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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相投的朋友。难道你对于我,就不能给一点信任?”白云飞说,“你说这些话,存心让我不好受。我何尝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有这样的举动。只是我这舅舅,虽然不争气,毕竟……”
孙副官一脸轻松地说,“白老板,宣副官说了,他总不让令舅吃亏的。他这样的人,亲口对你下了保证,你还担心什么?等日后令舅戒了瘾,换了一个人似的回来,你还要多谢宣副官呢。”
这时,白正平的叫声,已经听不见了,也不知道宋壬把他弄到了哪里去。
白云飞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何况这事情,又未必是一件坏事。若是摸摸胸口,问问良心,也许还要承认,是一件极好的事。
因此,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向宣怀风,诚心实意地鞠了一个躬,恳求地说,“那我舅舅,就请你多多照顾了。”
宣怀风站起身来,坦然受了他一躬,然后握了他的手说,“我已经受了你的礼,就会尽我的义务,你只管安心。既然现在,你是认同让令舅戒毒了,那我再问一问,令舅母那里,听说也有同样的问题?”
白云飞叹了一口气,点头。
宣怀风问,“她现在在哪里?”
白云飞说,“多半正在家里,等着舅舅拿了钱,买白面回去。”
宣怀风听了,走到门外,对外头的人吩咐了几句,然后他又走回来,对白云飞轻声说,“令舅母那边,已经有人去办了。既然有你点头,他们算作被家属送去的。在新颁布的条例上,原本就有一条,家属送去戒毒的,属于主动改过,不会有别的惩戒。在戒毒院里面,吃住都有护士照顾,除了不自由,和医院也就差不多。”
白云飞默默地想了想,叹息道,“只要戒了这个,什么都好说。”
白依青在里头贴着墙壁,偷听了几句,大概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她就拿着热水壶出来,给三人的茶杯里兑了,“宣副官,您请喝茶。”
那眼睛里,是存在感激的。说完一句,她低着头,又提着热水壶,回里面去了。
三人便坐回原来的位置,拿起温热的茶杯来,静静地喝茶。经过刚才这桩事,似乎一时之间,不知应以何为话题好。
孙副官喝了一口茶,暗想,要活动这气氛,倒应该是他这个旁观者来出面了,便轻轻的咳了一声。
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头一把脆生生的女声说,“呀!门口这个样子,是要当门神吗?可要把客人都吓跑了。”
又有一个声音,很温婉地说,“别瞎闹。咦?我看这军装的颜色,倒有些眼熟。”先头那声音便说,“可不就是海关的?难道里面是白总长?”
接着,就听见高跟鞋笃笃踩着地板,进来两位娇滴滴,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
其中一位,和宣怀风有数面之缘,所以一见宣怀风,她就先大方地打起了招呼,“原来不是白总长,是宣副官。宣副官,好久不见,您吉祥呀。”
又朝白云飞和孙副官点头微笑。
宣怀风等人,见来的是女士,都纷纷站起来,表示出现代绅士的风度。
宣怀风朝她一笑,温和地说,“玉老板,你好。”
玉柳花是习惯了交际的红角,并不怕和男性打交道的,行为和一般女子相比,显得很开放。
她见宣怀风把眼睛,往和她一同来的女子身上,扫了一下,便把身旁的女子推到宣怀风跟前,笑着问,“宣副官,这一位,您也是见过的。只不过,我想您未必能记得住。您猜一猜,她是谁?”
两位女士都年轻漂亮,兼之打扮得明媚动人,到了宣怀风跟前,一股脂粉香味扑面而来,连空气都仿佛沾成了粉色似的。
她们不觉如何,倒是宣怀风脸薄,有些窘迫起来。
白云飞怕宣怀风不好意思,忙介绍道,“这一位福兰芝,福老板。在首都里,现在名气是很大的。”
玉柳花大概和白云飞有些熟,便微微地横他一眼,嗔他说,“白老板,你也偏心。怎么一样是客人,你只介绍她,就不介绍我?难道只要杜丽娘,就丢了柳梦梅?”
这样一提,宣怀风便有些印象了。
初次见玉柳花,就为的白雪岚要请他听《牡丹亭》里的一出《秘议》,玉柳花反串的柳梦梅。
这福兰芝,正是当时演杜丽娘,倒是唱得极好,听完后,宣代云还着实夸赞了几句。
宣怀风看那福兰芝,被玉柳花这样一推,又被白云飞这样一介绍,仿佛有些尴尬似的。
他是在英国留过洋的人,不自觉地学习了一种尊重女性的温柔,便不想她尴尬下去,微笑着解围道,“原来是福老板,你的戏很好,我看过。听说你原在上海,现在是留在首都了?”
福兰芝却仿佛是不大爱说话的人,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了宣怀风一看,只是抿着唇,笑了一笑。
玉柳花却笑着对宣怀风说,“她留在首都,还不是因为您吗?”
宣怀风奇怪地问,“这怎么说?”
玉柳花说,“她本来只在上海唱的,恰好到首都来办理些私人的事务,被白总长请了来讨您的高兴,扮演那杜丽娘。既然是登台子,这些行头好不容易置办齐全了,总不能真的只唱一场。所以我们商议着,再做一番合作,多唱几场罢。不料这一唱,倒是很受欢迎。天音园也表示,愿意和她签合同。所以她后来,是决定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