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到这时候,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喘息似的低低地嗯了一声。
白雪岚问:「我这次慢一点吧,你也舒缓一下。」
宣怀风薄唇透着樱花的艳丽颜色,半张着,还是嗯了一声。
白雪岚一笑,从善如流,便又心满意足地要了一次。
总算他还算知道分寸,这一次后,就端了暖水给宣怀风清洁一番,放了宣怀风去睡。
宣怀风一靠枕,就昏昏沉沉了,他自己却神清气爽,彷佛从宣怀风身上榨取的精气,都到了他的身上,精神极为亢奋,竟是一点倦意也没有。
于是下床,顺手披了一件外衫在肩上,走到孙副官的屋子里去,问他,「宣副官的弟弟,关在哪里?横竖无事,我要瞧一瞧。」
孙副官问:「大半夜的,现在就去吗?」
白雪岚点点头,又皱了皱眉,斟酌着说:「宣副官的态度,你也看见了。这个人,我是不能杀的。」
孙副官说:「那是,总不能不给宣副官留一点面子。」
两人说了几句,孙副官才领着白雪岚过去。
白公馆是过去一座王爷府改来的,地方极大,自白雪岚得了这里,没做多大改动,主人们住和玩乐的地方仍旧是那样,只多了一些时髦摆设,女佣和听差等也住在西边一个院子里,只是在后院处把原来放杂物的两排屋子整理出来,住着从山东调过来的那些大个子护兵。
那屋子现有一间空着,就被孙副官利用起来,在门窗上钉上木条,充当了临时的囚室。
宣怀抿就被关在这里。
护兵们对宣怀抿的态度,很是不友善。
这些粗汉子虽没怎么读过书,却也自有一套区分的标准。
他们是海关总长的护兵,自认为是海关衙门的人,广东军一伙敢来打总长副官的埋伏,那就是把大大的耳光打到了他们脸上。
加之敌人手段很毒辣,把跟随的满车子护兵炸得尸骨不留,又把队长宋壬打伤进了医院,这就是带血的仇恨了。
因此总长杀俘虏,别人看来或许觉得残忍,在这些上过战场,看过死尸的护兵眼里,却是理所当然。
宣怀抿既然是在林子里抓的,那也就是敌人的身分,护兵们也不管他是哪一位的弟弟,毫不客气,把他两手绑了,从屋梁上挂一条粗绳下来,把他两脚离地地吊着。
晚饭自然也没得他吃。
白雪岚跟着孙副官走进屋子,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宣怀抿被吊在梁上,头深深垂着,萎顿不堪的样子。
孙副官说:「把他放下来,总长要问话。」
两个护兵过去,把宣怀抿从梁上放下来,又把他手反绑着,推到一张木凳子上坐下。
这屋子里的凳子都不干净,护兵不敢让白雪岚坐,赶紧到外面客房里搬了一张太师椅,端过来说:「总长,您请坐这。」
白雪岚悠闲地坐了,隔着半间屋子的距离,打量了宣怀抿一阵,说:「你今天做的事,我也不问你了,大家彼此心里明白。你是该死的人。不过,你哥哥心很善,给你求了情。」
宣怀抿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只是把头垂着,一言不发。
孙副官站在白雪岚身边,皱起眉说:「怎么不说话?来人,给他清醒清醒。」
护兵立正叫了一声「是」,立即出去打了一桶井水,拿起来,哗啦一下泼在宣怀抿头上。
虽然是七月底,但这深夜的深井里的水,是极凉的,带着透骨的寒气。
宣怀抿猝不及防,被泼得浑身一激灵,几乎跳起来,抬头咬牙地说:「姓白的,别人怕你,我宣怀抿可不怕你。我也不要谁帮我求情,你有胆子,只管杀了我。给你求饶一个字,我就不姓宣!」
白雪岚清冷地笑笑,问:「这话说得有点胆色。就不知道你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那位展军长会不会为你这个好副官哭一场呢?我看他心里,很不把你当一回事。」
宣怀抿听见展军长三字,彷佛听了魔咒一般,那狠劲便是一滞,脱口问:「他逃出去了吗?」
白雪岚说:「逃出去了。」
宣怀抿便笑起来,显得很欣慰。
白雪岚说:「你要死,我本来很愿意成全你,不过我不能不顾及你哥哥的求情。如今我来,是给你一个求生的机会。你把你们在首都里贩卖海洛因的头目线脉都据实写出来,还有,货物的来路,怎么个接头方式,都写明白,我就既往不咎。」
他一边说,宣怀抿就一边冷笑。
白雪岚说:「你不愿意?」
宣怀抿说:「我们广东军,是为国打仗的,谁见着我们贩卖海洛因了?你要诬陷好人,这个我不能配合你。」
这时护兵捧上刚泡好的香片来,白雪岚接了,缓缓啜了一口,才道:「你不说,我也犯不着逼你。你们那些做的事,我私底下很清楚。该知道的,我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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