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了一会儿,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定。
他拿出了纸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方梦楼顿时惊讶他的灵感来得这么快,然后又忍不住担心这孩子粗制滥造,伸出头了去看他笔下的内容。
仿佛还在昨天/故事刚刚拉开帷幕/恩怨情仇正在/准备嚣张上演/却转眼/已经走向/落寞结局
他们说(他们说)/这是个hd(幸福结局)
就算是(就算是)/离别伤(离别伤)/至少是hd(幸福结局)
谁都说(谁都说)/这是个hd(幸福结局)
就算是(就算是)/离别伤(离别伤)/却是个hd(幸福结局)
突然张开双眼/故事已经走向结局/悲欢喜乐依旧/流连字里不去/却无法/倒转时光/回到过去
是谁说(是谁说)/这是个hd(幸福结局)
到最后(到最后)/却不能(却不能)/有一个h(快乐开始)
谁能说(谁能说)/这是个hd(幸福结局)
到最后(到最后)/最寂寞(最寂寞)/不过是hd(幸福结局)
仿佛还在昨天/故事刚刚拉开帷幕/恩怨情仇正在/准备嚣张上演/却无法/像是童话/直到永远
恩怨情仇正在/准备嚣张上演/却无法/像是童话/直到永远
费奕真放下笔,把曲谱稍微往旁边推了推,让方梦楼自己看。
方梦楼的曲谱是他从昨天从自家的垃圾堆里翻出来的,因为他是写慢调情歌出身,所以喜好的作品风格里多少都带了一些柔婉和伤感,昨天翻出了一部分觉得还不错的手稿片段,最后删删改改就变成了今天交到费奕真手上的曲谱。
他的曲谱自然是抄录过的,所以看上去清清爽爽干干净净。但是当费奕真把所有的词句写完,送回到他手上的时候,那曲谱看上去还是清爽明白,连一处涂改的地方都没有。
连字迹都是清隽秀美,看上去赏心悦目。
方梦楼看了一遍歌词,自己还在舌头底下轻轻哼了一遍,发现歌词果然是合调子的,顿时大感惊讶。
他当然不可能认为费奕真之前已经看过曲谱,这个曲谱连他自己也是今天凌晨差不多才第一次见到。当时其实他对配词也是有点想法的,但是他写惯了小情歌,一时竟连个清爽健康向上不早恋的主题都想不到,最后才只拿了个谱子过来。但是让他承认费奕真的这段歌词不是早有腹稿而是真的就是随兴所至一挥而就,对于方梦楼来说又太过于难以置信。
他问道:“你会谱曲?”
费奕真笑了:“不会。”
方梦楼不相信。
费奕真说道:“其实很简单,我识谱,而且做惯了改词翻唱的勾当。术业有专攻,我对谱曲虽然不熟悉,但是对遣词造句却是很熟悉的。这样而已。”
方梦楼勉强算是接受了这样的解释。
费奕真的配词其实还可以,不过因为他哼着那调子就给加上了副旋律的配声,所以方梦楼拿到了曲谱一会儿,就开始删删改改改起编曲来了。
这一改就是大半天。
然后他突然抬头问道:“你的和音怎么办?是找人来和还是自己录制上去?你会唱和音吗?”
费奕真想了想,说道:“没正经试过,这个很难吗?”
方梦楼想了想,觉得一时间也很难找到能给费奕真配和音的人,就说道:“那就试一试吧。”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费奕真问道:“这录音室包到几点?”
费奕真不解他的问题,无辜地回答:“包了一周,怎么了?”
方梦楼面部抽搐,问道:“你准备连着录一周?你的声带能录一整天吗?”
费奕真倒是没想这么多,听到方梦楼这样问起来,想了想就干脆地承认错误,笑了笑道:“我原来不知道录音是怎么一回事啊,自然就想当然了。我还觉得一星期说不定都录不完呢。”
方梦楼看了他半晌,默默地转过了头去。
这败家孩子。
费奕真也没有对他最后那个白眼产生什么不良情绪,笑了一下就给自己挂上了耳麦,然后听着方梦楼调好的电子编曲张开了口。
他的声音清脆却不高亢,带着些许少年特有的清爽昂扬,但是那声线简直是天然塑成的美,不管多少次都能让听见的人心头一颤。
方梦楼就算并不知道这小少年的性取向,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妖孽”。
但是,还是很好听。
像他这样子听过许多成名歌手的干音和更多未成名并在音乐这条路上苦苦挣扎的人寄来的自荐歌曲的时代音乐人,也不得不承认,费奕真的歌声是天籁自成,抹去一切华丽辞藻和动听形容,这歌声,能让听到的人除了一句“好听”什么也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