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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翠玉和嫣红出了门。就看见红玉正站在正屋通往厨房的角门前和秋实说着什么。
红玉一看见她们,忙向她们招手。翠玉和嫣红走了过去,红玉的脸色微有不愉,道:“太太今天早上吃的不好,妹妹们怎么也不来跟我一声!”
红玉比翠玉年长,原来也在魏凌云夫人身边伏伺的,后来看她很精明,所以魏夫人调了她去管内院的厨房,因为性子有些直。得罪了不少的人,这次到齐府来,是她自己要求的,魏夫人也头痛她地脾气。考虑了一番还是将她放了出来。翠玉对她是很了解的,所以这次到洪台来,也把厨房交给了她管。
听她这么一问,翠玉忙道:“三爷来的匆忙,太太避到了段姑娘住的东厢房,我们这才刚得了空出来,还没得及跟姐姐说呢!”
红玉就皱了皱眉。道:“怕是厨房地饭菜不合太太的口味。可这菜式的单子。却是国公府徐夫人身边的易嬷嬷送过来的,说是国公爷平常爱吃的。让我们小心服伺着。可我看这单子,有些不妥啊!这事,我看还是要请太太拿个主意才好。”
翠玉犹豫道:“还是等会吧。现在太太在兴头上,正和赵嬷嬷说事呢,还要我们找了点心去一起喝茶!”
红玉略一思忖,道:“那就等一会吧。只是今天厨房里只做了几样玫瑰糕、碗豆黄之类的素点心,你看要不要再做几样……”
几个人边说边往厨房去。才了几步,就听见就听到正屋里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男声用一种不相信、非常诧异地语气高声质问道:“什么,死了!”
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害怕。
豪门富户的,谁家没个辛秘的事。可知道是一回事,现场听到主子们谈论或是撞见又是一回事……大家互相递了一个小心的眼神,争先恐后的一溜烟往后院的厨房跑去!
屋子里,齐潇手里端着一个青花茶盅正懒懒地倚在大迎枕上。
“嗯,死了!左小羽杀死夫人后,就到府衙里投案自首了,因为涉及的人太过敏感,当时就转了大理寺密审。听崔庆说,太后对左小羽还是很恩宠的,都察院没一个人在朝堂之上弹骇,案子三日之内审完结案,所以知道的人不是很多。最终只罚了白银三千两赔给顾家,削了他的官职了事,但爵位却保留下来了,还荫封了其庶出的长子一个世袭罔替的都指挥司知事的爵!”
齐懋生就有些烦燥的皱了皱眉:“顾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齐潇道:“审案期间,顾宝璋曾到太后面前去哭诉,不过反而被太后娘娘训斥了一番,后来就乖乖的什么也不说了。至于皇贵妃顾氏,听说从头至尾都没有吭声……这事当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了。”
齐懋生的脸僵硬得如花岗岩般的生冷:“熙照上下对这件事是个怎么看法?”
齐潇道:“听崔庆的口气,好象颇为不耻。说左小羽是伪君子,假学道……说在陇左的时候,看他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就为了一个美婢就杀死了夫人……”
齐懋生就冷冷地笑了笑,道:“那崔庆是进士及第,当然看不上靠祖荫出仕的左小羽了……既然这样……”齐懋生沉思着,手指“咚咚咚”地敲在紫檀木的炕几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象两军对峙前铿锵的战鼓般响得让齐潇心惊。
“二哥,你说,崔庆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打听左小羽的事,所以特意在我们面前贬低左小羽啊!”齐潇定了定神,有些不解地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那左小羽不过是看中了顾氏的一个陪嫁的丫头,想收她做姨娘。顾氏为什么就死活不答应呢。不仅不答应。而且还把人给藏了起来。凭左小羽,竟然遍寻不到,气得酒醉之时失手杀死了新婚的夫人……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嘛!你说,会不会根本就是个障眼法啊……”
齐懋生眼中闪现着如刀锋般清冷的光芒。
什么障眼法,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可清楚了。
怕是把婢子当成了姑娘,把姑娘当成了婢子,所以才……
他声音y沉地嘱咐齐潇:“把定先生叫来吧,这件事交给他去处理。”
让定治汉来处理。那就是要用鬼蜮伎俩了……
齐潇鄂然:“二哥是怕左小羽重新被太后启用后对我们不利吗?就算是这样,两相权衡之下,也只会派他去凉庭都督府打五君城地人去,”说到这里。他眼中出现了看到猎物后跃跃欲试地杀戮,“二哥,你把这件事交给我把,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齐懋生就笑了笑:“太后既免了他的职,就不会很快的启用,你暂时也就不可能在战场上遇到他。这事件,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管了。”
亲自过问。亲自处理!
齐潇太了解齐懋生了。
自己的这个二哥,虽然看上去一副凛冽端肃清心寡欲的模样。可骨子里傲得很。当初打高昌的时候,自己劝他三思而后行,他却说“情愿马革裹尸而还也不愿意再看熙照的脸色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说得好象齐家以前的先祖们都是直不起腰的窝囊废似地……一直以来,他也算得上是个豁达大度之人,怎么这次表现的这么小肚j肠,好象容不得左小羽似的,二哥,会不会对左小羽太关注了些!
想到这里,一个因无凭无据事关重大他一直无法问出口的问题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