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只有一个月的相聚;我爱你的一切,你的微笑,你的理想,你独自离家的寂寞和孤独,还有舍身成仁的坚毅。”
“也许有一瞬间我恨过你——因为我是这么地卑劣,我没有你的高尚和勇敢,只记得父亲母亲失去了女儿,我失去了姐姐——但我终究还是爱你的。”
“你留下的最后作品,我会用这双手完成它;你的理想你的梦,我也要用自己的双手将它实现。”
“上苍将我们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就已经把我们生生地分离。而在你闭上双眼的瞬间,我们却又开始重新合二为一。”
“从此,我就是你。”
因为是双胞胎姐妹,所以鲁雨燕变成了一人分饰两角,戏份也大大地增加。她专心致志雕刻的样子,更是贯穿了她出场的许多剧情,成为了她操纵机关兽之外的另一个象征性的举动。
费奕真极为惊讶李编对于鲁雨燕的青睐,问他:“你对她倒是很看得起。”
李编用一种历经世事沧桑的倚老卖老口吻回答道:“能够专注于一件事并从中取得成就的人总是值得敬佩的。”
费奕真提醒道:“人家还是小女孩呢!你可不能对人家有什么非分之想。”
李编顿时怒了,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然后又说道,“你比人家还小三岁呢,不要随便管人家女孩子叫小女孩!?”
费奕真说道:“当面当然会叫燕子姐姐,我只是提醒你才这么说的。”
李编叹了一口气,蹲下身说道:“我没有这么不堪。”
费奕真也蹲下身,在他面前问道:“我说我们都这么熟了,李前辈,李大叔,李大爷,你也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呗?好歹让我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你不爽?”
李编瞪着眼回答道:“你哪里都让人不爽!尤其是这张没大没小没把门的嘴,最招人恨。”
费奕真笑着,玩笑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只好把你原来的剧本拿去给我干姐看了。我干姐看了之后,肯定会对你这个怪大叔产生很多想法。到时候我可不负责。”
李编叫道:“小子你敢!?”
费奕真说道:“那到底是为什么?”
李编说道:“因为你嘴臭,就这个原因!”
费奕真觉得李编真是软硬不吃。
他很奇怪剧组为什么非要让李编参与这部剧的编剧,明显李编的风评和这部剧并不相宜,但是不管成先生还是王导,最后还是让他参与了制作。
但是这事儿很难打听出来,问别人又显得不礼貌,所以他这天抱着手提,随手就想搜索一下李编过往的作品,以从里面找出李编担任这部剧编剧的因由。
结果一搜就搜出了李编的过往。
费奕真拉过一长段的人物介绍,拉到作品那里,发现李编果然是声名赫赫,竟然为很多部他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或者耳熟能详的电影和剧集做过编剧。
然后他看到了一部剧。
《海客十年》。
原作:宿予。监制......编剧:李木生......
这是二十年多年前的一部剧,可以说是那个年代旅外国人心灵和人生的普遍代表作品,至今被奉为经典。原作者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女作家宿予也许不是最出名的那一个,也不是最有名气的这个,但绝对是近现代女性作者之中文字最有格调和深度的那一个。
她的作品不拘于题材和风格,从现实向到科幻,几乎无所不写,而且本本撼动人的灵魂。相比起另外同期的爱情小说作者,她的作品少了一些女性的柔软和爱情的甜蜜,却多了一分大气,和思想深度。
费奕真就曾经看她的许多故事看到眼眶湿润。
他想起什么似的,把网页往上猛然一拉,才发现李木生的介绍上果然有一行。
“与年纪比其小十三岁的女作家宿予结婚,五年后因为个性不合婚姻破裂,两人从此形同陌路。”
费奕真差点让手提滑下膝盖。
那老头子?宿予的前夫!?怎么可能?
那可是宿予!
费奕真觉得不能理解。他想起李编在《新百》里面把安心改得面目全非的形象,怎么也不愿意承认那是宿予现实中的模样。他觉得绝对是李编因爱生恨,肆意污蔑。
然后他突然想起了宿予那篇《旧秋》里的一段话:这是一段早已经枯败的秋光,她站在那里,每一分钟都意识到严冬正在一步一步逼近。春天已经走了,夏天也变成了回忆,也许下一个轮回里又会有春光明媚——但是她终究忍不住,一再地回头,想要寻摸那一丝丝春日所留下的残痕......以证明,爱曾经存在过。
他突然想知道:宿予是不是也爱过这个古怪暴躁,成天唉声叹气,总感叹着怀才不遇,世人喜新厌旧,却从来不反省自己的老头子。
他问老头:“宿予是什么样子的人?”
李编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了半晌,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就是一版剧本中的样子。”
踢踏着拖鞋,总带着三分诱惑,青春中带着妖艳,聪慧,漂亮,却自私不负责任的女人?
费奕真说道:“不可能,那不是宿予。”
李编讽刺道:“你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他不知道宿予什么样子,但是当李编骂她的时候,费奕真的脑子里突然好像就描绘出来了那人的形象——她也许非常有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