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红着脸别转面孔不看他,嘴里道:“艾少爷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儿戏。”
李穆从后面走过来,拍拍峙逸的肩膀:“别闹她,她长大了,小心她爱上你。”
月桂“腾”的站起来,“哼”了一声:“状元爷瞎说八道什么啊?”转身就大摇大摆去的去了,却不小心一下子撞在门框上。
李穆笑一笑,侧头看峙逸,发现他在沉思。
“在想什么?”
峙逸摇头笑,低声道:“想你太惯着她了。”其实他是突然觉得月桂很像一个人,却想不起那人是谁。
李穆折扇轻摇,笑起来:“这个傻丫头也不能跟我一辈子,反正是要把她嫁出去的,祸害的是旁的男人,也不是我。”
峙逸也笑:“你状元爷家出来的姑娘,谁敢要啊!”
李穆一本正经的凑过来:“给你,要不要?”
峙逸摇头:“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把她当妹妹,再说了,我都是当爹的人了。”
忽然屋后传来一声咆哮:“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峙逸抬头的时候,月桂的绛红背影已跑出老远,气咻咻的,带着怒携着恨。
峙逸和李穆对望一眼,李穆道:“看吧,她爱上你了。”
峙逸看着他,笑而不语。
李穆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嗽了声:“你放心,她大不了待会在我的茶里吐口口水报复一下,我不喝便是。”
峙逸似笑非笑的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这是给你的,上次红丸那件事还是要谢谢你。”
李穆点了点银票,看着他笑:“这钱这般好赚,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也不知你什么时候能把背后高人给我引荐引荐。”
峙逸笑:“李兄有兴趣,自然是好的。”
李穆:“那……什么时候?”
峙逸没正形儿的回到:“待到春暖花开日吧。”
李穆知道峙逸看起来随和,其实嘴里的话是真是假,谁也不知。讪讪笑了下:“不过被你这么一搅和,我的生意也不好做啊。皇上下令缴了全长安街的私娼寮子,里面七八间都有我的份,唉,日子不好过咯。”
峙逸懒得听他哭穷,转个面,就看到月桂施施然端着茶走过来了。
月桂穿着一袭红衣,和那人像煞。
这么想着,峙逸心下不由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
月桂笑嘻嘻的,似乎刚才的脾气都不见了,举案齐眉道:“二位少爷请用茶。”端得一副娇媚婉转的样子,声音也黄莺出谷一般,峙逸估摸着是掐着嗓子说的。
李穆似笑非笑的端起茶,作势要喝,月桂的一双大眼珠子蹭的亮了,脸上的笑容特别贼。
连峙逸都看出来那是杯加料茶了。
李穆一抬手把茶给泼了。
峙逸看着月桂暗自跺脚,笑嘻嘻问李穆:“怎么不喝啊?”
李穆摇摇扇子,将茶盏放回茶盘:“刚要喝呢,闻着味儿不对,怕有人要毒死我。”
月桂不待他说完,一拧腰,哼一声,也不把托盘上的另一杯茶递给峙逸,再次气咻咻的走了。
峙逸摇摇头:“说你对女人有办法,连个孩子都调教不好。”
李穆摸摸鼻子,看着峙逸:“我上次托你查的事儿,可有了眉目?”
峙逸低头,说着假话:“不曾,入宫五年的秀女有些都被遣出宫了,有些又派到别的地方去了,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出个名堂来。”
李穆点点头,不再多问。
大晌午的,云凤趴在绣墩上绣花,她如今手虽不够灵活,但是在心里边技法倒是一点不差,所以练起来倒也不费力,起码现在绣的都和枣花水平差不多了。
枣花伸头过来看:“奶奶,这是什么针法,这花儿颜色还有深有浅,跟活的似的?”
云凤笑一笑:“挺简单的,我教你。”
枣花正凑头看她下针。
外间一个婆子闯了来:“大奶奶,周家来人了,艾管家问您要不要见。”
云凤只当又是诓她的,自己埋头绣着:“不见。”
那婆子为难道:“奶奶还是见一见吧,周家好像出大事……”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周鑫一边嚎着一边闯了进来:“”大小姐啊,您不能见死不救啊,老爷,老爷他……”
云凤这才急得站了起来:“我爹他怎么了?”
周鑫跪在地上不起来:“您快去求求姑爷吧,原是舅老爷投了一笔生意,很是赚钱,夫人看着挣钱,也就把周府里的钱都掏出来了,眼看着这几个月赚大发了,家里都眉开眼笑的,怎么就上头突然查起来,那生意也给封了,咱家的钱都搭进去了,不止如此,老爷名声也累进去了,说是要革职查办呢。”
云凤咬着唇听完,急急问道:“投的是什么生意?先前不是在南边做漕运吗?”
周鑫支支吾吾道:“也就是……几家青楼连带着几家赌坊。”
云凤头一阵痛,眼冒金星,一下子摊在座椅上,冷笑:“这能怪旁人吗?还不是他自己作孽,求谁有用啊?”转过头只是不理。任那周鑫磕破了头,她都不抬个眼。
峙逸晚上回府,艾维忙把白天的事儿说了。峙逸笑一笑:“早就料到这么一天了,那周文晰听任着他身边那些人这么糊弄,早晚要出事儿,如今这事不过是小的。”
艾维点头。
峙逸又道:“我们的钱呢?我早先叫你把里面剩下的钱都转了,你转出来了吗?”
“早就听少爷的转出来了,如今都投到两家钱庄里了,如今