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侧,身子略略凑向自己这边,这会待要站起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却显得太着迹,一时只希望唐至礼快快拿了图出来,自己好赶紧告辞。
“我是八月份出生的,小着你三个月呢!”唐至萃扳着白嫩嫩的小指头说话,见得贺词几乎把身子挂在椅侧上了,不由悄悄笑了,真是的,易了男装就真个把自己想像成男孩子了,居然摆出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模样,我看你能装到什么地步?一边想着,一边站了起来,一伸手就拉住贺词的手道:“我们既然岁数一样,不如比比谁高些?”
贺词一惊,条件反射缩回手,不想唐至萃拉的死紧,他这一用力缩手,却把唐至萃拉向自己怀里。唐至萃一个站不稳,直接扑在贺词身上。因贺词坐的椅子却是轻木做的,椅背又雕了花,不够厚实,唐至萃这一扑,贺词慌张之下又略一挣扎,椅背一下子朝后倒下去,两个人结结实实摔向地下。
贺词虽暗叫糟糕,但他学过武,又是男孩子,天性觉得该保护女孩子,一瞬间已是搂紧唐至萃,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不致于会摔向地下,自己整个背部却狠狠铬在地下。
唐至礼听得惊叫,匆忙出来时,见得这样一副景象:一张椅子的椅背翻在地下,贺词头部和背部着地,双脚架在椅背上。唐至萃趴在贺词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跟贺词腿并腿,两个一起惊叫一声,这会又似乎同时愣住了。唐至礼怕惊动内侍,一时忙忙上去扶起唐至萃,又拉起贺词,一边问道:“可有摔着?要不要紧?”
“不打紧!”贺词刚刚被唐至萃压了一压,温香软玉满怀抱,纵使他一向淡定,这会也早已涨红了脸,看也不敢看站在旁边的唐至萃,只低声道:“请殿下把图交与我,我得告辞了!”
唐至萃这会回过神来,晃然觉得刚才趴在贺词身上时,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一下凝神细想,,好像没有女孩子特有的脂粉香,而且胸口的肉好像太结实了一些,一时疑惑,又细瞧了贺词几眼,她真是女扮男装的?
“哥哥,我跟你说一句话!”唐至萃拉过唐至礼,一边转头跟贺词道:“且坐一坐,待我跟哥哥说完话你再走。”
“哥哥,我觉着她不像女扮男装的,你会不会看错?”唐至萃把唐至礼拉到里间,小声道:“刚才摔在地下,我趴在她身上,觉着她一点儿不像女孩子。”说着一张脸早红了起来,欲待再说,又开不了口。
唐至礼自诩记忆力过人,见过一次的人就牢牢记得不会认错,这会摇头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会还小。三年前见了她三次,在贺府里一次,在驿馆中见了一次,后来在将军府见着她一次,那次就是易了男装的。虽隔了三年,不过个子高些,样子并没大变,不可能认错的。”
“哥哥,你可有见着她兄妹同时出现的?”唐至萃又想一下刚才趴在贺词身上的感觉,连耳根子也红了,坚决不相信贺词是女扮男装了,跺脚道:“哥哥,万一他们龙凤胎就是长的一模一样呢!这会进宫这个就真是贺词怎么办?”
“这……”,唐至礼再次摇摇头道:“没可能连神态声音都这般像的!”
“哥哥真这般确定?”唐至萃这会也拿不准了,沉吟一下道:“我再试一下她,总觉得她怪怪的。”
待唐至礼和唐至萃出去时,却不见了贺词,另有内侍上来禀报道:“贺少爷说天不早了,恐前头散了席要出宫,他请人先领到前头去了。”
“怎么就走了?”唐至礼刚刚听了唐至萃的话,心神有点不定,回思几次见到贺词的情景,并那次在将军府遇着时说的话,又有上回送来的信,一下也嘀咕起来,这里头莫不成真有误会?
唐至萃见贺词不告而别,却有点气愤,若她不是女孩子,却是男孩子,那自己刚刚被他抱了,岂能就这样放过他?唐至萃这会却没想到是自己去拉贺词,这才会扑在他身上的,一心只想着若他是男孩子,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却白白被他占了便宜,这口气无论如何吞不下。一时跺脚道:“哥哥,这次既然被他跑了,我们得想个法子出宫到驿馆去,要同时见到他们兄妹才能确定这次进宫来的是男是女?若是他们龙凤胎兄妹真个长的像,你错认了也不出奇,只是累我……”唐至萃停一停,在心里补充道:累我被他占便宜了。这占的便宜一定要讨回来。
却说贺词跟着内侍往前头去,一边暗暗嘀咕:这对兄妹真古怪,下次再不敢进宫了。
蒋华安和沈愿之领着绣女待要出宫,这会见得贺词在内侍引领下回来了,只是微微涨红着脸,神色有点不对,也不及细问,只向北成国皇上皇后行礼告辞。待回到驿馆,蒋华安这才召了贺词问道:“不是说拿拼图回来么,怎么没见着?”
“唉,一言难尽!”贺词见房里只有蒋华安,蒋华宽却在院子里跟一个护卫说话,挣扎了一会,就把自己到唐至礼殿中,唐至礼如何说如何做的情景说了,咬咬牙,又把唐至萃扑倒自己的情景说了。
蒋华安本来严肃着一张脸,待听得贺词被唐至萃扑倒在椅背上,嘴角一抽,差点忍不住笑容,用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掩去了笑意,若无其事道:“她扑倒你之后神态如何?”
“神态很疑惑!”贺词这会说着,纠结极了,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这般随便呢?见了男孩子怎么能这般亲热呢?
蒋华安听到这里,另想起一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