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诗做足了心理准备让他挑。
可没想到这肌肉挑出异物的疼痛超出了她的估计。
在宇文睿剔除第一颗大砂石的一刻,她疼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啊!……”
她一把用力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顷刻间,清晰地感觉到宇文睿的肩膀渗出血丝来了。不过宇文睿却一动不动的。
刺骨一样的痛消失后,伤口里被砂石撑着的肿胀感随即消失。
她马上离开他的肩膀,看见宇文睿手里纸巾上有颗火材头那么大的沙粒,顿时又出了一身冷汗,“这么大块!怪不得疼钻心钻肺的!”
“还有一颗。”
她立即面色惨白地大叫起来,“啊!不要……我不挑了!明天我要去医院打麻醉挑出来。”
“这么大块在里面,经过一夜那么漫长,细菌万一在沙粒底下生长起来,你的伤口就会留疤痕了。”
项诗面色变了变,但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忍。
他看她眼睛里堆满了恐惧,眼底抚过一丝幽光,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莫测起来,“有一句话,从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
她好奇,“什么话?”
他的视线又重新回到她额头的沙粒上,声音有点暧昧,忽然说到,“今晚我一定把你吃了!”
项诗心脏一阵紧绷,面容一瞬间由苍白变为涩红,“宇文睿,你这色……”
“狼”字还没出口,她就听到挑出来的沙子弹到一旁的玻璃窗上的声音。
此刻,她才明白,宇文睿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吓唬她的。
两颗大块头都被清理出来了,一直被沙粒挤压的肌肉这才舒服了下来。
宇文睿又用棉签粘上消毒水,帮伤口消毒。
因为伤口渗入路面的脏水,所以染上了细菌,消毒水一涂上,火辣辣的,同样把项诗疼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
她吃力地撑起他的手,“不要再涂消毒水,疼死了!”
宇文睿有些不悦地盯着她,“如果此时换成其他男人帮你弄伤口的话,你应该会很乐意吧。”
项诗面色变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江景晖。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看她不语,他又清冷开口,“话说,你知道江景晖离过婚吗?”
“知道啊。”她答得很坦然,因为江景晖和她说过,“但他的婚姻是有名无实的,从来没有碰过一下他妻子。而且也离婚很久了。”
“可我也没碰过其他女人,你怎么就逃避我了?”
项诗怀疑地看了看他,他和江景晖怎么一样,江景晖一直对她彬彬有礼的,而他每次都想一口吃了她。可她没敢说出口。
他毫无商量地拿开她的手,继续帮她消毒。
为了不让她老在意着伤口,他又说到,“问个问题。你妈妈生前有和其他人结怨吗?”
“没有。我妈妈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结怨。”
宇文睿微微动了动眼珠,没有结怨,怎么就跟高层扯上关系了?
希望她母亲的事和公司没多大关系,只是纯属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