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喜欢。”佩瑞诺德严厉地说。“你需要做的是服从命令。我是这里的国王,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你们曾经发誓服从我,我想你们也会遵守那些誓言的。”他知道这句话不足以阻止他们的反对意见,但是他希望这能说服他们,至少说服他们保持对自己的忠诚。
哈斯盯了他看了一会儿。“您说的对,大人。”他最终做出了回应。“我会服从您的命令。”其他将领也同样点了头。
佩瑞诺德笑了。“很好。关于联盟那边,我会以个人的名义承担所有的后果。”他转身面向地图。“那么现在,部落会从这里、这里以及这里通过。”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南方的几条路。他恼怒得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保证这些路无人看守,那么我们就能在不遭遇任何一个兽人的情况下让部落通过。”
哈斯研究着方位。“他们是准备从北面攻击洛丹伦。”他思考了一下,用手比划出了一条通往并未标记在这张地图上的洛丹伦的线。“如果换作是我,我不会选择这条路,但是我并不清楚他们有多少人——或者说他们有多自大。”他转身面向佩瑞诺德,神情中夹杂着怀疑。“士兵也许会抗命,大人。”他冷冷得说。“他们也许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誓言的背叛,也许更糟。”他的语气透露出他也同意这种看法。“如果他们叛乱,我们无力阻止。”
佩瑞诺德考虑了一下。“既然这样。”他说。“告诉士兵,部落正计划使用北部山脉的那三个通道。如果有人询问你情报来源,就告诉他们这是侦查兵与间谍用生命换来的珍贵情报。”他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机智相当满意。“这会让每个士兵都忙于完成自己的任务,不会跑到部落行进的道路上去。”
哈斯有些僵硬得点点头。“我将立刻将我们的士兵部署到那里,大人。”他说的很清楚。
“这就好。”佩瑞诺德对将军做出了一个他能做到的最温暖的微笑,以表示他已原谅了之前的一切。“你最好现在就让他们都行动起来了。我可不想等部落到的时候我们的人还在行军途中。”
军官们敬了礼,都离开了地图室——除了哈斯。
“有事吗,将军?”佩瑞诺德问道,声音里并不打算掩饰他的疲倦。
“来了一个信使,大人。”将军回答。“从联盟来的。他来的时候你正在...休息。”哈斯的眼神盯着位于角落的椅子上的那件斗篷,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已经知道了佩瑞诺德刚才外出了,以及他究竟去做了些什么。“他就在外面等着,大人。”
“让他立即进来,”佩瑞诺德回答说,大步走向椅子拿起了他的斗篷。“你跟他谈过吗?”
“只知道是谁派他来的。”哈斯说,“我了解你想最先知道他带来的消息。”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军已经站到了地图室门口,向等在外面的什么人招手示意。一个身穿皮甲的风尘仆仆的年轻信使走了进来,紧张兮兮得看着地面。
“大人,”年轻人说,抬起了头,又马上低了下去。“我带来了联盟的指挥官安杜因?洛萨大人的问候和消息。”
佩瑞诺德点了点头,披上斗篷走到了年轻人身旁。“谢谢你将军,现在没事了。”他对哈斯说道,将军看上去如释重负,关上门离开了房间。“现在,年轻人,”佩瑞诺德转向信使继续说道,“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洛萨大人说你应当带着你的军队去洛丹伦,”年轻的信使紧张地答道。“部落将很可能进攻那里,你的军队必须去支援那里的防御。”
“我明白了。”佩瑞诺德点点头,他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将另一只手放到了信使的肩上。“他希望你回去报告我们的情况吗?”他问道。
信使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佩瑞诺德再次表示。“这真是可惜。”他转向年轻信使,用手臂将他猛抓过来,另一只手上的匕首袭击了他。锋刃穿透肋骨,刺进了信使的心脏。信使猛然痉挛了起来,在倒下之前,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佩瑞诺德在他撞击地面之前抓住了他,轻轻得放在了地上。
“如果是送来的书面消息就好了。”佩瑞诺德小声的对着尸体说道,他在尸体上将匕首的血迹擦干净,收回鞘中。然后拖着尸体穿过房间,来到角落的衣柜前,将尸体扔了进去,他听到了尸体撞上衣柜壁的声响。在想了下今后的打算后,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已被鲜血洒满的斗篷,没可能洗干净了,一边想着也将斗篷扔了进去。真是遗憾。他满喜欢这个刺绣的。
等了一会儿,佩瑞诺德拉上了衣柜上的帘子,穿过房间朝门的方向走去。如果哈斯还等在外面,他就告诉他已经让赶时间的信使用他的私人出口离开了。如果不在外面,他便只需要告诉哈斯说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当然,他带去的信息会是奥特兰克将坚决抵抗部落。佩瑞诺德笑了起来。他可以保证没有兽人能穿越奥特兰克军队的防线。至于其他的山路完全是另外的问题了。
布拉多克紧紧地握着缰绳,这并非出于恐惧。当巨龙第一次张开双翼带他飞上高空的时候他就将一切恐惧都扔在了脑后。穿行在云中的感觉是多么的惊人,这使得布拉多克这个称职但从未有出众表现的战士突然找到了真正的乐趣。对,他的乐趣就是这个,就是在天空中飞翔,他那巨大的红龙拍打着翅膀,风吹拂着他的发梢。他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