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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着,听见身后屋里哐当一下,好像什么东西带翻了木桌子倒在地上。
张大胜一愕,再顾不上和小飞燕说话,和另一个护兵立即端起枪冲了进去,不一会,便有人在里面大喊,「不好!犯人死过去了!」
小飞燕像耳边打了一个雷似的,把篮子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碗碟都打碎了,脸无人色。
她回过身,要冲到房里,被一个护兵拦住了,朝她恶狠狠地说:「走开!别添乱!」
在那护兵腋下往里看去,木桌横歪倒下,宣怀抿人也睡在地上,张大胜蹲着,正探他的鼻息。
有人便说:「把那个送饭的女的看住,八成是她下毒。」
张大胜收回手,怒道:「毒你老子!七窍一点血丝也没有,这不是毒,这是犯急病了。人还有气,快叫人!」
重要犯人出了这么大状况,护兵们谁也不敢乱做主张。
因白雪岚不在,便立即去报告了宣怀风。
宣怀风大为吃惊,赶紧过来,进了后院,见到账房的黄先生也被护兵临急请来了。
别的大夫赶过来都需要时间,黄先生是略懂中医的,人就在公馆里,所以这会子正帮宣怀抿把脉。
宣怀风走过去问:「他怎么样?」
宣怀抿被他们抬到床上,已是人事不省了,宣怀风看他那脸上,确实瘦了不少,心底很苍凉,一边问,一边握住了宣怀抿另一只手的手腕。
黄先生锁着眉说:「这脉息,人是到了很危急的时候了。若是要送医院,那就赶快,迟了唯恐出大事。宣副官,您的意思?」
宣怀风知道白雪岚的意思,是要把宣怀抿秘密关押起来的,这一送医院,恐怕后面的事不好处理。
可一看宣怀抿,已经气若游丝,恐怕再禁不起耽搁。
正咬着牙,小飞燕在一旁哭着问:「都这时候了,您还犹豫什么?就算不是一个娘,他毕竟也是你一个弟弟不是?您可不能这样狠心!」
宣怀风把脚一跺,说:「送医院!快!」
着人把宣怀抿送上汽车,他到底不放心,自己也坐了上去,临开车前,对一个听差说:「你给总长打个电话,就说宣怀抿忽然犯了重病,我做主张送他去医院了。要是总长……算了,我回来再给他一个交代吧。」
坐到座位上,拍着车门说:「快开车,到最近的医院。」
离白公馆最近,其实是一家叫为民的医院,虽然是华商开的,也有一些急救的设备。
宣怀风却不知道,他们的汽车一出大街,就已经被盯梢了。
等到了医院,把宣怀抿送进去急救,宣怀风正在走廊上焦急地等消息,就看见一群穿着军装的人上了楼,风风火火地冲着他们这方向来。
打头一个,正是展露昭!
宋壬立即紧张起来,大声喝问:「干什么的?站住!」
掏出枪,拦在宣怀风面前。
展露昭身后的那些大兵,顿时也全露了枪,卡拉卡拉地拉枪栓。
两方在医院走廊,恶狠狠地对峙起来。
其它病人护士吓得鸡飞狗走,都躲得远远的。
展露昭很镇定地说:「别动手,大家犯不着。」
宣怀风一见他那双要吃人似的眼睛,想起河边那档事,沉下俊脸,冷冰冰地问:「你想干什么?」
展露昭说:「我一个副官,失踪很多天了。今天听说他被送到了这里急救,我特意过来看看。要真是他,我就领他回去。」
宣怀抿是被白雪岚私下抓住的,其实就是绑架,在明面上,宣怀抿并没有任何实实在在的罪名。
现在展露昭以上司的身分出现,提出要把宣怀抿带走,也算名正言顺。
宣怀风到这时候,当然已经明白这里头的诡计。
知道中了计,很恨自己的愚蠢。
他扫了扫周围。
心忖,这是大庭广众,而且是医院里面,万一真的开枪,那不但连累白雪岚,连白总理也要被连累。
硬拼是不可取的。
宣怀风叫宋壬把枪收起来,对展露昭说:「我弟弟得了急症,正在抢救。」
展露昭又走近两步。
宋壬待伸手去拦,宣怀风把手在半空中一摆,示意宋壬让展露昭过来。
他心里,很不甘让展露昭以为自己害怕他。
展露昭走到他面前,笑着说:「我们不是又见面了?你想不想我?」
上下打量宣怀风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
宣怀风极厌恶他这样盯着自己看,把目光狠狠瞪着他,沉声说:「你今天可以把怀抿带走,但你要以为,自己可以永远胡作非为,那就想错了。城外的事,我总要讨回自己的公道。这首都,也不会再容你这样嚣张跋扈。」
展露昭说:「我和那姓白的,大家半斤八两。他在城外杀了我那些兄弟,还冒领一个剿匪的功劳。这事要暴露出去,他这总长就不用当了。」
宣怀风不为所动,反驳他说:「你在城外意图绑架我,这事在报纸上宣传一下,广东军也没好果子吃。」
展露昭一点惧怕的意思都没有,脸上带着令人很不舒服的笑。
一双眼睛透过宣怀风的外衣,直射
到里面漂亮精致的皮肉里去,看得人浑身鸡皮疙瘩直竖。
半晌,展露昭压低声音,吐着热气说:「就爱你这骄傲劲,够味。迟早叫你落我手上。」
宣怀风又惊又怒,不肯再和他多说,沉喝一声,「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