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了。这次她会清晰地记住,这一次为了一个叫江夏初的女孩,为了她的凋零的花季。
她只是江夏初故事里的观众,演绎的人的没有流泪,她却哭了,关艾不相信戏子无泪,她想江夏初一定是哭干了眼泪。
关艾抹了一把模糊眼睛的东西,矫情这东西不适合她,偶尔就好,不能惯犯。她握着江夏初冰冷的手:“忘不掉就狠狠地恨他,你有那个权力的。”
“我也是这么做的。”江夏初回答。
左城在她世界里停留了一个花季,江夏初在每个花季都恨着左城,这便是她偿还他的方式。
关艾吸吸鼻子,最后再矫情一把:“夏初,都过去了。”
不要再记得了……
轻轻点头,江夏初声音绷得紧紧,像风筝线:“嗯,过去了。”
只是忘不掉了……
罂粟花的花期,从什么时候起,江夏初记下了,然后一直一直记着。
第十七章:不速之客,头疼
蔚蓝的天如洗,拂着五月的风,正是无限风光春日好啊。
蓝蓝的天,柔柔的风,多适宜出门啊,可惜黄历不好,天蓝咖啡生意不佳啊。
低着头,拧着眉,抿着唇,关艾对着手里的计算器忘乎所以。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第二十七章:关艾谎言牌
低着头,拧着眉,抿着唇,关艾对着手里的计算器忘乎所以。
手下灵活,按得那叫一个‘健指如飞’。不过似乎有句话叫做: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第一遍,负一万九千八。
第二遍,负一万四千。
第四遍,负一万五千六。
第五遍,负一万四千。
五遍算下来,次次亏损,没一个正数。按了五次,四个结果,断定:“亏了一万四千。”关艾蹙着好看的柳叶眉,对自己着实恨铁不成钢,一番自我疏导后,又眉开眼笑,“上个几度亏了两万,有改善了。”
看来开始步入正轨了,很快就会蒸蒸日上的。某人自我安慰,其实这番慰藉在一年前天蓝开张是就用过了,也不嫌烦。
关艾正在寻思着如何让天蓝转亏为盈,某人咋咋呼呼地打乱某人的大计。
“老板,老板。”
气质啊,气质啊……小青都受了一年多熏陶了,怎么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每次关艾如此义正言辞地搬出这一句的时候,小青都在心里回一句:还不是受了你的熏陶,以前隔壁王婶说我是小淑女呢。
关艾将计算器里的数字清了零,着实刺眼,推开,再抬头,不惊却咋呼:“嚷嚷什么呢,这里是开咖啡厅,不是大排档,给你喝了那么多的咖啡,气质被新陈代谢排除去了?”
你分贝比我还高。小青斜眼扫了一眼四周:都有人用眼神投诉了。
以上纯属眼神表达,小青义愤填膺:“老板啊,喝得再多也没你多,而且新陈代谢旺盛的是您老。”
言外之意:气质随着新陈代谢排走了……
关艾凤眸一眯,挑了个月牙的弧度,分贝只增不减:“丫的你想造反啊,倒是说说你大惊小叫地作甚,别是给老娘我偷懒,正好我缺个扣人工资的理由。”
扣了工资,这亏损就能补回来了……某人惨无人道地在心里计算起盈亏,倒是比刚才的计算器还精准。
其实倒也没有真扣过……
小青讪讪,嘴里咕哝:“资本家压迫。”
总是用这一招,您老不厌烦,我都厌烦了。小青心里腹诽一阵,说:“你看,八号桌坐的那个人。”
八号桌……关艾眼珠子流转,一眼狡邪。
长得不错:有鼻子有眼的;身高体形不错:四肢发达。
似乎有些面熟呢……
等等……关艾忽地转头,斜睨着小青:丫的被我抓到了。
“上班时间犯花痴,扣工资!”关艾一锤定音。
申诉驳回,直接定罪。
小青不服:“冤枉,名人效应,才不是犯花痴。”指着八号桌的男人,“那是程信之,我弟弟可喜欢的赛车手。”
程信之……不陌生名字。关艾再看过去:脸也熟悉。
上次那个怪人!
关艾点头:“他呀。”回头很得瑟地支使小青,“去,派你去送咖啡,就说是上礼拜拿错了,现在还他,要是他接受了,花痴罪不成立,工资不扣。”
小青心里屈服,嘴上反抗:“资本家专制。”悻悻地任凭差使,嘴里嘀嘀咕咕,“这种搭讪都陈词滥调了。”
关艾耳力好着呢,听得清楚,扯着嗓子威胁:“你丫的去不去,工资不想要了?”
扣工资这招百试不爽,关艾乐此不疲。
小青壮士上刑场:“为了我的工资。”
搭讪不憋屈,替人搭讪憋屈,最憋屈的却是知道明知道是炮灰还去搭讪。
关艾倒是悠闲,撑着脑袋看好戏。
是今天阳光太明媚了?还是八号桌靠窗?关艾怎么觉得那个怪人坐在那里很顺眼,越看越赏心悦目。
以后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坐到八号桌试试,陶冶陶冶,新陈代谢确实有点快,气质排得也快。
正是精彩部分,小青嘴巴一张一合,开始‘搭讪’。
关键时候,扰人好戏。
“关艾。”
关艾做贼心虚一般,眼珠子飞快地转动。斜挑的凤眸里,映出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关盺怎么走路不出声啊,青天白日的,吓什么人?
“怎么来了?”关艾有些不冷不热。
眸间收起了狡邪,看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