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河东小区宿舍院,李长胜问:“怎么样?自己能走不?”胡泊说:“行。”李长胜说:“不送你进家了。别让你的那一位不好意思。”看着胡泊背着相机包进了家门,才把车倒出了院子。
进了屋,胡泊对玉儿只说头痛,玉儿有点儿慌了,问他要不要上医院,胡泊说不用。玉儿就扶他去卧室里的床上躺下。又问他吃什么药,胡泊说吃过了。玉儿就去端来一杯水,问:“您喝点儿吧?”
胡泊坐起来,玉儿就端着杯子,让他喝了几口水,又扶他躺下。胡泊休息了十几分钟,头仍很痛。玉儿就去涮了毛巾,给他擦脸、胳膊和手。又给他脱下袜子,端来一盆水,要给他洗脚。胡泊忙说:“别,别!过一会儿我自己来吧。我还没到不能动弹的程度。”玉儿却不由分说,把他的双脚放进盆里,给他洗,他也没再拒绝。那一双柔软细长的手抚摸着他的大脚板子,有一股子极其惬意舒适的感觉涌上心来。她仔细地给他洗着,连每个脚趾都捏弄着洗了,又拿毛巾去擦,每个脚趾都轻轻地擦干。当她去换了一盆水,把湿毛巾准备敷在他的额头上时,胡泊不知怎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右手腕。玉儿红了脸,本能地抽了一下,没抽动。胡泊把她的那只手放在了胸口上。玉儿就坐在了他身旁,怔怔地望着他。胡泊问:“那天病倒在汽车站,怎么不打120?或者打110?”
玉儿说:“俺不知道,不懂,县城里没有。”胡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挺身坐了起来,说:“要是那天你打了120,我就没法把你骗到家里来了!”伸出胳膊搂住了玉儿的脖子,只见她那菱角形的嘴唇,红得如玫瑰花瓣儿一般。他的心猛地一跳,低下头去,就吻了她的左腮一下。玉儿脑子里也有点儿迷糊,说:“胡老师,别!别!”胡泊却更加难以抑制自己,左手扳住她那圆润的下巴,问:“我是个骗子吗?”还没容她回答,猛地吻住了那朵艳红的玫瑰花。玉儿“喔喔”地挣了几下,挣不开。胡泊忽觉有一股子异常浓醇的什么花的香气扑进了肺腑,越发托紧了她的脸,狂吻起来。吻了嘴,又去吻那腮心的酒窝儿,吻那白皙的脖子,再吻那朵玫瑰花。怀里玉儿的身子渐渐地软了下来。终于,他松了嘴,把她的头紧搂在胸口上,一只手托起她的脸,问:“玉儿,当我的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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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心情在别处(105)
玉儿说:“不行,我有丈夫呀!”
胡泊伸手把她披散在脸前的头发撩到脑后去,说:“你不是说你丈夫对你不好?反正又没有孩子,能不能回去离婚?”
玉儿把脸贴在了胡泊的胸膛上,说:“你不嫌我是个结过婚的?”
胡泊说:“只要你不嫌我年龄大,又黑又瘦,又是个下岗工人就行了。”
玉儿说:“咱们……也太快了点儿吧?这才,几天哪?你让我想想好吗?”
胡泊说:“其实也不算太快。”他指了指书架上玉儿的那张“若有所思”的照片,“打第一次碰上你,我就有点儿预感。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个女子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玉儿说:“你是让我当你的情人,不是当妻子呀?”
胡泊说:“婚前是情人,婚后,既是妻子也是情人。”
玉儿没再说话。让他躺下去,自己俯下头,轻轻吻了他的额头一下,又吻他那浓黑的眉毛,闭了眼的眼皮,再吻他那高高的鼻子,最后吻住了他的口。胡泊只觉如一阵春风吹来的片片花瓣儿落在了脸上嘴上,鼻孔中吸进的是淡淡的桃花杏花梨花槐花的香气。渐渐地,脑袋的疼痛竟减轻了许多。他也回吻着她,说:“玉儿,我太感谢你了!”
飘儿的突然出现,彻底击碎了胡泊两年来对她留存的最后一线思念和牵挂。他在心里暗想,玉儿很可能就是他后半生的唯一伴侣了。
胡泊躺了一阵子,要去小门厅沙发上睡。
玉儿坚决不同意,说胡泊是病号,而自己已经好了。坚持让他在卧室里,自己去了小门厅。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晚上8点多,胡泊到了春之梦影楼,反锁上门,把照片扩了出来。每张扩了三套。照片拍得非常清晰。他瞅着上边奇形怪状的屠建和飘儿,牙齿咬得咯咯响。又想不能生气,生了气头又要痛。凌晨两点,他回了家,睡到早上7点多,起来吃了玉儿给打来的油条和豆腐脑,自己留下了一套照片,骑自行车去了嫦娥酒家,把两套照片交给了李长胜。
10点多回到家,本来心情还挺沉重、挺复杂的。但一看到娇嫩如花的玉儿,精神就轻松多了。忍不住上前又搂住她,吻了好久。他下意识地习惯地用手捂住她的一只r峰,她就轻轻地推开了。他怕惹恼了她,也就适可而止。然后,胡泊就把自己父母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经历,自己和飘儿从认识到结合,再到飘儿出走的情况,都告诉了玉儿。但他只字没提前天夜里在嫦娥酒家的密室里发现飘儿的情况。只说可以到法庭申请宣告飘儿为失踪人。说了,心里又嘀嘀咕咕。玉儿没说什么,就琢磨胡泊和金大章那么好,金大章要把自己送给庞胖子和屠建的事,还有他对自己的举动,要不要告诉胡泊呢?说了是有益还是有害?晚上9点多的时候,来了个电话,她拿起话筒,刚听对方“喂”了一声,就听出是金大章来了。心一跳,忙用手捂住话筒,轻轻地放下了。电话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