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的额度来划分。
为了给后来长大的小朋友留空间,他还干脆凑了个整数,凑足了三千顷的地盘——虽然里面只有一千亩勉强算是垦过了的,其他的都是荒地。也就是在归义了,别的地方他也圈不了这么多的地。
知道的人,表面上说这郎君真是以身作则。背地里说他傻且蠢的也不少,没事儿不往西边肥一点的地方挤,专往东边去啃荒地。这些人却不知道,颜肃之圈的地里,最远的离盐田的边界也只有三十里了。虽然已经不够肥了,但是暂时也耕不了,事实上,能耕上近百亩的,那得是棒得不能再棒的男丁。
在边界处安营扎寨,又近盐田。特意分派过来的两百户,其实就是来看盐田、顺便放牧的。反正地荒着也是荒着,不如养点牛马羊,既改善了菜篮子,还能给坞堡战队提供马匹。
颜肃之安顿好了部曲,就带着女儿到了海边,颜神佑口述,颜肃之规划。时值秋天。今年天时好,秋收前后没有下什么雨,风也比较干燥。正合适了晒盐,当然,如果是夏天,就更好了。
足足在这里又呆了小半个月,两千亩地,不可能一时全部开完,只略开了几十亩来试验。老天爷赏脸,十分之给力,颜肃之就看着海水变成卤水,卤水又变成了盐。他与女儿两个人,都穿着高齿的木屐,带着人,在盐田里走来走去。颜神佑又指挥着部曲,拿赶制出来的木锹将盐一点一点地铲起来堆到一起。粗盐刚出来的时候颜色微黑,饶是如此,颜肃之也是激动得趴到盐堆上跟看到宝贝似的。一抬眼,看到四下的荒田,两千亩呢!
颜肃之下令:“要加紧造田。”
部曲们也激动得发抖,盐,那真就是钱!他们在颜肃之的管束这下,早学会了不多言。听颜肃之再说:“不许泄漏半字。”没有异议地答应了。他们本来就是部曲。部曲、奴婢,哪怕是雇佣的仆人,本来就要无条件顺从主人的。这么说吧,这会儿就是颜肃之要造反,部曲手里有证据,都不带去告发的。告了,颜肃之讨不着好。可这部曲,也得跟着死了。卖主,礼法不容。
颜肃之让部曲们保密,自己却决定:是时候了,可以跟一个人说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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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慎倒为颜肃之辩白,道是足见郎君之决心,所以肯开垦新田的肯定不会吃亏。并且,他还回家劝他父亲卢湛,请卢湛一定要加强与颜肃之的合作。卢湛倒是听信卢慎,只是这事涉及到全家的政策方向,他不得不慎重:“这个郎君果然可以?”
卢慎对卢湛道:“儿看使得。儿有些猜测,未经证实,不敢说与阿爹。然而单看这郎君行事,果然是可以的。”
卢湛道:“家里田够多的啦!再多,便要更多的人手。郎君括隐又厉害,哪里寻人去?”
卢慎微笑道:“与郎君一路,又不是非得垦荒。但凡郎君有什么事,阿爹只管答应,只管支持,总是坏不了事的。”
卢湛道:“这个好办,我原就想要与他好好相处。否则他又何以单辟了你去做主簿呢?合县上下,少年人皆不如你,可真要找找,旁人家有名望的长者难道没有吗?”
卢慎道:“还请阿爹比先前再上心百倍,必然是值得的。儿已决意,一心追随颜令了。”
卢湛大惊:“你想好了?!何不好生表现,以图其推荐……”换个好东家?譬如太尉府那里就不错。
卢慎认真地点头道:“余皆不如也。”创业的快-感你们这些土鳖不懂。
卢湛诸子,以卢慎最佳,听了这做官儿子的话,他表示:“我明白了。”不就是表明个立场么?明白!
劝动了父亲的卢慎这时还不知道,一个他梦寐以求的够吃好几辈子的大馅饼就要砸到他头上了——
卢慎等颜肃之带着女儿回衙之后,赶过来汇报工作:“秋收已毕,粮已入库,该押解的都押解了,该留的也都留了。今年天时好,郎君又体恤,租税倒比往年都多,却不见百姓叫苦。”
颜肃之摆摆手:“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收拾收拾,咱们再出去走走。”
啥?还要走?
卢慎二话没说,回去换了衣服就跟着颜肃之到了海边。
颜肃之把他带到了那才开了几十亩盐田边上。卢慎滚鞍下马,几乎没趴到地上,扶着马鞍,回头惊疑地看着颜肃之:“郎君?!”
颜肃之笑问:“如何?”
卢慎激动得胸脯一起一伏的:“这这这这……郎君不是逗学生的吧?这盐从哪里运来?这是?”
颜肃之道:“阿寿做了个梦,白衣仙子教授其法……”
卢慎听了,心跳得越发厉害了,只觉得耳膜像是被人用鼓槌一下一下地敲着,血液都要从耳朵里出来了。他知道,他等到了。
颜肃之双手负于身后微笑回头,全然没了当初激动的样子,问道:“如何?”
卢慎大声地咽了一口唾液,对颜肃之道:“郎君,要保密,请对谁也不要说,”说完,自己先跪地立誓,道是连父母也说,爬起来才说下文,“请郎君以防海贼为名(……不是说穷得贼都不肯来么)招募乡勇,以护盐田,将这一片都划了出来!再有,有了这个,咱们能与山民谈上一谈了。”
颜肃之感兴趣地道:“哦?”
卢慎也努力微笑,只是不成功,他的笑比微笑还要深那么一层:“山民要买盐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