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炎少,我觉得,她这里有问题!”
罗警官说着,指指脑袋,言外之意,应该是指精神有问题。
“嗯,我也这么觉得!”
炎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次看到易薇,发现她的精神状态特别亢奋。
当然,以前的易薇也是有点没脑子那种,但那明显是蠢,跟如今这种疯狂的状态不一样。
“炎少,既然你也这么认为,你不介意我们找个精神科医生给她做个诊断吧?”
炎少爽快点头,“罗警官,你的提议,我没有异议。”
罗警官原本说得颇为忐忑,因为,有少数犯罪嫌疑人,会用精神病作为逃罪的工具。
然而,他没料到,炎少却应得如此爽快。
“那……这个精神科医生的人选,你有没有更好的推荐?”
“没有,你们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