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臣妾不知。”
卫英又哼了一声,“许元武你可认识?”
江婕妤的心中一跳,手心泛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臣妾从未听过此人。”
卫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细细打量着地上这个表妹,“没听过?他以前可是你毓秀宫的侍卫。”
听出皇上语气里的嘲弄,江婕妤抿了抿唇,答道:“皇上,这毓秀宫里这么多侍卫,臣妾怎么可能一一记得?”
卫英浅淡地笑了一笑,看着江婕妤缓缓道:“你不记得他没关系,只要他记得你就好。”
卫英这轻巧的话就犹如平地里的一颗惊雷,让江婕妤顿的心时慌乱了起来。
她抖着瞬间没了血色的双唇,勉强稳住声音问道:“皇上此话是何意?”
卫英弯下腰,在江婕妤耳边压低声音道:“表妹,你也不怕他头七的时候回来找你吗?”
卫英的话里透出一缕阴测测的凉意,听得江婕妤几欲崩溃。
卫英看着她白得透明的脸,冷笑了一声,便直起腰来准备离开。刚好走两步,却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了,“皇上!为何你就相信裴将军是被黑衣人引去长乐宫的?只是找到一件夜行衣,不能证明就有黑衣人,说不定是裴将军故意丢弃在长乐宫里的呢?”
江婕妤的声音喑哑,听上去竟显得有些声嘶力竭。
卫英闻言脚下的步子顿住,回过身来看着红着一双眼的江婕妤,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那江婕妤可否告诉朕,裴将军为何不惜做到这一步,也非要去长乐宫不可?”
江婕妤突然笑了几声,情绪明显有些失控,“皇上,皇后娘娘身怀有孕的消息甫一传出,裴将军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长乐宫里和她私会,你说是为什么呢?她腹中的那个孩子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你的!”
“放肆!”
卫英的一声大喝,带着滔天的怒意,吓得毓秀宫里的宫人们唰的一下全都跪了下来,直呼皇上息怒。
江婕妤也被卫英吼得一愣,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的时候,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得如同女鬼。
“皇上息怒,是臣妾失言,还请皇上恕罪!”江婕妤连忙在地上给卫英磕了一个清脆的响头,放在头顶的两只手还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的额头紧紧地贴着地板,心中已是不安到了极点。猛地,自己的后领被人用力的提了起来,跟着脖子便为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
“江心悦,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你吗?”卫英眼里翻腾的杀气即使此时泪眼朦胧的江婕妤,也看得一清二楚。
“皇上……不要……”被掐住脖子的江婕妤痛苦地求着饶,两色因为缺氧已经由刚才的惨白变成通红。
卫英根本没有听到江婕妤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想掐死这个人。
“表……哥……”江婕妤连脖子都开始泛红,跪在一旁的宫女见江婕妤真的快要被皇上给掐死了,连忙哭喊道:“请皇上饶了娘娘吧!娘娘只是一时失言,并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的!”
毓秀宫里的其他下人们也不停地为江婕妤求着情,眼看着江婕妤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连挣扎的频率都越来越小,也只能在心里干着急,没人敢上前拉开皇帝。
在江婕妤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卫英终于松开了首次。江婕妤就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喘着气。
方才为她求情的宫女红玉,这才哭着扑到江婕妤的身边,眼泪涟涟地问道:“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红玉是从江府跟着江心悦一起嫁进这宫中的,在江婕妤还是江三小姐,皇上也还是庆王的时候,她就知道江婕妤一直喜欢她这个表哥。
每天接受许许多多的学习训练,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为有朝一日能讨她的表哥、当今皇上的欢心。
可是这些皇上都看不到,他只因江婕妤一时的失言,就要亲手掐死她。
红玉想到这里,越发为江婕妤觉得不值,哭得是更伤心了。
江婕妤还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模样看上去甚为痛苦。
刚才她真的以为,皇上会就这样掐死她。
卫英看着地上的江婕妤,心中的怒气仍是熊熊燃烧,只要一想到刚才江婕妤说的话,他就恨不得在把她提起来掐死一次。
“江心悦,朕在你进宫那日就警告过你,让你在宫中安分守已。你若是非要在这后宫中胡作非为,那朕保证,下次一定会要了你的命!太后也救不了你!”
卫英愤恨地说完这番话,就一拂衣袖离开了毓秀宫。
江婕妤看着皇上漠然离开的背影,眼泪终于哗的流了出来。
这件事之后,江婕妤一直呆在毓秀宫中,闭门不出。
十日之后,塞娅公主嫁进宫中,册封为昭仪,帝夜宿长乐宫。
这件事又在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东圭国和姜国比起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国,国力也远不及姜国,但塞娅毕竟是一国的公主,嫁进宫来怎么也得封个妃位,可是皇上却只册封她为昭仪。
然后便是大婚当日,皇上竟然光明正大的住在皇后那里,去也没去塞娅公主的寝殿,朝中的文臣们对此很是担忧。
这不是打东圭国的脸吗?还打得啪啪啪的!
于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大臣们纷纷向皇上发了难,说他如此做法恐怕不利于两国邦交。
皇上面对众大臣的质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