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的样貌,比如商言同样长着谢蕴宁那样的修长眉眼;不过好歹是亲父子,商言和商禹鼻子嘴巴都是相似的。
“感觉也不是很像,我觉得你应该更像你妈妈。”黎珞说。
商言又惊讶了,忍不住问:“黎珞,你见过我妈妈了?”
“没有啊。”黎珞摇摇头,说出她参考的答案:“我没见过你妈妈,但是我天天见你舅舅啊。”
商言笑出声,摸了下头说:“的确,以前很多人都说我有些像舅舅。”
下午要一起赴约打网球,自然要同谢蕴宁请个假。黎珞和商言比较了下彼此同谢蕴宁的亲近程度,然后还是商言站起来去找谢蕴宁了。
毕竟是亲外甥,对不对?最近相处里,商言确实觉得舅舅对黎珞关注起来,但是他确信舅舅对黎珞只是一种客气的关照;不比对他,是天生血缘相连的那种亲厚照顾。
然,现在的商言绝对想不到,以后的谢蕴宁会偏心得像是从大海这头偏到了那头。
商言来到三楼,谢蕴宁刚结束了实验室工作,站在洗手间洗手;一边洗手一边听着商言话里的请假内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人,十分漫不经心。
“舅舅,可以吗?”商言问。
谢蕴宁脱掉了白大褂递给了洗好手的助理,语气寡淡又简洁地问了下:“你们两个吗?”
“是啊,我们两个。”商言回答,然后同谢蕴宁耍了嘴皮子说:“我和黎珞一起出去办事,当然要一起请假。”
呵,他当然知道两人一起出去办事!谢蕴宁转过身,他不是不近人情的长辈,更不是多管闲事的老师,只是……谢蕴宁还是问了问:“你们两个出去做什么事情?”
商言没有实话交代:“我和黎珞一块参加了一个外联部的活动,下午出去外联一下。”
谢蕴宁:“……”只要看一眼,他基本知道商言有没有撒谎。
谢蕴宁直接从洗手间出来,越过了商言。商言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一旁同样站着的周北帮了商言一句,话里有话地说:“小言,你们家谢教授最近责任心爆表,对你和黎珞自然管严了,你要体谅体谅。”
周北话里的责任心,只有谢蕴宁听明白意思是什么;凉凉地撇了眼混淆概念的周北,谢蕴宁还是同意了商言的请假,嫌弃地开口:“行,你们去吧。”
“谢谢,谢教授。气气地道了谢,像黎珞一样称呼舅舅谢教授,然后转身下楼了。
切——谢蕴宁心里一声嗤笑,小屁孩还跟他较劲了!转头对上周北似笑非笑的眼神,谢蕴宁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休息室。周北追了进来,打开门嗅了嗅,用两人听到的声音说:“组长,你这屋子怎么一股子醋味啊。”
谢蕴宁沉默地抬起头。
周北笑咧咧地住嘴了。他是怎么发现谢蕴宁对黎珞不一样的呢?那晚在铁岭山区谢蕴宁私带黎珞下山他同样看到了;然后是一路开车回来,黎珞在车里睡着,坐在前面副驾驶的谢蕴宁,足足往后看了好几眼,连他大声说话都会眉头不悦。
所以周北精明地猜测,黎珞和谢蕴宁两人,肯定是撩和被撩的关系。苦口婆心地,周北走进来说:“组长,喜欢就上呗,我看不是挺合适么?”
谢蕴宁倒也不恼了,只是懒懒地靠在功能椅,望了望周北。
周北被看得发毛,推了推眼镜。
谢蕴宁慢慢开口道:“周北,你现在找对象是不是会考虑女方的经济条件,因为你要在澜市买房,对不对?”
周北点了下头,是啊!但是这跟谢蕴宁不选择黎珞有什么关系,他的身价地位别说在澜市,海外哪里买不到房子。周北一时大脑短路。
“年龄。”谢蕴宁直接告诉周北说,“我不喜欢太幼稚的伴侣。”
谢蕴宁这样推心置腹说话,周北一下子被唬住了,点点头:“老谢,你说得对。”
但是他却想上那副鲜嫩的身体。谢蕴宁揉着额头,觉得男人有时候的确很龌——龊。
下午,商务车蜿蜒地开上了澜市燕山。黎珞和商言坐在后座组团打游戏,玩得畅快尽兴;前面开车的司机是老冯,今天特意过来接这位面容和身材都相似清嘉小姐的黎小姐,没想到黎小姐和商言是同学,两人一块过来了。
一路都是黎小姐和商少爷玩游戏发出的砰砰射击声。
老冯想起昨晚送商先生回住宅的时候,商先生问他的话:“老冯,你说这个世上有没有一模一样的人?”
……
车子驶入了燕山假日中心,远处的草坪绵延起伏。黎珞终于停下游戏,看了看车窗外,问旁边的商言说:“这里你来过吗?”
“来过一两次,同外公外婆一起来的。”商言回答黎珞,然后问老冯说,“冯叔叔,我爸呢?”
老冯抿起笑容回答:“商总中午在这里同另外几位合作人吃饭打球,这个时候应该结束了,我们等会直接去网球馆。”
商言点了下头,老冯的话倒是解释了他父亲为什么安排在这里同黎珞见面。商言觉得自己不应该多想,侧过头,黎珞正歪头欣赏着外面的风景。什么是人看风景,风景如人,商言同样看到了一抹弧度美好的侧影。
另一边,商禹的确刚结束了一场高尔夫球,立在高处的地势,远远地看到老冯开车进来,他把球杆递给吴秘书,随口说:“走吧,我们换身衣服。”
对比身材瘦小的吴秘书,商禹整个人看起来高大健壮,头上戴着鸭舌帽显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