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有勇气告诉你,夏初,那个男人,姐姐不能爱的男人,请替姐姐好好待他,爱他,一辈子陪着他。
所有故事终止在这一天,2006年十一月三十号,是江深夏的忌日,兴许,有些东西来不及记载。
一个女人,短暂的一生,只写了一个男人,到底是幸与不幸?也许如人饮水。
江深夏曾说,无怨无悔,只恨相遇太晚,所以,他们无缘,也无份。
六年了,左城从未踏进一步,那笔记本积了厚厚的一层灰,遗忘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一辈子,被遗留下来。
江深夏没有给江夏初托梦,所幸,她会爱他,只是不是替了某个她。
江夏初下楼后没有回房间,在一楼的客厅转了半圈,不见左城身影。
“他呢?”
左鱼看着江夏初手里的婚纱愣了几秒才回答:“先生出去了。”
“去哪了?”江夏初蹙眉,抓着婚纱的手紧了紧。
“没有留话。”
到底怎么了?左鱼越看越糊涂了。
江夏初眸色有些失落:“算了,明日再说吧。”
说完,抱着婚纱回了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啊?”左鱼自言自语了一句,跟着过去了。
江夏初回房间,窝在被子里,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左城的脸,怎么都甩不掉,她干脆起身,对着台灯发呆。
“江夏初啊。”她苦笑着喃了一句,却没有后话了。
江夏初一直坐到了夜半,未合眼。
诗人说得对,相思的豆总在夜里发芽。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一百二十五章:缠绵入了骨
诗人说得对,相思的豆总在夜里发芽。
天气似乎越发冷了,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江夏初迷迷糊糊,亮着灯将睡未睡,忽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夫人。”光听声音便知道进叔的慌张失措。
江夏初忽地睁开眼来,眸中毫无半点惺忪,还未待她开口,杂乱无章的敲门声似乎在催促着:“少夫人睡了吗?”
“什么事?”似乎有种慌乱,在下意识里自发。
左城……能让进叔如此慌张失利的便只有左城了。
“少爷他——”
她慌了,乱了,还不等进叔的话便开了口:“他回来了?”
隔着门传过来进叔忧心如焚的声音:“早就回来了,一个人进了酒窖,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少爷有令,不得靠近,我实在无法了,才扰了少夫人。”
酒窖?左城上一次进酒窖已经是六年前了,他的胃便是这样出了问题。
那个男人对自己有多狠,江夏初深知,不由得有些急了:“多长时间了?”
“四个小时了。”顿了顿,进叔迫切又慌张地继续,“少夫人,您去看看少爷吧,少爷的胃已经几次出血,喝不得酒,我担心他——”
一句话还没说完,咔嗒一声,门开了,进叔抬眸便看见自家少夫人一身睡衣有些凌乱,立马便低下头。
“让左右过来。”
江夏初吩咐一句,越过进叔便往酒窖的方向去了,进叔这才舒开拧着的眉头。
刚推开酒窖的门,先是浓重的酒味扑鼻,随即便是左城冷冷一言:“谁给了你们胆子进来?”声音在空寂冷幽的酒窖里回荡,越发显得冷寂了。
江夏初眉头一蹙,开了灯,往里走。
“滚出去。”一声怒吼似乎在这冰寒的酒窖里点了一把火。
江夏初顿住了脚步,抬眼望过去,零零散散的空酒瓶子蜿蜒了一地,那人便坐在陈木的地板上,垂着眸子,微长的发遮住了眸,一缕淡黄的微光洒在他侧脸。
忽然,她眸子有些酸楚,嗓音也哽塞了:“是我。”
握着酒杯的指尖轻颤了一下,他募地抬眸,一丝狂喜闪过,转而,缓缓漾开,归为平静,再到荒凉:“是你啊。”嘴角轻笑,似嘲似讽,“还是你,为何我只看得到你?”
绝美的容颜,敛了笑,他那样纯粹认真地看她,眸中零散,碎成许许多多个影子,全是她。
他的眸中,总是她的影子,醒着也好,醉了也罢。
她下意识便躲开他灼灼视线,骤然,一双手擒住她的下巴,很快,甚至有些粗鲁,那双手,凉得有些入骨。
“夏初,是你吗?”他拖着她的下巴,微醺的眸子波光粼粼的,醉酒的唇似血红艳。
真是醉的厉害了,像个孩子般喜怒转换。
她蹲下,重重点头:“是我。”眸子红了,有些涩。
“是你啊。”左城眸光漾开欢喜,笑着喃着,“我的夏初。”
喉咙哽塞,江夏初说不出话。
他却醉得狠了,孩子气地用额顶着她的额,嘴里又喃了一句:“夏初。”心情似乎极好,扬起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便往江夏初唇边凑。
猝不及防,一口烈酒入了她喉间,唇上还留了那人凉凉的温度,抬头便看见他看着她,在浅笑。
这男人真是醉了。
“别喝了。”江夏初伸手便去抢他的酒杯。
“若我不喝,你怎么会来?”
左城眸光骤然凉到荒诞,江夏初手上的动作生生僵住了。
酒精这个东西果然神奇,将人喜怒哀乐转换得如此快,她一时忘了反应。
“你走吧。”他似乎清醒了,如此认真地说话。
她苦笑了一声:“你醉了。”
“不,我很清醒,不然这里——”一字一字在酒意里灼热沉凝,“如何会痛。”
哪里会痛?他微颤的手似乎要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